清晨。
當第一縷陽光傾瀉在偌大的土地上,太陽從薄薄的雲層中慢慢露出金黃的輪廓。縷縷清風輕輕掠過花圃中嬌艷的花兒,留下淺淺的吻痕,弱不禁風的花瓣隨風而舞,美得極致。
溫暖的陽光照進透明的落地窗,透過薄如蟬翼的窗簾,淺薄地照在落謠美麗而極致的臉上。
她起來時,凌筠已經起來了。
落謠穿著一件米白的蕾絲雪紡連衣裙,及膝的百褶裙裙擺上是華麗宮廷印花的棕色蕾絲。緊袖,從手肘到袖子前面都是宮廷印花蕾絲。復古的領口點綴著精緻的流蘇,古典而靈動。手上是一雙米白的細緻淺薄的手套,腳上是一雙深棕色高靴。她美麗精緻的卷髮,奢華而浪漫的宮廷雪紡,舉止投足的氣質,都像是維多利亞時期的公主。
北宸梟身著一件白色長袖襯衫,V字領口鑲嵌著幾顆閃耀寒光的碎鑽。下著一條灰色鉛筆褲,顯出修長的腿型。亞麻色略顯凌亂的碎發遮住一隻幽邃的瞳孔,閃著妖冶的清冷的光,不加溫度的淡然。薄唇微勾,卻未曾挑起過一抹屬於心的弧度。耳畔黑色的耳鑽透出一抹寒意,在陽光下閃著黯然的光,給人一種抗拒的力量。
桌前。八人。
「什麼事?」凌筠微蹙起眉。
「我們來打個賭如何?」北宸梟薄唇輕動,答非所問。
「說來聽聽。」瀾若貌似很有興趣。
他微挑薄唇,「讓我和鏡落謠打一場。」波瀾未經的話語,是那麼荒唐。
「什麼?不要!」落謠想都沒想一口回絕。她一向不喜歡比賽。更何況是跟他。
「她是女生耶!你忍心下手?!」瀾若不可置信地問。
「落謠那麼柔弱,怎麼可能贏你!」曦妤插進來一句。
北宸梟的黑眸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幽邃,輕言。
「我知道。我會讓她。她不是會跆拳道嗎?」似問句卻是肯定句,他已經調查過了。
凌筠冷冷的毫無感情地說:「為什麼要她?我和你比。」
北宸梟失笑,聲音中卻是堅定的毋庸置疑。「我要的是她。」
落謠沒有說話,她想,姐姐應該會搞定吧。
北宸梟繼續說:「這場賭約如果我輸了,我會在全校師生面前宣佈,我們輸了。四殿輸給了你們。怎麼樣?」
凌筠挪了挪嘴角,說:「這似乎是個不錯的賭約。」
落謠看著凌筠,眼神裡滿是「我不願意!」。
「姐姐。」落謠湊近凌筠的耳畔,「我絲毫沒有勝算。」
「搏一搏總是好的。」
「但是萬一輸了……」
「輸了有什麼大不了的。」瀾若插進來一句話。
如果輸了,姐姐能受得了嗎?全校面前,承認我們輸了……
「沒事。這只是一場比試。」凌筠一眼就看穿了落謠的心思,她只是溫柔地把落謠的一縷髮絲撩到耳後。
「對呀,謠,你應該試試嘛!」曦妤說。她很期待呢。
「我只是跆拳道黑帶而已……呃,好吧。」(孩子,黑帶不能用『只是』……)
「地點,時間。」凌筠簡單地說。
北宸梟的黑眸不經意閃過一抹暗光。難道他只是想讓她們承認她們輸了?他從不做沒有把握的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