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火升級,現在的風炎鑽也提升成了六級風炎鑽。嗚嗚的聲音中下,洗星渺身上寶衣被鑽碎,星光頓時黯淡下來。
他滿臉慘白,風炎鑽再鑽下去,就要鑽到他的生命元珠了,生命元如果珠碎,必死無疑。
「開!」洗星渺聚集全身靈氣,匯於雙掌,奮力向風炎鑽劈去。
砰得一聲,風炎鑽被劈得略微偏轉。洗星渺趁機撤身離開,轉身就往殿外飛去。他現在已經完全信心崩潰,再不認為自己是秦陸的對手,只想盡快逃離。
「閣主大人,留下吧!」秦陸收了風炎鑽,對著洗星渺的背影,左右手各自掐起一個相反的法訣,大喝一聲:「靈閃!」
靈閃的威力完全由魂力決定,魂力增強之後,靈閃的威力也增強一倍有餘。
正在飛逃的洗星渺只覺經脈中靈氣遽然少了一半,更覺駭然,身形一滯,還是拚命向外飛去。
就在這時,在身後遠處,秦陸再喝一聲:「靈閃!」
他全身頓時浸入耀眼的光芒中,體內剩下的一半靈氣全部化作光芒閃出,再沒分毫剩餘。沒了靈氣,他的身體噗通掉下來,摔得結結實實,心底不由自主湧起一陣絕望。
他來到弦月星,本來要做的事情是殺掉秦陸,搶回傲雪,然後霸佔弦月星,以他的修為,他覺得沒有絲毫問題,萬萬沒想到會落得這般。
「閣主大人!為什麼走得那麼急呢?還有很多話沒說呢!」秦陸把手一張,使用馭物術把洗星渺吸了回去,又重重把他摔在地上。
此時,煙袖雲羅已經把弦音和絃歌救醒,只是對弦羽束手無策,他身上纏繞的暗影光芒具有很強的侵蝕性,煙袖雲羅根本不敢碰。但弦羽是清醒的,眼睜睜看著秦陸打敗洗星渺的過程,怔怔的,同樣滿臉駭然,彷彿石化了似的。
他是星劫中期,論修為的話,比秦陸還高一級,可是在洗星渺面前只攻出了一招,但秦陸卻打得洗星渺毫無還手之力,他真是震驚極了,秦陸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不但三天就參悟出了生死玄機,還用星劫初期的修為把星劫後期的洗星渺打成這樣,他的身上,到底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秦陸把洗星渺抓回,不再管他,轉身微笑著來到弦羽面前,抬起手,使用魔炎術中的吸星訣,運轉心法,弦羽身上的暗影光芒頓時被他吸了起來。
脫離束縛,弦羽有些尷尬地起身,抱拳道:「多謝秦公子相救之恩!」
秦陸忙笑道:「族長大人都是為了我們才遭此危難,我心裡實在歉疚得很呢!」
弦音和絃歌跑過來,一左一右抱住弦羽的胳膊,關心問道:「父皇,您沒事吧?」
弦羽摸摸她們的頭髮,滿臉慈祥之意:「我沒事,就是被暗影光芒耗費了些生命精華和靈氣而已!」他轉頭看著那邊已經站起身的洗星渺,咬牙道,「你不是要佔我的弦月星嗎?拿出你的本事來啊!」
洗星渺冷笑:「成王敗寇,殺了我吧,還有什麼好說的!」
秦陸走過去,把雲娥拉過來:「雲娥姐,你父親的仇現在可以報了!」
雲娥吃驚,抬頭看著秦陸:「你……你怎麼知道?」
「我又不傻,從你的言語中也能猜得出來。你對星珍閣熟悉之極,甚至對整個混亂星域都很熟悉,而且,每當說起星珍閣的老閣主,你都會流露出一種無法掩飾的深厚感情,說起老閣主的死,更是咬牙切齒,我自然猜得出來!雲娥姐,我猜得對嗎?」
在那一邊,洗星渺聽了秦陸的話,失聲道:「你是秋水長天的女兒?你還沒死?」
雲娥臉上現出悲憤之色,嬌軀微微顫抖,明亮的雙眸充滿了怒火,急步衝到洗星渺跟前,啪地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對,我就是秋水長天的女兒,你這個混蛋!」
「你真的是?」洗星渺臉上露出一抹戲謔,「我記得秋水長天的女兒好像叫做秋水雲兒吧!」
雲娥咬牙:「為了逃避你的追殺,我只能改了名字,你好好看清楚,我是不是秋水雲兒?」
洗星渺愣愣地看著雲娥美麗的容顏,看了好久,忽然長笑一聲:「原來你真的是!真沒想到秋水長天的女兒還活著,我記得當初我派出去的追殺修士,回來很肯定地和我說,他們追到妖行大陸,已經殺掉了你!」
「他們殺掉的是我最忠心的侍女!」雲娥咬牙,眼圈有些紅了,「是她替我死了,那些追殺的修士才放心離去,而我就在妖行大陸活了下來,本來以為這輩子都沒法報仇了,沒想到遇到了我的相公秦陸,我才有重新面對你的機會!你沒想到有今天吧!」
洗星渺苦笑:「我真是沒想到,更沒想到我會輸給一個星劫初期的小子!」
秦陸輕輕扶住雲娥的香肩,柔聲道:「雲娥姐,你現在可以說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嗎?」
雲娥咬了咬嘴唇,淚水先滾落下來:「其實,星珍閣是我爹一手創立的,也在我爹的手上逐漸壯大的,我們是妖族,但我爹很開明,從不把妖族放在人族對立面。最初的時候,星珍閣裡,無論長老執事還是普通店員,都是我們妖族修士,後來,洗星渺估計看出了星珍閣的價值,就前來投奔。他是人族修士,我爹卻沒那麼多偏見,接納了他,甚至收他為弟子。洗星渺很聰明,能力也很強,漸漸地,從一方執事成了星域長老,也開始有了自己的勢力,他招攬很多人族修士進入星珍閣,數目日漸龐大。當時有妖族長老提醒我爹當心洗星渺圖謀不軌,我爹卻沒聽進去,一來因為洗星渺是他一手培養的得意弟子,二來也因為洗星渺能言善辯,口蜜腹劍!」說著,恨恨地瞪了洗星渺一眼。
「後來呢?」秦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