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陸他們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沒想到洗星渺竟然想到了他們可能逃到弦月星來,果然聰明,但他們都沒說話,弦羽也沒說話,雖然有些吃驚,卻依然沒多大的興趣。他們一向中立,雖然這次懸賞的仙晶很多,他們也不願趟這個渾水,因為弦月星最不缺的就是仙晶了。
「這是懸賞三人的畫像!」那使者見弦羽一直不說話,臉色略微有些尷尬,忙從儲物袋中取出三個卷軸,恭敬地放在弦羽旁邊的桌子上,一一打開來,分別就是秦陸、雲娥和傲雪的畫像,不但畫得栩栩如生,而且還標注了他們的等級和靈氣屬性。
弦羽轉頭掃了一眼那三張畫像,本來只是隨意一掃,但看清上面的圖像時,卻不由臉色大變:「這……」
目光迅速向秦陸他們看來。
那使者奇怪,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一眼就看到秦陸,然後還有雲娥傲雪她們,正笑吟吟地坐在那裡。
那使者神色大驚,忙又轉頭去和畫像比照,竟然一模一樣:「你們……你們是……」他的聲音顫抖起來。
秦陸一笑:「真不好意思,我們確實是你們星珍閣要找的人,我就是蠻荒帝國的皇帝秦陸!」
雲娥也冷笑起來:「我是雲娥皇后!」
傲雪神色冰冷:「我是法陣師傲雪,你們星珍仙宮現在一定很精彩吧!」
秦鸞氣鼓鼓的:「真是的,好像我們無足輕重一樣,為什麼沒有我和袖羅姐姐的畫像,看不起我們是吧!」
煙袖雲羅撇嘴:「鸞兒,看來咱們得加把勁了,要給星珍閣點顏色瞧瞧,不然的話,真被看扁了呢!」
弦羽有些發怔:「難道你們真的是……」
秦陸縱聲大笑:「族長,您不必介意,如果想捉我們去領賞,可以放心來捉!」
弦羽神色微變,慨然道:「公子,你把老夫想成什麼人了?別說你是我們的恩人,就算你是個陌生人,我弦羽又豈會為了區區一些仙晶而出賣別人!放心,公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是我百靈族的事,誰敢動公子你一根寒毛,那就是與我百靈族為敵!」
那使者嚇得雙腳發軟,慌忙招出一把靈劍,緊緊握在手中,指著秦陸,顫聲道:「是不是……是不是你毀了星珍仙宮?」
秦陸嘴角冷笑:「對,就是我,我還殺了你們的星域長老岳止芒、茗雀和宣洌!你想怎的?把我抓回去?」
那使者心底發冷,星域長老岳止芒、茗雀和宣洌都不是秦陸的對手,自己怎麼可能打得過他,而且,百靈族擺明要站在秦陸這邊,自己現在強敵環視,他們殺掉自己,恐怕和捏死一隻螞蟻差不多容易,但他依然鼓著勇氣,顫聲喝道:「你們都別動,快跟我去見閣主,或許可以饒你們不死!」
「是嗎?」秦陸冷笑著。
那使者看著秦陸臉上的寒意,不由咕咚嚥了口唾沫:「是,你要是跟我去見閣主,我可以給你求情,不然的話,我……我……」
「不然你要怎樣?」秦陸冷笑著,「你的手怎麼抖得那麼厲害,特別的法術嗎?」
弦音和絃歌氣呼呼的,跑到弦羽身邊,扯著他的衣袖:「父皇,和恩人哥哥作對的肯定是壞人,您快把他抓起來!」
弦羽輕輕摸著她們的頭髮:「傻女兒,急什麼,這件事就交給你們的恩人哥哥自己處理吧,現在還用不著咱們插手!」
那使者趁著他們說話的功夫,挪動腳步,不著痕跡地向門邊移去。
秦陸冷聲說道:「你再敢挪動一寸距離,我就要了你的小命!」
那使者全身一抖,果然不敢再動分毫。
秦陸道:「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
「我……我是星珍閣閣主親派的使者,不會……不會向你屈服的,更不會回答你的問題!」
「是嗎?」秦陸目光中寒意更重,轉頭看了煙袖雲羅一眼,「袖袖,你不是要給星珍閣留下點印象嗎?現在就是機會,給他吃點花花草草,讓他說出實話來!」
「好啊!」煙袖雲羅迷離的雙眸中帶著溫和的笑意,但在這種特殊的環境下,這種溫和的笑意反而更加可怕,她從藥囊中挑挑揀揀,一邊還自言自語地說著:「該用什麼毒藥好呢,對星珍閣主親派的使者這種大人物,自然要用最厲害的毒藥,不然的話,他怎麼會說實話呢?」
那使者嘴唇哆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感覺煙袖雲羅尋找毒藥的過程,就是個可怕的煎熬。
「哦,找到了!」雲娥嬌美的臉上泛起一抹喜色,「這個毒藥給星珍閣主的使者用,簡直再合適不過了!」她從藥囊中拿出一株小草,暗綠色,在手裡泥鰍似的不停甩動。
「這是食髓草!」煙袖雲羅用手指優雅地捏著,笑容唯美,「是我好不容易才採到的,最喜歡吃人的骨髓了,它吃了骨髓,會迅速生長,從身體中長出來,最後佔據人的身體,至於痛不痛苦嘛,你馬上就有真切的感受了!」
那使者已經聽得毛骨悚然,揮舞著靈器,大聲道:「你別過來,你不許過來!」說著,轉身就要逃走。
秦鸞在旁邊早已凝出一個禁製圖案,見他要逃,一聲嬌笑,把手一指,迅速打在他身上。
禁製圖案迅速融入,那使者全身瞬間動彈不得。
「這叫定身禁制,有了這禁制,你就沒法亂動了,可以盡情享受食髓草的滋味!」秦鸞巧笑嫣然,隨之又說道,「懸賞令上竟然沒有我秦鸞的名字,簡直就是對我的蔑視,本姑娘很生氣!」
煙袖雲羅拿著食髓草,來到那使者跟前。
那使者嚇得心膽俱裂,唯一慶幸的是,他的嘴巴是閉著的。
煙袖雲羅秀眉微顰:「鸞兒,你這禁制也不是很好用,嘴巴竟然是閉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