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層的幾百修士,全身燃燒,彷彿一個個的火人,慘呼狂奔,分外嚇人。
外層的修士還好,沒聞到香氣,但被這種場面震撼,不由自主地紛紛後退。
延翅駭然,沒想到煙袖雲羅可以爆發出如此強大的戰鬥力,瞬間片殺了三百多個修士,簡直太驚人了。
那些修士還在不斷後退,這讓他非常不滿,吼道:「給我衝上去,誰敢後退,我就殺了他!」
那些修士膽寒,無奈之下,只好連同異獸再次衝回去。
只是,藥花的香氣已經在煙袖雲羅周圍十丈範圍內形成一個可怕的死亡之域,任何衝進這個區域的修士,無一例外都會燃燒起來。
「閉住呼吸,不要去聞那些香氣!」有個修士發現了蹊蹺,大聲喊著。
其他修士急忙照做,閉住呼吸往裡沖,以為不會再中招,沒想到才衝進去,依然化作一個個的火人,還是自投死路,儘管他們閉著呼吸,卻不知那香氣是可以順著毛孔滲入的,所以還是點燃了經脈中的靈氣。
延翅眼睜睜看著修士又損失兩百,總共已折在煙袖雲羅手中五百多個修士,再這樣下去,恐怕損失更多。
「退回來!」延翅吼了一聲,他發現煙袖雲羅的攻擊只局限在那麼一個範圍,身體周圍十丈,似乎超出這個範圍,香氣就會因為稀薄而變得沒有效果,「退回來,用遠程法術轟死她!」他惡狠狠地喊著,再不絲毫顧念原來對煙袖雲羅的愛慕。
那些修士聽了,急速退回,都退到十丈之外,各自操縱異獸發出法術,向煙袖雲羅轟擊過去。
無數的法術形成絢麗的攻擊波,彷彿要把煙袖雲羅纖巧的身影吞沒。
面對如此陣勢,煙袖雲羅依然不退,把纖手攏在胸前,喝道:「收!」
那些藍色花朵組成的盾牌陣飛快收回,環繞在她身邊,互相疊加,抵擋飛來的法術攻擊。
轟轟之聲不絕於耳,藍色花朵在法術的轟擊下不停顫抖。
延翅獰笑著:「看你能堅持多久,把她轟成碎片!」他緊咬牙關,有種報復的快感,心道,現在就要讓你知道選擇秦陸而不選擇我的後果,看不起我,只有死。
在法術的連綿攻擊下,煙袖雲羅漸漸有些支撐不住,藍色花朵開始破碎,如同被風浪擊碎的破船,再支撐不了多久了。
她臉色蒼白,全憑意志苦苦堅持,延翅則不斷催促那些修士發動一波波的猛攻。
誰也沒注意到,此時,火焦松上的那個紅翡翠似的雲團,已經悄悄地消失不見。
又是一波絢爛霸道的攻擊波,各色法術形成瑰麗的光幕,重重撞在藍色花朵上。
藍色花朵到了極限,先有一個炸開,然後引動連鎖反應,不斷炸開,炸成零落的花泥,飄零下去,煙袖雲羅完全暴露在那些修士面前,再沒有絲毫屏障。
「煙袖雲羅,現在你該知道不選我的後果了吧!現在你來求我,跪在我面前,甘願做我的女奴,或許我會動動憐憫之心,饒了你的性命,你只有這次機會了!」
煙袖雲羅冷笑:「我怎會向一個奴才下跪,你這種忘恩負義的小人,連做奴才都不配!」
延翅被她的輕蔑氣得大叫,吼道:「殺了她,給我殺了她!」
那些修士齊齊答應一聲,聲振寰宇,操縱異獸再次聚起遠程法術,準備發動一波致命攻擊。
就在這時,砰得一聲炸響,粗大的火焦松四分五裂,一個人影直衝上來,快速絕倫。
「秦陸!」延翅臉色大變,禁不住往人群中退了退。
煙袖雲羅聽到聲音也回頭,果然是秦陸,滿臉冷酷之色,正向自己飛來。
「秦哥哥!」煙袖雲羅剛才已沒任何防禦之力,還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還能見到秦陸,喜從中來,飛快撲進秦陸懷裡,很是委屈的樣子,「秦哥哥,延翅他……」
秦陸冷笑:「我已經知道了!」雖在修煉之中,卻不妨礙他放出一部分龍魂極識探察外面,對於外面發生的事情,他已經完全知道。
延翅從最初的慌亂中鎮定下來,只是還不敢離秦陸太近:「秦陸,你的死期到了!」
秦陸緩緩抬頭,冷冽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慢慢道:「這句話我送還給你!」
「竟然還這麼囂張,你沒看到我這裡有多少修士嗎?三千凝光期的修士!」其實只剩了兩千多。
「那又如何?」秦陸依然盯著他。
「每人吹口氣,都能吹飛你!」
「我想你弄錯了,我不是氣球!」
延翅氣得大叫:「給我殺了他!」
周圍二千多修士各自操縱異獸,呼嘯向秦陸衝來。
秦陸咬牙:「敢背叛我,死的是你!」
他挽住煙袖雲羅的纖腰,雙腳火焰噴薄,身形如飛火流星,直衝延翅而去。
延翅大驚,連忙吼道:「攔住他!」
成百上千的異獸飛快聚集,層層阻住秦陸的去路。
秦陸冷笑,也不多話,袖口張開,三十六道月刃飛射而出,旋轉成陣,向外擴去。與此同時,煙袖雲羅也鼓起靈氣,對著藥花吹去,清風吹襲,與月刃一柔一剛,衝向前面的層層阻隔。
霎時間,血肉橫飛,火焰遍起,月刃如收割稻子般,所過之處,不管是異獸還是修士,紛紛潰敗,緊隨月刃之後的香風則把修士紛紛點燃,場面慘烈,簡直就是一邊倒的屠殺。
如此強力的攻擊,硬生生在那層層阻隔中殺出一條血路,秦陸的飛焰靴再次加速,已經突入其中,月刃和香風在前面開路,當真是所向披靡,縱橫無敵。
轉眼間,那些修士又已損失數百。
延翅驚得臉無人色,沒想到秦陸變得如此厲害,感覺他就像是急速進化的怪獸,簡直一天一個樣。忙跳到空中,強自冷靜下來,見秦陸突入修士陣中,四周都是修士,天然有合圍的條件,不由大喜,慌忙道:「圍住他們,圍住,不惜任何代價,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