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秦陸竟然真的沒跑,輕抬衣袖,一道白光飛射而出。
白光的速度太快,宿卓和其他五個王子都沒看清,只有宿厲湛看到,瞳孔急速收縮,喃喃道:「月刃!」
那白光確實是月刃,在秦陸魂力的操御下,簡直比異獸狀態下的速度還要快,化作淡淡的白光,鬼魅般繞過龐大的巖沸,衝向宿卓。
宿卓察覺到白光時,微覺訝異,神色才變,月刃已經透心而過,他的身體隨之僵住。
從月刃出現、繞過巖沸、穿過宿卓,不過眨眼之間,這麼一番下來,巖沸的拳頭才到秦陸頭頂上空,足以想見月刃的速度之快。
宿卓被透心而過,巖沸的拳頭頓時停下,停在了秦陸頭頂一尺高的地方,勁風把他的衣服吹得鼓蕩不停。
「宿卓,怎麼了?攻擊啊!」其他五個王子都沒發現剛才的異常,依然大聲慫恿著。
「不必手下留情,剛才父王說過,弱者注定要被殺掉的,這是修真界的殘酷法則!」宿眾還以為宿卓心有疑慮,忙這麼提醒他。
但宿卓就那麼站著,忽然搖晃,噗地趴倒在地。
他的生命元珠被月刃瞬間擊碎,早已死掉,只是月刃的穿透力太強,沒有留下絲毫衝力,他才站立了那麼久。
宿卓死掉,巖沸沒有了操縱,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宿卓,你怎麼了?」五王子宿希和他是至親兄弟,忙飛過去查看,這才駭然地發現,宿卓的生命元珠已經破碎,他已經死掉了。
「宿風,是你殺了宿卓?」宿希大怒,猛地起身。
秦陸冷聲一笑:「我並不否認,但父王剛才說了,弱者注定是要被殺掉的,很顯然,在我面前,他是個弱者!」
「我要殺了你!」宿希飛身撲向秦陸,甚至沒招異獸。
秦陸一聲冷笑:「又一個弱者出現了!」
一直帶著淡淡光芒懸在空中的月刃忽然飛來,無聲無息卻又極快地穿過宿希的後心。
宿希的生命元珠也瞬間破碎,他是凝光中期,在月刃面前,卻連躲避都來不及,噗通一聲掉在地上。
到此時為止,宿眾他們依然沒弄清宿卓和宿希是怎麼死掉的,宿眾大聲吼道:「宿風,你到底使了什麼卑鄙手段把他們殺掉了,我們獸蠻族都是用異獸戰鬥,你的異獸呢?」
沒有異獸的話,秦陸的身份肯定會被懷疑,但月刃被煉化成靈器,外表沒有絲毫改變,正好可以充當成異獸了。
「我的異獸不是出現了嗎?」秦陸冷笑。
「在哪裡?」
因為月刃的普通狀態是淡淡的,近乎透明,而且剛才快速流轉,很難看清,所以他們都沒發現月刃的所在,而且,按照一般的常識,異獸都是龐然大物,月刃算是個特例了。
秦陸笑了笑,心念微動,月刃陡然閃耀起來,發出璀璨的月華。
宿眾他們這才看到,不由震驚:「月刃!」
他們是認識的,月刃是六星異獸,相當於綻華期修士的實力,魂野星上的修士都想馴服作為自己的異獸,但月刃的單體攻擊高,而且群居,誰都不敢犯險,所以,幾乎沒人成功把月刃變成自己的異獸。
「那是你的異獸?」宿眾聲音顫抖。
秦陸冷笑:「誰說不是呢?」
「你……你怎麼可能馴服六星異獸?」宿眾依然不敢相信,畢竟據他所知,宿風只是開珠後期而已。
「事實就在眼前,還不相信嗎?」
月刃緩緩而動,如月華流轉,耀眼奪目。
座上的宿厲湛也很震驚,神色凝重:「宿風,月刃真是你馴服的?」
秦陸笑了笑:「我不馴服它的話,它不會這麼乖乖聽話吧!」
「不可能!這不可能!」宿眾大聲說著。
秦陸微微歎息:「如果你覺得這是假的,可是讓月刃穿透一下試試!」
月華流轉,就要向宿眾衝去。
宿眾大驚,下意識地後退,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秦陸莞爾一笑:「看來你已經相信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害怕了!」
宿眾嚥了口唾沫,沒有說話。
宿厲湛沉聲問道:「宿風,告訴我,你在哪裡馴服月刃的?」
「父王應該記得,我那彈丸大小的領地中,有個地方叫做飛泉水榭!那裡是月刃出沒之地!」
「你用了什麼辦法把月刃馴服的?」宿厲湛也不相信,宿風只有開珠後期,在八個王子中實力最弱,反倒是他馴服了月刃,實在奇怪。
「至於方法嘛,說起來也巧,我碰到一個法陣師,他在飛泉水榭設了個古怪的法陣,月刃衝進去,就會被束縛住,掙扎之下,漸漸變得筋疲力盡,我就趁這個時候馴服了月刃!」
竟是如此!其他四個王子嫉妒地眼睛發紅,這樣的狗屎運宿風也能碰上,在月刃筋疲力盡的時候,自然好馴服。現在有了月刃,看來他就要翻身了。
「法陣師?」宿厲湛問道,「什麼樣的法陣師?」能夠設出如此強大的法陣,必然是個相當厲害的法陣師,他不記得魂野星有這樣的法陣師。
秦陸笑了笑,看來大家都相信了,那就繼續編下去:「是個美麗如月的女人,在一處水池中洗澡,我聽到水花聲,尋到那裡,奪了她的衣服,本想把她變成我的侍妾,沒想到那女人是個法陣師,她求我把衣服還給她,她可以給我設個法陣,捕捉異獸,我一想,最厲害的異獸自然就是月刃了,於是就答應了,讓她在飛泉水榭設了那個法陣!」
聽了這番話,那四個王子眼睛更紅,狗屎運啊,太狗屎運了,不但看到了美麗的女人洗澡,還因此得到了月刃,還有比這更狗屎運的嗎?他說那個女人美麗如月,到底美麗到什麼程度?
宿厲湛想的卻不是這個,而是猛地站起身:「那女人呢?她現在哪裡?」如果這麼個法陣師在身邊,那對自己的幫助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