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寂如一頭發怒的雄獅,怒氣沖沖地衝到了主峰山洞。
鐵猥遠遠看到他來了,臉色大變,就上前拜見。可還沒拜倒,雲寂一抬手,一股強大的靈氣衝出,正中鐵猥的胸口,把鐵猥打飛出去,根本不給他張口的機會。
雲寂開啟石門,飛快地衝進了山洞之中,逕直來到聖光懸石。
此時正是午後,日光最強烈,那一線強光化作的靈氣也最濃郁,只是,強光照射之處,聖光懸石上並沒有人。
雲寂微皺一下眉頭:「怎麼可能?」忙開啟靈識,還是沒找到人。
他對自己的判斷很自信的,覺得那個傢伙肯定在這裡,怎麼會沒有呢?難道說他會隱藏靈氣,逃避靈識的探察?
雲寂想到這點,冷哼一聲:「就算你能隱藏靈氣,只要在這裡,就會受到法術傷害,我看你出不出來!天火燎原!」雙臂抬起,腳下旋轉著出現一個火圈。
火圈迅速延展,呼啦一聲,整個山洞都被火焰覆蓋,那火焰極為猛烈,山壁幾乎在瞬間就變得紅通通的,只是周圍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看你還能堅持多久!」雲寂一咬牙,火焰更加猛烈地持續著。周圍的山壁開始慢慢變形,山石化作岩漿流淌下來,緩緩地,如河流般在中間匯聚。
儘管已經如此,山洞中還是沒有其他動靜,如果真有修士在這裡的話,要麼被燒死,要麼早被逼出來了,怎麼會沒有任何動靜呢,奇怪,簡直不可思議。
雲寂驚疑不定,覺得已經到這個份上,如果有人隱藏的話,早該出來了,難道自己的判斷錯了,這裡根本沒人?
猶豫一下,他收了法術,面色陰沉地來到山洞外面。
鐵猥看到他,慌忙過來跪倒:「島主,您……您來了!」
雲寂看著他,冷冷道:「說吧!」
鐵猥低著頭,支吾道:「不知島主讓屬下說什麼?」
「還敢隱瞞,你身上的衣服是怎麼回事?到處都是燒焦的痕跡,你在這裡碰到了什麼高手對不對?」
鐵猥抬起頭,依然很茫然的樣子:「島主,沒有啊!」
「還敢隱瞞!那你告訴我,你身上的衣服該怎麼解釋?」
鐵猥臉色大變,連聲道:「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雲寂冷哼一聲:「終於肯說了嗎?」
鐵猥道:「島主信任屬下,派我來這裡守著聖光懸石,可我……可我沒有盡忠職守,在鎮守這裡的時候,擅自進行修煉,結果走火入魔,把全身的衣服都燒焦了!」他說的當然不是真話,為了小命著想,也肯定不會說真話,不然的話,若是讓雲寂知道自己已經歸順了秦陸,那不是找死嗎?
雲寂皺了一下眉頭:「就是這樣?」
鐵猥點頭:「就是這樣的,屬下不敢撒謊!不過,屬下就犯了那一次錯,從那之後,兢兢業業守著山洞,不敢有絲毫怠慢,衣服都沒回去換!」
雲寂不信,厲聲問道:「實話告訴我,有沒有人進過這個山洞?」
鐵猥嚇了一跳,忙道:「有的!」
「哼,就知道你剛才在撒謊,告訴我,什麼人進過這個山洞?」
鐵猥抬頭看著雲寂:「當然就是島主您啊,您剛才不是還進去了嗎?」
「你……我問的是除了我之外!」他簡直氣瘋了。
鐵猥連連搖頭:「那就沒有了!」
「真的沒有了?」
「真的沒有了!屬下對島主您忠心耿耿,這麼多年盡職盡責,難道您還懷疑屬下的忠心嗎?」
雲寂一想也是,鐵猥跟著他這麼多年,是他最信任的屬下,從沒出過什麼差錯,現在怎麼神經過敏,開始懷疑他了呢,他神情轉變,堆起滿臉的笑容,把鐵猥拉起來:「鐵猥,我知道你的忠心,也就是稍微問問,沒有絲毫懷疑你的意思!行了,你繼續守在這裡吧!」
雲寂轉身飛走了。
他走之後,鐵猥幾乎站立不住,虛脫似的坐在地上,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頭上冒出來,喃喃道:「多虧秦陸已經離開,不然的話,我的性命也是難保!」
秦陸確實已經離開了,之所以離開,當然是因為升到了八珠境界。
本來按照雲思思的預期,就算借助聖光懸石,秦陸也不可能在二個月的時間裡升到八珠境界,更別說一個多月就升到八珠了。但秦陸有自己的妙招,他有星躍修殿,可以購買靈液,而且,一個月過去的時候,他又買了一滴靈液,兩滴靈液的效果加上聖光懸石,讓他提前升到了八珠境界。
當看到手腕上的丹珠化成八顆的時候,秦陸欣喜若狂,急著向雲蓉蓉和雲思思炫耀,於是離開這個山洞,去了雲蓉蓉的樓閣,鐵猥當然知道他的離開。在他離開山洞不久,雲寂就趕來,如果雲寂早半個時辰的話,兩人正好可以碰上。而雲寂在山洞中使用法術「天火燎原」搜尋秦陸的時候,秦陸正在雲蓉蓉的樓閣裡,雙腿翹在椅子上,品著冬兒泡的熱茶,還口若懸河地吹噓他的品茶水平有多麼多麼地高,逗得冬兒咯咯嬌笑。
如果他知道雲寂那個時候正在對著無人的山洞施放大招,估計會笑破肚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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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主宮殿,雲思思和雲蓉蓉看到雲寂風風火火地趕回來,心裡一陣絕望,心道,他肯定已經殺了秦陸,自己兩人估計也難逃一死。
沒想到的是,雲寂來到她們跟前,竟然笑瞇瞇地給她們鬆了綁:「思思,蓉兒,我錯怪你們了!」
雲思思心中一動,莫非雲寂並沒找到秦陸,真是奇怪,心裡雖然這麼想,卻撅起小嘴:「父王,我和大姐好心在這裡伺候您,您竟然還這麼對待我們,簡直太傷人心了!」
她轉頭對雲蓉蓉道:「大姐,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