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絕 第3卷 誰是高手?
    她聲色俱厲,周圍的妖怪卻都沒有回答,反而向後退去,佔據了廳中的重要位置。

    雲娥看到這裡,一下明白了,驚聲道:「你們根本不是妖珍閣的,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扮成我妖珍閣的人?」

    那些妖怪沒有說話,樓梯的地方卻響起一聲陰測測的冷笑:「他們是我的人!」

    眾人轉頭看去,從樓梯走上來的不是別人,竟是在防禦塔那裡見到的七洞主巖盔。

    雲娥臉色難看起來,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咳嗽一聲,強裝笑顏:「七洞主,您這個玩笑開大了!沒請您過來喝杯水酒是我的錯,您快讓他們退下去吧!」

    巖盔聽了,仰天大笑,啪啪地拍起手來:「雲娥,你不愧是妖珍閣的閣主,這個時候了,還能裝得下去!我們尊貴的聖女坐在那裡呢,你該怎麼解釋?」

    玉琳琅確實坐在那裡,而且就坐在秦陸旁邊。

    秦陸打了個哈哈站了起來:「七洞主,咱們又見面了!您說的聖女不會是她吧?」他把玉琳琅一下拉起來,攬住她的肩膀,就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您說她是什麼波譎巖洞的聖女?是,她是和聖女有那麼點相像,但她是我的小妾,根本不是你們波譎巖洞的聖女!」

    巖盔倒是愣住了,以他對玉琳琅的瞭解,玉琳琅冷傲如冰雪,怎麼會任由一個男人當眾輕薄呢,這讓他有些狐疑。

    秦陸看到他臉上的疑色,低頭瞪了玉琳琅一眼:「小妾,看什麼,還不給我捶捶肩膀,趕了那麼多路,酸死了!」

    玉琳琅低低地答應一聲,忙離座來到秦陸身後,真的順從地捶了起來,像極了一個溫柔聽話的奴婢。

    秦陸道:「你能想像你們波譎巖洞的聖女給我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修士捶肩嗎?那是不可能的,她根本不是你們的什麼聖女,就是我的一個小妾,而且是第三房小妾!」

    看到玉琳琅給秦陸捶肩,巖盔確實很無語,一度很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真的搞錯了,但是再看到旁邊的冰若時,卻冷笑一聲:「別演了,一個人相像或許可能,如果連侍女都相像的話,那就只能騙傻子了!告訴你們,你們的行蹤早有人提前通知了玄洛少主,我們做好這個陷阱已經等了你們很長時間,別想狡辯了!」

    秦陸還不死心,嘿嘿道:「你確定自己沒有弄錯嗎?」

    巖盔冷哼一聲:「錯不了,勸你們還是乖乖地束手就擒,隨我去見少主,不然的話,我只好按照少主的命令,格殺勿論,聖女,到時您別怪屬下心狠手辣!」

    秦陸知道裝不下去了,於是開啟極識,迅速探察了一下,這一探察,卻不由大喜,因為包圍他們的二十個妖怪,竟然絕大多數都是七珠下階,只有兩個七珠中階,至於眼前的巖盔,也只有八珠下階而已,雙土的屬性。經過以前的戰鬥,秦陸現在根本不把八珠以下的修士放在眼裡,現在他的戰鬥力,足以秒殺七珠的修士,所以,探察到周圍的修士大多是七珠之後,一下不緊張了,不但不緊張,而且輕鬆極了,看著巖盔一笑,說:「我們人數可是不少,你帶的人夠了嗎?」

    巖盔冷冷道:「抓你們幾個跳樑小丑,這些都太多,玄洛少主一再囑咐,我才多帶了一些!」

    秦陸咳嗽一聲:「還沒交手呢,你也不知道我們的等級,怎麼就知道我們是跳樑小丑呢,或許我們都是高手,很厲害的可以秒殺你們的高手呢!」他說得一本正經,好像在嚇唬巖盔似的。

    巖盔愣了一下,隨之大笑,捂著肚子笑:「你沒開玩笑吧,看看你們,除了那些柔弱的女人,就你一個毛頭小子,還一副乳臭未乾的樣子,高手?說笑話的高手嗎?」

    秦陸歎息一聲,搖搖頭:「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任何說笑話的意思!雖然我現在餓得前胸貼後背,但高手嘛,這點困難還是能克服的!」

    秦陸越是說得一本正經,巖盔越是不信,笑得聲音更大了。

    秦陸撇撇嘴:「看來我只有用事實讓你閉嘴了!」他抬手雙手,心念一動,丹珠顯現出去,左手的陽珠被遮擋,但右手的月珠可以看得很清楚,是五顆。

    「五珠?!」巖盔笑得前仰後合,「一個五珠的修士敢在我們面前吹噓說是高手!」不但巖盔,連周圍的那些小妖也都跟著大笑起來。

    秦陸旁邊的女孩們都沒笑,她們都知道秦陸的實力,也都能預想到,周圍這些小妖估計要大吃一驚了。

    秦陸丹珠外放之後,又慢吞吞地招出了鐵弓,靈氣激發,鐵弓紫光和紅焰相映,顯得分外絢麗,他手掐法訣,低喝一聲:「孔雀屏之箭!」陽珠迅速聚出一支光芒凝聚的氣箭,雖然並不拉風,但內蘊的威勢卻磅礡隱現。

    巖盔看到這裡,有些吃驚,但還是沒意識到危險,秦陸把孔雀冰之箭搭在鐵弓上,驚鴻聲起,孔雀屏之箭就向其中一個小妖射去,才到中途,氣箭猛地散開,絢爛的美麗如同孔雀開屏的一刻,美得讓人窒息,散開的電光迅速擊中前面的十個小妖,然後,電光跳躍,威力更強,又把其他十個小妖擊中,轉眼之間,二十個妖修全都顫抖著倒地,戰鬥在絢爛中戛然而止,巖盔的笑聲也噎在嗓子裡,再也發不出來,只有嘴巴依然大張著,眼睛瞪得溜圓,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秦陸撇了撇嘴:「我說了我是個高手,可你就是不信,現在該信了嗎?」

    巖盔的臉色變得很滑稽,不知是哭還是笑,過了好半晌,才終於憋出一句話:「怎……怎麼可能?」

    秦陸笑了笑:「還不相信嗎?難道你還要我繼續表演一下?那好吧,我就再辛苦一次!」說著,又緩緩抬起了鐵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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