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陸皺了皺眉頭,起身找去,卻見玉琳琅已經昏厥在冰若懷裡,忙問道:「冰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冰若道:「秦公子,洞主出事了!這些石雕就是洞主和他的守衛的模樣,玄洛要把這些石雕變成石傀儡代替洞主和他的守衛……」
秦陸愣了好半晌才蹦出一句話來:「這個玄洛是你們洞主的親生兒子嗎?不會是領養的吧?」
冰若沒想到秦陸這個時候還有閒心開玩笑,急得一跺腳:「當然是親生的!」
「那他也太狠了!虎毒還不食子呢,當然,說反了,但意思是一樣的,他們血脈相通,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
冰若很堅定地說:「肯定是玄洛嫉妒洞主對主人那麼好,所以才下此毒手,只要主人回到波譎巖洞,洞主肯定會把洞主之位傳給主人的!」
秦陸大概明白了,點點頭:「知道了,你好好照顧她吧,我一定把你們送到波譎巖洞去,至於能不能見到那個洞主,我就管不著了!」在他想來,那個洞主多半是遭遇不測了。
雲娥讓符車加快,快速向波譎巖洞而去。
十天之後,終於來到波譎巖洞外的十里坡。十里坡是波譎巖洞的門戶,過了十里坡,也就到了波譎巖洞的洞口了。
玉琳琅自然醒過來了,只是神情消沉,始終鬱鬱寡歡。來到十里坡之前,雲娥使用石化符把玉琳琅和冰若變成了石雕。
十里坡草色蒼翠,連綿無邊,看起來一片平靜,但雲娥來過這裡,知道這底下其實是有個防禦塔的,只是藏在地下,表面上看不到,如果誤闖過去,那就危險了。
雲娥咳嗽一聲,飛身到符車前頭,對著安靜的草地高聲喊道:「妖珍閣雲娥運送石雕到此,乞請通過!」
話音過後,寂然無聲,山坡青草依然,沒有絲毫動靜。
秦陸就跟在雲娥身邊,笑道:「雲娥姐,你是不是搞錯地方了?這裡什麼都沒有啊,還是說你要先練練嗓?」
雲娥白了他一眼:「等著就是了,馬上就會有讓你吃驚的事情發生!」
話音才落,就聽隆隆聲響,青草覆蓋的地面慢慢裂開,一個暗白色的塔尖露出來,隨之,塔身顯現,很快地,在符車前面矗立起一個足有百丈多高的巨型防禦塔來,塔上站著十幾個妖怪,其中一個全身著黑色皮甲,長眉入鬢,四十來歲的樣子,顯得英氣勃發。
雲娥認得他,他是波譎巖洞的七洞主,名字好像叫做巖盔,他的本體是黑霜巖,似乎是八珠,靈器是光鐵錘,揮舞起來,威猛異常。不過有點奇怪的是,這個七洞主很少在這裡出現,他在波譎巖洞的地位很高,平時只有在波譎巖洞中才能見到,沒想到他今天竟然出現在了十里坡的防禦哨塔,實在奇怪。
巖盔看著飛在空中的符車,並沒絲毫吃驚之色,高聲道:「哪裡來的幾個小妖精?」
被稱作小妖精,雲娥暗暗咬牙,不過只有忍了,依然笑道:「七洞主,我是妖珍閣的閣主雲娥,玄洛少主從我們這裡訂了一些石雕,這不剛剛完工,我就急匆匆地送了來!」
巖盔冷笑一聲:「你們的速度夠慢的,現在才來!」飛身而起,落到符車上,向那些石雕看去,「我要檢查一些這些石雕,如有粗製濫造之處,你該知道後果!」
雲娥點頭笑道:「七洞主儘管放心,所有石雕都是精雕細琢,不敢有絲毫懈怠!」
巖盔沒理會她的話,邁步走進那些石雕中,仔細看去,雲娥心裡有些緊張,這個巖盔在波譎巖洞的地位很高,對玉琳琅肯定很熟悉,他這麼檢查,或許會發現一些端倪,甚至認出玉琳琅的石雕來。
想要找秦陸商量怎麼辦,秦陸卻不知何時不見了,只好急忙跟在巖盔後面,隨機應變。
巖盔瞇著眼睛,在石雕中慢慢地走,掃著那些石雕,眼看就要走到玉琳琅的石雕跟前,卻猛地看到一個人正站在不遠處小便,一邊小便,還一邊哼著歡快的歌。
巖盔大怒:「你是什麼人?」
那人就是秦陸,聽了聲音,轉過頭,故意道:「你又是什麼人?」
巖盔沒有回答,冷聲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秦陸歎息一聲:「這不是明擺著嗎?內急,撒泡尿,我說你管得也太寬了點吧!」
巖盔冷哼一聲,本來想要到秦陸那邊去檢查石雕的,但看著地面蜿蜒流淌的水漬,忙掩了鼻子,轉身回去。
雲娥賠笑道:「七洞主千萬不要生氣,這是我帶在身邊干粗話的奴才,不懂禮數,冒犯的地方,請七洞主多多包涵!」一邊這麼說,纖手背在後面,對秦陸豎起了大拇指。
巖盔冷笑一聲:「花樣倒是不少!那符車上這些女人又是怎麼回事?」他指的自然就是洛塵、雪瑤、焰香和紅素。
雲娥忙解釋道:「她們啊,都是我帶來的奴婢,這邊的妖珍閣承蒙各位的關照,生意好得很,人手不夠,我就帶了她們來!」
巖盔的眼睛在焰香的臉上溜溜地轉,焰香實在太漂亮,他有些動心,不由咳嗽一聲:「既然是奴婢,那這個紅衣服的我買了,當我的侍妾吧!」
雲娥臉色大變,這是秦陸的女人,她可不能給送出去,正不知怎麼辦的時候,焰香卻嫣然一笑:「就你嗎?給我舔腳趾頭都不配!」她向來嬌寵,從來不能受氣的。
巖盔大怒,就要動手,旁邊秦陸跑了過去,啪地一聲扇了焰香一巴掌,喝道:「你這個小妖精,不好好呆著,又出來勾引人,三天不打,皮癢癢是吧!」
焰香被罵得愣了,看著秦陸,怔怔的,傻掉了一般。
秦陸轉身跑到巖盔身邊,諂笑著:「大爺,您想買她嗎?她是我的女人,不想要了,迫不及待要出手呢,您能出個什麼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