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陸聽了,伸手到她懷裡摸出一個玉瓶,倒出來,是瑩白色的丹藥,馨香撲鼻,忙塞進雲娥的小嘴裡。雲娥吃下去,咳嗽兩聲,臉色略微好了一些,扶著秦陸的手臂,說:「不用管我,還是趕緊打開洞口的禁制,看看那個劍奴是不是在裡面?」
話音才落,就聽裡面有個清脆的聲音說道:「劍奴在裡面呢,你們是誰?來救我的嗎?快點救我出去,我在這裡快悶死了!」聽她的聲音,激動又興奮。
秦陸見雲娥可以扶著洞壁站立,就讓她獨自站著,然後從背上解下那個長條形的盒子,打開來,裡面有支箭,氣勢異常威猛,不停閃爍,好像天上的閃電凝結而成,隨著光芒閃動,尖銳的聲音刺得耳膜難受極了。
雲娥喘了口氣,提醒他:「雷光箭非常厲害,你千萬小心,別被傷到!」
秦陸點頭,掌中凝聚靈氣,緩緩伸到盒子中,抓起雷光箭來,只覺手掌中震撼的力量巨大,電光亂竄,整個胳膊都有些發麻。
小心地謹慎地把雷光箭搭在鐵弓上面,秦陸拉開弓弦,向後退開,退出七八步外,這才一鬆手,把雷光箭射出。
砰地一聲,雷光箭撞到洞門上,本來隱藏的禁制迅速顯現,棕紅色,在雷光箭的衝擊下,顫動不止,彷彿是狂風在呼嘯似的,過了好大一會,才呼地消失不見。
飛石禁制消失,後面的情景清晰可見,一個淡紅衣服,約莫十三四歲的小丫頭站在那裡,頭髮挽在頭頂,髮梢如噴泉般向周圍散開,顯得嬌俏可愛,紅唇小巧,略有些薄,揚著手在那裡歡呼:「啊,終於自由了,在這裡悶死我了!」看起來好像很樂觀似的。
雲娥倚在洞壁上,笑著問秦陸:「她是不是你中意的類型?」
秦陸搖頭苦笑:「她還太小吧,別開玩笑了!」
雲娥嬌笑起來:「不小,我聽說你們人類女子,十三四歲已經是出嫁的年齡了!」
那女孩瞪大了眼睛:「你們聊什麼這麼有興致,我可以加入嗎?」
秦陸咳嗽一聲,轉頭問她:「你是不是叫紅素?「
那女孩睜大了眼睛,她的眼睛本來就大,大而明亮,此時圓睜,更是圓溜溜的,平添幾分俏皮的味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看來是找對人了,秦陸心裡一陣高興,問那女孩:「這麼說,你就是火熾劍的劍奴了?」
紅素很古怪地點頭:「你能掐會算嗎?怎麼什麼都知道?太奇怪了,你還知道什麼?」
秦陸覺得這女孩心直口快的,真是可愛極了:「我還知道,你是焰香的丫鬟!」
「不是焰香,是焰香公主!」紅素有些不樂意,這麼糾正著。
秦陸一笑:「你倒真是忠心,不過,在我這裡,她不是焰香公主,就是焰香!」
「為什麼?」紅素想不明白,「對了,帥哥,還沒問你的名字呢!」
「帥哥?」雖然秦陸整天自稱帥哥,但很少有別人叫他帥哥,這是第一個,心裡得意,對紅素更加喜愛,忙問,「你真覺得我是帥哥嗎?」
「哦……」紅素小嘴開合,露出白生生的貝齒,「我對每個男人都叫帥哥的,老一點的就叫老帥哥,小一點的就叫小帥哥,確實很帥的就叫大帥哥,一般情況的,也就叫個帥哥了!」
秦陸不由苦笑,得意了半天,原來自己是屬於一般情況的,看來又是自作多情了。
「帥哥,還沒告訴你叫什麼呢!」紅素又問了一遍。
秦陸說道:「我這個帥哥叫秦陸!」
「秦陸?」紅素一下跳起來,「怎麼和公主的情郎名字一樣呢?就是長相上差距大了點,公主說他的情郎是全天下最英俊的男人,玉樹臨風,瀟灑不群……」
秦陸聽了心裡甜滋滋的,沒想到自己在焰香心裡是這麼個形象,情人眼裡出西施,看來這話真是不假,不過眼前這個小丫頭真是夠會損人的,不由說道:「或許你不相信,我就是你們公主口裡那個全天下最英俊的男人!」
紅素一聽,愣住了,愣了半晌,卻抱著肚子笑起來:「你是講笑話的吧?」
秦陸一本正經:「我沒講笑話,你們公主三番四次逃出去要找的人就是我!」
紅素也不由認真起來,問:「公主說她的情郎有個看似平凡無奇卻威力不凡的鐵弓,你有嗎?」
秦陸把鐵弓拿出來晃了晃:「如果沒有它,我根本不可能殺掉那四個守衛,破開飛石禁制!」
紅素又道:「公主的情郎身上有她送的定情信物,酥紅玉!」
秦陸心念一動,酥紅玉從如意戒指中飛出來:「這不就是嗎?」紅素接過去,翻來覆去地看,喃喃道:「難道你真是公主的情郎?」
秦陸一笑:「如假包換!」
紅素卻還是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不對,公主的情郎還有一個特徵!」
「什麼特徵?你儘管說!」
紅素雙頰微紅:「公主說,她的情郎屁股上有個小傷疤,像個花瓣似的!」
雲娥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小丫頭,莫非你是想看他的屁股嗎?」
紅素猶豫一下,說:「為了證實他的身份,也只好這樣了!」
秦陸咧嘴一笑:「我不介意被女孩看看屁股的,特別是漂亮的女孩!」說著,撩起長袍,很麻利地就把褲子褪下來,屁股對著那個紅素。
紅素俏臉通紅,一雙妙目卻還是向秦陸的屁股看來,果然,在秦陸左邊的屁股上,看到了一個小傷疤,形似花瓣,她又驚又喜:「你……你真是公主的情郎呢!」她終於肯定了,立刻拜倒在地,「參見主人!」
秦陸提起褲子,苦笑一聲:「你這個轉變有些太大了吧,真是讓人吃不消!」
紅素道:「公主是我的主人,您是公主的情郎,當然也是我的主人,不過一個女主人,一個是男主人,女主人拜得,男主人就拜不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