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瑩大為奇怪,秦陸怎麼突然改口了,忙問道:「秦陸,你真的要去水絕城嗎?」
秦陸點點頭:「我不打擾妖王和公主了,我去水絕城!」
司徒浩然笑了起來:「瑩兒,你也聽到了,他自己也覺得去水絕深淵不合適!」
司徒瑩又看了看秦陸,似乎沒什麼異樣,兩人很少分離,這麼分離,心裡有些難受,但他要去水絕城,或許有什麼事情要處理,或許是要去見和他調情的雲娥呢,阻止他,他會不會生氣呢?想到這,不由幽幽歎了口氣:「那好吧,只是在水絕城要小心點,明天一定要來看我!」
秦陸依然點點頭:「我不打擾妖王和公主了,我去水絕城!」
司徒浩然咳嗽一聲, 抓著司徒瑩的手臂:「瑩兒,走吧!」他們在眾妖的簇擁下進入水絕深淵,很快在宮殿的水池中消失不見。
水寒長老對著秦陸一聲冷笑:「咱們也走吧!」
秦陸依然一片茫然,點點頭:「走!」跟在水寒長老後面,逕直來到水雲小徑。
水寒長老帶著秦陸順著水雲小徑去到水絕城中,找個偏僻的地方把秦陸扔在那裡。
她本要轉身離開,忽然看到秦陸背著的鐵弓,那可是能夠成為傳說級妖器的寶貝,不由動了覬覦之心,四下一望,並沒別人,於是伸手,就向他背上的鐵弓抓去。
就在這時,背後突然響起一陣咯咯的嬌笑之聲:「喲,這不是水絕深淵的水寒長老嗎?最近可是很少來水絕城啊!」
水寒長老渾身一抖,手掌迅速縮回,轉身見是雲娥俏生生地站在那裡,忙也堆起笑容:「真巧,雲娥姑娘怎麼會在這裡?」
雲娥笑了一下:「我聽說水絕城來了幾匹上好的綢緞,想去做幾身衣裳呢,正好路過!咦,這位不是水絕深淵的駙馬爺嗎?」她裝作剛看到秦陸的樣子,故意道:「你把他帶到這裡來,莫非是要和他偷偷約會?妖王知道了,可是不得了!」說完,又捂著嘴笑,好像在說一個笑話似的。
水寒長老有些尷尬,忙咳嗽一聲:「雲娥姑娘誤會了,是妖王讓我把他送到水絕城來的!既然已經送到了,我要趕緊回去覆命了!」她拱拱手,轉身就走。
雲娥在後面笑:「水寒長老,別急著走啊,看你的衣服破破舊舊的,我送你幾套漂亮點的衣服唄!」
水寒長老連連搖頭:「多謝,我有急事,告辭,告辭!」她素來知道雲娥口蜜腹劍的,招惹不得,而且,自己的長老地位在水絕深淵並不穩固,出了什麼差池,妖王會怎麼對她還真說不定,慌忙就離開了。
雲娥見水寒長老離開,笑容頓時收斂,看著她的背影一聲冷笑,轉頭去看秦陸時,莫名的一絲溫柔卻浮上嘴角,喃喃道:「小混蛋,你也有讓我來救的時候!」
秦陸依然一臉茫然地站在那裡,好像在做夢似的。雲娥走到他身邊,把香軟的手絹輕輕扑打在他臉上,他身形一顫,眼神清亮起來,看到雲娥正笑瞇瞇地站在眼前,不由揉了下眼睛:「我不是做春~夢的吧,怎麼想到誰,誰就來呢!」
雲娥臉上一紅,啐道:「你還做春夢呢,差點被人害了都不知道!」
秦陸這才完全清醒過來,左右看了看,奇怪道:「我這是在水絕城?不是在夢裡啊!」
雲娥點點頭:「是啊,你是在水絕城,小笨蛋!」
秦陸似乎有些失望,輕輕歎了口氣。
雲娥問道:「你怎麼了?見到我就這麼不高興嗎?」
秦陸搖搖頭:「不是!如果這是在夢裡,我還能對你做些過分的壞事情,想怎麼過分就怎麼過分,可這是現實,我就只有看著你流口水的份了,唉……」
雲娥愣了一下,臉上更紅,啐道:「你這個嘴啊,簡直討厭死了!你知不知道,剛才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水寒長老就把你的寶貝妖弓給搶走了!」
「水寒長老?」秦陸皺了一下眉頭,忽然想起在水絕深淵的事情,忙道,「她的眼睛有些古怪,看到我之後,我的腦海就變得一片空白,不知怎麼的,就到了這裡!」
雲娥說道:「那當然了,她的本體是夜光石,拿手絕招就是迷人心智,你在不提防的情況下,肯定中招的!」
秦陸長歎一聲:「沒想到我那個岳父會這麼對我!」
雲娥又笑了起來:「怎麼?不讓你進家門啊,看來他對你這個女婿不是很滿意啊!」
秦陸一臉很委屈的樣子:「是啊,我就想不通了,就我這個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英俊小伙,他能有什麼不滿意的?」
雲娥聽了他這話,撲哧一下笑了,笑得花枝招展,讓秦陸一陣目眩神迷:「你呀,玉樹臨風之類的,跟你根本不搭邊,唯一占的就是兩個字『風流』,司徒浩然可是個專情的人,如果知道你這個毛病,別說讓你進家門,不把你的腿打斷才怪!」
秦陸嘻嘻一笑:「你這麼說,我真要為我的腿擔心了,或許該買個保險才行!」
「保險?什麼是保險?」雲娥一副好奇的樣子。
「這個嘛,說了你也不懂!咱們站在這路口的,說話也不方便,走,我請你喝酒去!」秦陸拿出那個一億妖石的錢袋,「咱現在也是有錢人,喝最好的酒,吃最好的菜,然後……」她嬉笑著看向雲娥,「讓最好的女人陪著我!」
雲娥笑了:「請我喝酒可以,但我可不是最好的女人!」
秦陸認真道:「不,你是!至少在男人眼中,你符合了所有關於尤~物的標準,特別是床上的尤~物!」
雲娥臉如紅霞一般,如果是別的男人敢在他面前說這麼露骨的話,她肯定會毫不留情地殺了他,但秦陸說出來,卻讓她臉紅心跳,怎麼都生不起氣來,啐了一口:「你從頭色到腳了,請我喝酒是不是也另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