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司徒浩然以為他要占司徒瑩的便宜,微微有些動怒。
秦陸很自覺地站了起來,嘿嘿笑道:「不瞞岳父大人說,您的女兒司徒瑩正是在下的老婆,所以,您當然是我的岳父了!」
司徒浩然轉頭帶著詢問的眼神向司徒瑩看去,司徒瑩冷冷道:「你還沒解釋清楚你和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司徒浩然長歎一聲:「這事真是說來話長,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我在一片春光絢爛中遇見了你娘,並且一見鍾情,為了你娘,我一直留在人類中間,並且生活很多年,那種生活給了我從沒有過的幸福感覺,我很害怕這種幸福的感覺會很快走掉,因為你娘畢竟是個普通的人類,她會漸漸老去,甚至死去,我偷偷檢查了你娘的經脈,發現並不太適合修煉,而且修煉太辛苦,我也不忍心她經歷這種艱辛,於是我就想到了水絕深淵的絕地寒冰。這絕地寒冰中蘊含著奇異的能量,我想用這絕地寒冰的能量練就一種丹藥,雖然不能長生不老,至少可以讓你娘青春永駐,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長久地廝守在一起了,所以,在你三歲的時候,我選擇了離開,回到水絕深淵,這些年一直在宮中煉藥,很少接觸外事,怎麼你娘……難道她真的……」
司徒瑩眼中已經淚光點點,咬牙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司徒浩然點點頭:「對,沒想到我的女兒已經長大了,而且和你娘一樣漂亮!我十幾年苦苦研究,卻總是功虧一簣,實在無顏回去見你娘,沒想到……沒想到這會成為永別,到底是誰……是誰殺了他?」
司徒瑩搖搖頭,勾起了傷心事,早已淚流滿面:「我不知道,我娘臨死的時候只是讓我到水絕深淵來找你,我還以為……以為你就是我的仇人!」
秦陸冷哼一聲:「這還不簡單嗎?師傅,你的仇人就在這裡!」
司徒浩然和司徒瑩都向秦陸看來,齊聲問道:「是誰?」
秦陸指了指周圍的四個妖怪,嘿嘿一聲冷笑:「問問他們不就知道了?」
司徒浩然眼中火光一閃,掃了那四個妖怪一眼,咬牙道:「難道真是你們……」
風翼長老仰天大笑:「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對,就是我們派手下殺了那個女人,只是沒想到你和她竟然有了一個孽種,早知道的話,已經斬草除根,哪有今天的麻煩!」
「真是你們!」司徒浩然睚眥欲裂,吼道,「你們背叛我可以,竟然殺了我最心愛的女人,簡直不可饒恕!」他身形一動,霎時間就如一道幻影般飛掠出去,秦陸吃了一驚,好快的速度,轉眼就沒了蹤影。
再看時,司徒浩然已經停住,周圍的四個妖怪,除了風翼長老之外,各個心口都有一縷血痕溢出,掙扎幾下,很不甘心地死掉了。
風翼長老也很吃驚,卻沒有任何害怕的意思,反而拍起手來:「不愧是我們敬仰的妖王大人,這招『蝶舞無痕』依然凌厲無匹,只是妖王大人,您應該好久沒出過招了吧?」
司徒浩然冷冷道:「那又如何,我依然可以輕鬆地殺掉你!」
秦陸眨巴了一下眼睛,這才是高手呢,眨眼之間就解決掉了三個妖怪,自己卻連怎麼出招的都沒看清,再看他的手腕上,赫然可以看到三十二顆丹珠,左手十六顆,右手十六顆,現在秦陸學聰明了,仔細看去,發現他手上的丹珠也略小一些,而且兩顆一組,每個手八組,這說明他是八珠中階的修為,已經相當接近巔峰的九珠境界了。
「不愧是妖王,果然比較牛逼一些!」秦陸感覺有這個妖王鎮住陣腳,實在不用擔心太多。
不過,風翼長老的一聲冷笑打斷了他美滋滋的幻想。話不是對他說的,在風翼眼裡,他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最多算個臭蟲,話是對司徒浩然說的:「妖王大人,您是不是把屬下想得太簡單了一些?屬下既然敢殺那個人類女人,自然有防備您報復屬下的辦法,比如說,暗冰屍蟲!」
「什麼?暗冰屍蟲?」司徒浩然臉色大變,一下變得黯然下來,「難道你對我……」
風翼很得意地笑了起來,好像憑空撿了很多錢似的:「妖王大人,您還沒修煉成仙,還是需要飲食的,而且您鍾愛人類的一種菊花茶,屬下碰巧養了一隻暗冰屍蟲,所以就放在了您的茶裡,我想您應該沒發現吧!」
司徒浩然咬牙喝道:「風翼,我對你們鐵爪鷹一族不薄,你竟然用這麼惡毒的手段對付我!」
風翼哼了一聲:「這叫做先下手為強,您也不能怪屬下,因為您的修為太高,屬下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來,只好出此下策了!」
秦陸眨巴了一下眼睛,問道:「岳父,這暗冰屍蟲很厲害嗎?」
司徒浩然瞪了他一眼:「真是廢話,暗冰屍蟲無色透明,能在身體中潛伏,不運行靈氣還好,如果體內的靈氣波動稍微劇烈一點,就會把它喚醒,我剛才擊殺另外三個長老,靈氣運轉,肯定已經把暗冰屍蟲喚醒,我現在基本上已經落進風翼的控制之中!」
秦陸還是不明白:「怎麼說?」
司徒浩然道:「暗冰屍蟲發作的時候,會讓身體變得僵硬如同寒冰,只有培育者才能配出解藥!」
「就是說,如果他不給你解藥,你就會變成一個冰人,哦,冰妖王,對嗎?」
司徒浩然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秦陸歎息一聲:「唉,本來以為傍上你這個妖王,大樹底下好乘涼呢,沒想到你這個妖王這麼悲摧,竟然被手下暗算!」他正說著話,已經發現,司徒浩然身上在緩緩地冒出絲絲的寒氣,寒氣如霧,司徒浩然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大吼道,「我來擋住他,你帶著我的女兒走!」他暗自一咬牙,想要飛身起來,可身體迅速堅硬,似乎變成了寒冰一般,完全不聽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