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陸嚇了一跳,這麼寶貴的畫可不能弄髒了!伸手就去擦,可是手指才觸到那鮮血,卻發現殷紅的鮮血竟以極快的速度滲透到了畫中。
秦陸吃了一驚,再看那張畫,上面五個女孩都變得模糊起來,所有的線條扭曲變形,所有的色彩積聚到一起,秦陸大駭,眼睜睜看著那幅畫成了一團線條和色彩堆積成的「污漬」,他心頭砰砰亂跳,心道,這下壞了,好好的一個寶貝被我毀了,這可怎麼辦?
正覺有些難受和可惜,那團「污漬」卻光芒一閃,脫離畫捲飛起來,猛地射到他的胸口,然後從衣服滲透進去。秦陸嚇得大叫,急忙解開自己的衣服,吃驚地發現,那團「污漬」正以極快的速度蔓延開來,重新成了紛繁的線條和多變的色彩。那些色彩和線條重新組合,神奇地又組成一幅畫,和原來的《五行絕妖圖》一模一樣,不過是從紙上轉移到了他的皮膚上,看起來就像個惟妙惟肖的紋身似的。
我暈,這也太玄乎了吧,坑爹啊,我完全都是被動,暈頭轉向的。
手上沾些唾沫,秦陸想試試能不能擦掉肌膚上的圖紋,卻怎麼都擦不掉。恐懼之心在心底徘徊不去,畢竟這太詭異了,完全不是他能想通的,不知道會不會對自己產生什麼危害,還好,那些圖紋轉移到身上之後,不疼也不癢,也沒有其他灼熱或者冰冷的感覺,秦陸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倒在床上,很快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秦陸騰地坐起來,想想昨晚的事情,簡直就像做夢一般,忙掀開自己的胸口衣衫,那些圖畫還在,不過圖畫上的女孩都變了回來,沒有絲毫妖怪的痕跡,而是純粹人類的模樣。
秦陸總結了一下,好像這幅畫上的女孩都有三種形態,司徒瑩和圖畫上的「司徒瑩」碰到,結果圖畫上的「司徒瑩」變成了本體,一隻美麗的蝴蝶,而其他女孩呢,白天的時候是人類的模樣,到了晚上就成為一種介乎人類和妖怪本體的中間狀態,不過那種狀態真的很誘人,既有人類的美麗容顏,又有種特別的妖媚在裡面,所以顯得誘惑倍增。
秦陸愣愣地想著,猛然聽到司徒瑩在外面敲門,忙把那個空白的畫軸捲起來塞進懷裡,過去打開門。
司徒瑩精神很好,嬌顏紅潤,對著外面柔和的朝陽,彷彿是美麗的仙子降臨凡間。秦陸讓她進來,司徒瑩就問經過昨天一晚上,他是不是研究出了什麼端倪來。
秦陸嘎嘎一笑:「沒有,這個比考試難多了,沒有例題,沒有參考答案,想抄別人的也沒地方抄去!」
司徒瑩聽他古里古怪的話,不由啐道:「修煉本就是艱難的,需要悟性,需要耐心,你別著急,只要你堅持不懈,總會瞧出其中的端倪!」
秦陸嘿嘿道:「師傅,要不咱們一起參悟吧。我不過是有些小聰明,師傅才是真的冰雪聰明呢!」
司徒瑩猶豫一下,點點頭:「那好吧,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多一分心力,或許就行呢!」
秦陸見司徒瑩答應,忙過去探頭探腦看了看,然後把門關上,不但把門關上,還從裡面拴上。
他古怪的舉動讓司徒瑩一陣緊張,臉上也不自覺地飛起兩團紅暈,忙問道:「秦陸,大白天的,你關門做什麼?」
秦陸笑道:「不能讓別人看到啊!來,師傅,跟我來!」拉著司徒瑩柔軟的纖手,向裡間走去。
司徒瑩越發狐疑,卻沒吭聲,秦陸拉著她在床邊坐下,抬手就解自己的衣服。司徒瑩羞得臉上大紅:「臭秦陸,還是死性不改!」抬手就向秦陸打來。她明顯是誤會了,現在《五行絕妖圖》在秦陸胸口上,想要參悟的話,自然要解開衣服了。
司徒瑩熟悉秦陸的脾性,以為他又要輕薄,所以才一巴掌扇過去,可是纖手才到秦陸臉旁,她就如觸電般,嬌呼一聲,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拋飛出去。
勉強站住之後,依然驚訝不已:「秦陸,你這是什麼法術?好……好厲害!」
秦陸眨巴了一下眼睛,他根本就沒用任何法術,說實話,他也不知怎麼回事司徒瑩就飛了出去:「師傅,我沒……我沒用什麼法術啊!」
司徒瑩歎息一聲:「看來你也開始防備師傅了,學到了法術都不告訴我!」
秦陸有口難辯:「師傅,我真的沒有,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司徒瑩苦澀一笑:「你不願說就算了,這是你的自由,我自然不能強求,咱們還是參悟《五行絕妖圖》吧!」雖是這麼說,心裡卻有些難受,以為是自己不讓秦陸碰自己,他才有些疏遠。這種陌生的感覺讓她傷心極了,卻依然強顏歡笑。
秦陸自然察覺到了司徒瑩的情緒變化,忙道:「師傅,你再打我一下!」
司徒瑩奇怪:「為什麼?」
秦陸衝過去抓起她的手:「師傅,你打就是了!看看這次是不是還有什麼異樣!」
秦陸並不像是開玩笑,司徒瑩終於點點頭,又抬起手,輕輕向秦陸打去,可是手掌才到秦陸的肩頭,那種觸電的感覺再次出現,一股強大的能量反撞回來,又把她拋飛出去。
司徒瑩喘息著,體內靈氣翻湧,難受之極。秦陸急步衝到她身邊,說道:「師傅,你應該看到了,我沒有掐訣,也沒有念誦,全身上下一動不動,這根本不是我的法術!」
司徒瑩也覺得奇怪:「可不是你的法術,又會是什麼?難道你有神法護體嗎?不會啊,我……我以前打你的時候怎麼沒有?秦陸,你昨晚到底遇到了什麼?」
「昨晚?」秦陸愣了一下,昨晚遇到的唯一一件怪事就是《五行絕妖圖》轉移到了他身上,難道?他猛地一拍手掌,「師傅,我好像明白了!」他激動地衝到門外,大聲喊小二。
小二慌裡慌張地跑過來:「客人,有什麼吩咐?」
秦陸看著他,一本正經地說:「來,打我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