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淨峰的山頂有處寬闊的平台,叫做懸石台。此時,懸石台下已經聚滿了修士,年齡有大有小,有的白髮蒼蒼,有的青蔥年少,有的高大俊朗,有的嬌美婉轉,再加上服飾繽紛,真是蔚為壯觀。
懸石台周圍有道高大的圍牆,圍牆有門,雄偉氣派,司徒瑩當先在門前落下身形。
門前站著個老者,另外還有六個修士,衣飾鮮明,精神抖擻。
看到司徒瑩時,那些修士都眼前一亮,眼神變得熾熱起來。作為玄昱門第一美人,司徒瑩深居簡出,苦心修煉,一般人見到她的機會並不多,能夠見上一回,自然要飽飽眼福。
如果說司徒瑩是驚艷的話,那麼秦陸就是驚丑了,見秦陸趴在鐵弓上踉踉蹌蹌飛來的滑稽模樣,那些修士頓時瞪圓了眼睛,愣了一下,隨之捧腹大笑。看著他們笑得死去活來,秦陸真想塞點臭狗屎到他們嘴裡去。
總算以一個自認為很帥的姿勢落地,秦陸來到司徒瑩身後。司徒瑩鬆了口氣,畢竟是自己的徒弟,那麼古怪的飛行方式,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她輕輕咳嗽一聲,對門前的老者道:「溫師叔,翠葉峰司徒瑩攜徒弟秦陸前來參加奪法大會!」
那老者溫和地笑著:「我還以為你們翠葉峰不來參加了呢!規矩你懂,就不用我說了吧!」
司徒瑩忙點點頭,伸出右手來,素手瑩白細潤,如青蔥一般,兩顆白色的月珠在手腕上環繞,好像美麗怪異的手鐲似的。
那老者微微驚訝:「司徒瑩,我記得你是三珠修士,怎麼……」
司徒瑩聽了,臉上一紅,總不能把昨晚的旖旎之事說出來吧,只好說道:「我練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自損了一珠的修為!」
那老者看起來非常惋惜,歎道:「雖然我只是你師叔,不是你師傅,但我很看好你的,你是個天才修士,不要辜負了大家對你的期望,練功要心平氣和,最忌急功近利……」
司徒瑩知道他是好心,忙道謝了。
那老者又掃了秦陸一眼,淡淡道:「他是你的徒弟?看起來不怎麼樣啊,怎麼無緣無故收了這麼一個徒弟?」他剛才並沒像那些年輕修士一樣大笑不已,但秦陸的滑稽模樣,還是讓他把秦陸列入了笨蛋的行列。
司徒瑩忙道:「師叔,他天賦很不錯的,就是剛剛學會御空飛行,不是很熟練而已!」
「他也來參加奪法大會?」
「對!」司徒瑩給秦陸使了一個眼色,秦陸不傻,嘿嘿一笑,走上前來,抬手打了個招呼,「老頭你好!」他嫌這老者看不起他,所以根本就沒打算行禮。
那老頭一聽,氣得差點跳起來:「好小子,你叫我什麼?」
秦陸咳嗽一聲:「你是個長輩,不至於跟我這麼一個晚輩計較吧!我初來乍到的,又不懂玄昱門的規矩!」
那老頭氣得冷哼一聲:「把手伸出來!」
「左手還是右手?又或者全部?」
「右手!修士有隱藏自己靈根屬性的權力,除非自願,我們不會強迫你顯出自己的靈根屬性,但是參加奪法大會,我需要檢驗你的實力,所以伸出右手,看看你的月珠!」
秦陸「哦」了一聲,知道右手的月珠都是瑩白色,靈根屬性是隱藏的,於是伸出右手,心意一動,兩顆月珠顯現出來,繞著手腕旋轉。
「你也是兩珠?」那老者看起來非常吃驚,「怎麼會,你已經達到了你師傅的境界?」
「怎麼?不可以嗎?」秦陸哂笑道,「我師傅教導有方,我自然進步神速了!」
那老者已經看出秦陸屬於不說話嘴癢癢的類型,懶得跟他糾纏下去,沉聲問道:「你們要參加什麼組的比賽,低等級可以挑戰高等級組,高等級卻不能挑戰低等級組!」
秦陸嘎嘎一笑:「這麼說的話,我豈不是不能參加一珠級別組的比賽了嗎?」
「廢話,你現在是兩珠,去一珠參賽的話不是欺負人嗎?」
秦陸搖頭歎息,好像很懊惱的樣子:「可惜啊,不能實現大滿貫了!」
「大滿貫?大滿貫是什麼?」
「就是囊括一珠級別到四珠級別組的冠軍啊!」
那老者愣了好半晌,大笑起來:「你小子以前是說書的吧,這麼誇誇其談!」他雖然脾氣好,還是被氣得心火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