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她轉身的那一刻,他心如死灰,沉寂般的想要將離開的她殺死。
若是沒有那些紛紛擾擾的往事,他怎麼會猶豫這麼久。一個女人,對他來說從來都是微妙的連只螞蟻都不如,他不屑與女人同流合污,卻只願與她長相廝守,而她,卻變了心。
「陌汐嫊!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縱然他再有更多的耐心去消磨她,但他沒有更多的時間去融化她。因為,黎列寒醒以前,他若不能重新組建『死神』那他就只有一條路,從這個世界上永遠的消失。
地上是她臨走時扔下的他的黑色風衣,風捲起的漫天黃沙覆蓋在那件衣服上。風中的他幾分憂傷,一如那晚他走時的那種眷戀。而此刻,她卻對他沒有了絲毫的眷戀。
陌汐嫊一口氣跑到了樓上,推開白色的門,冰阮熙扭頭看到她,削蘋果的手停止「你去哪了。」
陌汐嫊顯得有些慌亂「沒去哪,去下面走走。」
媽的,真搞不懂。如果這些事連他們她都不說她還能跟誰說!幸好陌氏集團現在運作正常,不然她真的會死的很慘。老爸老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你說,他還能醒來嗎?」陌汐嫊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一不小心聽到他再也不能醒來的消息、
冰阮熙走到她身邊,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她「傻瓜,連你都對他沒信心了嗎?他可是你的少爺,你還不知道嗎?如果他知道你被別人搶走了,他還不急的立馬跳起來。怎麼會醒不來呢,再說不還有火令牌的嗎。」冰阮熙揉搓著她的頭髮,像哥哥更像個戀人。
對啊!娘的,她現在都被弄得越來越鬱悶了。只要黎列寒一天不醒,她就一天也不能安寧,在野蠻也他媽的沒了活力。
火令牌……
它在哪呢,為什麼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們的令牌。而她的玉卻從來都是那麼耀眼。
它什麼時候才能感應到黎列寒生命垂危,什麼時候才會救他,難道真要等到幾十年以後嗎?
幾十年,我草,那她怎麼辦!
「黎列寒手下小弟離開的原因查得怎麼樣了。」她咬了一口蘋果問道。
冰阮熙貼在牆上,閉上雙眼「這些事根本不用查,肯定是明炫夜那小子在背後搞的鬼。」
又是明炫夜!他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他們。拿著蘋果的手漸漸的握緊,清澈的眸子裡放出火光。
「他要這麼多人幹什麼!」一個死神組織,用得著這麼多人嗎?縱使他是統領世界。
哎……
冰阮熙一聲長歎,她又怎麼會知道呢
「我們手下的人全是『死神』原來的人,現在死神從組他們理所當然的會回去,只怕到時候我們手裡真的是沒人。『死神』畢竟是用來統領世界的,和他對抗到最後只會死的很慘,與其這樣,他們不如去重新投靠『死神』」冰阮熙嘴角掛著無奈的微笑。
原來。
明炫夜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計劃好了這一切,那當年他為什麼要解散,現在為什麼要煞費苦心的重組,著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沒事找刺激嗎!媽的,真搞不懂他。
可是,縱使這樣三少應該在道上也是很有威力的,並且他們擁有著三快令牌,為什麼那些人還要歸從明炫夜。難道,他們都不知道,連明炫夜也不能阻擋住三快令牌合在一起的威力嗎?
呵……
愚蠢的人啊~~
「他一定會後悔這麼做,我會親手將他毀滅!」
此刻,她的眸子裡只有憤怒的火花,沒有一絲的感情,冰冷的臉色甚至不低於憤怒的明炫夜。
冰阮熙甚至有些詫異,她和明炫夜指尖一定有著什麼秘密。
「如果他是一個那麼容易就被殺死的人, 他也不會活到現在了。」冰阮熙感慨地說道。
厄……
是啊。
她要想辦法,去挖掘明炫夜的老底揭露他的全部,找到他的弱點。
她是玉的主人,最後的三快令牌也一定會歸屬於她,她就不信了還沒人能治得了他。
拿出手機「喂,我是陌氏集團千金陌汐嫊,立馬給我調動衛星定位系統,找到陌家二老的的方向!」說完,她啪的將手機掛掉。
眉頭擰在一起,現在只有找到她的爹地媽咪才可以解開這個謎團了。
冰阮熙拍了拍她的肩膀。
這個明炫夜真是個蛔蟲,她要想辦法找到她以前的記憶才行,不然她不死掉才怪。
她到底和他有什麼關係,想到他她就崩潰。
「還是早點把他弄醒,你們的令牌和我的玉加在一起能不能把他喚醒!」該死的黎列寒,他真的悲劇了,瑜璐回來見到他還不知道要怎樣呢。
越想她就越犯愁,媽的,為什麼這一切都要跟她聯繫在一起。
「這個很難說,沒有人試過。如果不成功的話,他會在我們撤回力量的同時化為星光。」冰阮熙眉頭緊皺。
化為星光,那就是說沒有辦法可以救得了他!
她現在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生命是那麼的脆弱。
樓下的明炫夜一直沒有離去,他在猶豫,如果他真的踏出了那一步,那就預示著他要跟她分道揚鑣,從此,他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他又怎麼捨得放手,縱使放棄所有,他也不會放棄她。
他始終都挪不開一步,那是那麼的艱難。透過窗戶他可以隱約的看到她的身影,看起來很憤怒。又是因為他吧。
「嗖!」的一聲,一隻不知從何而來的飛鏢飛進了他們的房間內。
冰阮熙警惕的走過去,打開。
「你記住,我放棄你的那一刻,便是我們同歸於盡的那一刻!」
鏗鏘有力的字體都透漏著霸氣,她趕忙跑到窗戶邊,卻看到明炫夜的車子飛快地駛出了醫院的大門,風一般的狂傲。
她知道這是明炫夜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他只是想要她,只要她在他身邊,也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固執的她,卻始終不會將自己的幸福委託給別人。
何況,是一個不相干的人。要她怎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