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哈布斯堡家族爭鬥已久,他們知道我的厲害,只要我一旦身死,我的力量便成為無主之物,也就成了他們的戰利品。以哈布斯堡家族的秉性,他們是不會讓這力量流失一絲一毫的。
而我,也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我正要借他們的手,封印我的力量。
這是一個看似危險,實則最為安全,也最為妥當的辦法。
因為如果我自己想辦法封印自己力量的話,不但封印本身會產生消耗,我還必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更要佈局讓他們不會發現,還要想辦法讓這力量順利的傳遞到你的手上。
這一系列的工作做下來,就算一切順利,這力量最終僥倖到了你的手上,經過漫長歲月的侵蝕,到你的手上的時候還能剩下多少,也是個未知數。
而如果一開始,這力量就落到哈布斯堡家族的手上就不一樣了。
因為他們如果想要得到我的力量,就一定要先把這力量煉化。
我的力量又豈是那麼容易煉化的?再加上我又是有意為之,他們想煉化就更不容易了。至少幾十年內都不可能。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一定會把我的力量封印在天界。天界是一個封閉的空間,有充足的靈氣,可以保持被封印的力量不流失,如果想把力量保存下來,還有比這更理想的地方嗎?
正是看透了這一點,我才毫無顧忌的孤身一人,殺上了天界,一來是為了實現這個目的,二來也可借此機會沉重打擊一下哈布斯堡家族。」
生命女神和幸運女神相視歎息,這個時候,她們終於發現,這個看上去正氣凜然的人,居然是這麼腹黑的一個傢伙,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蕭秋水道:「事情果然一如我的預料,我戰死在天界,哈布斯堡家族元氣大傷。而我的力量則被封印在了天界。
這個時候,我在這件事中的第二個佈局便開始發生作用。
我說過,無論任何人都有善念與惡念。活著的時候,惡念或許可以控制,而一旦死了,被壓制的惡念一定會爆發。
生前,惡念被壓制的越是厲害,死後惡念爆發的也就越厲害。這也是為什麼生前越高尚的人,死後產生的凶靈越凶悍的原因。
於是,我便利用了自己的惡念。
一般來講,一個強大的存在就算在死後,殘存的靈識也會和自己的惡念鬥爭很久,然後才漸漸消失,只剩下純粹的惡念。
而我,被殺之後,殘存的靈識根本就沒有和惡念鬥爭,而是任由它失控,因為我的惡念爆發的越厲害,給哈布斯堡家族造成的麻煩就越大。
哈布斯堡家族在得到我的力量之後,立即便開始煉化。
那個時候,我已經躲在了力量的最深處,全部的力量已經由惡念控制。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越是煉化,我的惡念也就越是反抗,煉化的越厲害,反抗的也就越厲害。
但無論他們之間如何爭鬥,都不會傷到已經交出控制權,躲在最深處的我。
在他們的煉化下,我的惡念為了生存,在不斷的反抗之下,反而更早的生出了靈智,成為了一個邪惡、恐怖的『蕭秋水』!
這給哈布斯堡家族和天界帶來了極大的麻煩。
因為這個邪惡的『蕭秋水』得到了我全部的力量,過於強大之下,幾乎無法被殺滅。
無奈之下,魯道夫和格裡高利動用了哈布斯堡家族的禁忌力量,在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之後,才終於聯手把我的惡念分割,然後利用一個大陣,分別鎮壓在天界各處。
天界十二主神的神殿,就位於這個大陣的陣眼上。天界各大主神之所以不能輕易離開天界,最根本的原因,其實就是為了鎮壓那個邪惡的『蕭秋水』。
因為害怕引起恐慌,這個秘密被隱藏的極好,甚至連你們十二主神都被瞞下了。
但是正應了那句老話,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還是有極少數人知道了這個秘密。三井一郎顯然就是其中之一。
本來,三井一郎是沒有機會放出那個邪惡的『蕭秋水』的,但是,陰差陽錯之下,你把十二主神的神殿全部收入了自己的內世界。如此一來,鎮壓邪惡『蕭秋水』的封印便鬆動了。
三井一郎正是看穿了這一點,所以才利用雷電,徹底擊潰了大陣,從而放出了邪惡的『蕭秋水』,只不過他不會想到的是,這麼幹的結果卻是害人害已,得不償失。」
生命女神和幸運女神簡直聽呆了,唏噓不已,想不到事情的真相居然這麼複雜。
凌風卻苦笑道:「您說過,要把力量最終傳承給我,可是聽您說了這麼半天,我怎麼沒聽出來如何得到您的力量啊?你的惡念,也就是外面那個邪惡的『蕭秋水』帶走了您全部的力量,現在連您都沒辦法壓制他,我又如何得到?」
蕭秋水笑道:「這一點你完全不用擔心。當初我在設這個局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啊?」凌風驚歎,蕭秋水在那個時候,居然連這一點都想到了?
「雖然我生前可謂天下無敵,但我從來也不會小看自己的敵人。對於哈布斯堡家族也是一樣。
哈布斯堡家族既然敢封印我的力量,那麼自然有足夠的能力進行封印。所以,我的惡念不出世則已,一旦出世,一定是天界發生了極大動*亂的時候。
而能讓天界發生極大的動*亂,至少也得是帝級以上強者才能得做到。
所以當邪惡『蕭秋水』再次出世的時候,一定會有不止一個的帝級強者出現在天界。
你要最終得到我的力量,就要靠這些帝級強者朋友們幫忙了。
惡念一旦產生了靈智,就是一個全新的個體,相對來講,實力會有所下降,三個帝級強者,再加上這麼多的王級巔峰強者,對付它,應該沒什麼問題。
等到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嘿嘿……」
凌風苦笑了一下,他對蕭秋水佩服的可謂是五體投地。
真不愧是陰人的大師啊!死了都還在想著陰人,不但陰別人,甚至連自己都陰,真是達到了陰人的最高境界。
「對了,您不是有一個弟子叫林雪宜嗎?也是驚才絕艷的一代天才,為什麼你沒有選擇把這力量傳承給她?」凌風想到了這件事。
蕭秋水歎息,「雪宜雖然天賦極佳,但可惜終究是個女子。在我們的信仰中,男人始終是高於女人的,所以龍脈不會真正認同一個女人,不信你看看中國歷史上有幾位女皇便能知曉。
所以她注定了不可能完全這個任務,如果我真那麼幹,不是幫她,而是害她。我甚至不能讓她知道我做的安排。」
凌風點點頭,的確,這是一個很無奈的事情。
蕭秋水道:「當初我與惡念分離的時候,讓出了全部的力量,卻保留了全部的大道感悟。你必須得到這兩者,才算真正得到了我的傳承。
也就是說,你完全得到我的傳承的之時,便是我徹底消失之時,之後的事情,就完全靠你了。」
凌風全身一震,難道蕭秋水真的便要就此死去?一代傳奇,終究要徹底消失麼?以死來成就自己,這是何等的胸懷?
蕭秋水顯然感覺到了他的情緒,笑道:「不必傷感,我本就是一個已經死透了的人,只不過為了完成力量的傳承,才強留一道意念到現在,已經是很逆天了。
完成了傳承,對我而言,意味著已經走到了終點,自然要隨風而去。對你而言,則僅僅是一個起點而已,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你的任務並不輕鬆,就算得到了我的傳承,也並不意味著就能一帆風順。敵人很強大,今後肯定還會有一系列的連天大戰!」
凌風點頭,他從來也不認為尋回龍脈會是一件很輕易的事情。畢竟這關係到一個國家,甚至整個世界的氣運,全世界無數強者,都在為之瘋狂。就算得到了蕭秋水的傳承,也必定是困難重重。
外界那驚天大戰仍在繼續,雙方都已經打出了真火,就連三井一郎都開始全力以赴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手下的四個殭屍,現在已經全部陣亡了,如果再不下死手,極有可能連他自己都要交待在這兒。
魯道夫大帝更是勢若瘋虎,全力進攻。參戰的九大主神中,已經陣亡了五個,加上被煉化成殭屍的雷神,叛變的生命女神和幸運女神,也就是說他已經失去了八位主神了。這個損失實在太大了,他承受不起。
剩下的四個主神,也是個個帶傷,他若再不拚命,連這四個也未必能保存下來。這一戰,比起當初蕭秋水殺上天界造成的損失還要大。
亞特蘭帝斯王朝的六王子也是傷勢慘重,不過三大帝級高手中,他最年輕,活力最強,所以雖然身受重傷,卻也能夠堅持。
邪惡的「蕭秋水」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他雖然給對方造成了極大的損失,自己也是傷痕纍纍。畢竟對方有三大帝級強者,帝級強者豈是等閒?身體各處,被打的千瘡百孔,很多地方都露出了森林的白骨。
不過他是蕭秋水惡念的化身,又生出了靈智,越是如此,便越凶悍,道道蘊含著大道法則的攻擊,令對方一直無法擺脫死亡的陰影。
至於說彼得大帝,在一無後援,二無力量的情況下,早就步拿破侖皇帝之後塵,被打的連渣都不剩了。
「好,差不多快要進入尾聲了。你要做好準備了。」蕭秋水看了一眼外界的戰況,做出了判斷。
「現在,我有最後幾件事,要向你交待一下。」
蕭秋水面色凝重的說道:「第一,尋回所有的龍脈殘魂,必須知道它們在什麼地方。根據我掌握的情報,龍脈殘魂大體分佈在這麼幾個地方:天界、梵蒂岡、亞特蘭帝斯王朝、美國,再有就是被一些帝級強者融入靈魂中的碎片。
現在,你的手中已經得到了原本被鎮壓在天界的那一部分,但是距離把龍脈殘魂收集完整,還相差太遠。所有這些殘魂,必須全部找回!
第二,全部的十大神器,必須集全。現在你的手上已經有六件神器,還差生命古殿、自由之翼、山河大印、歎息之牆四件。這四件神器分別在魯道夫大帝、亞特蘭帝斯王朝、美國人和三井一郎的手中,無論哪一件都不易得到。你要做好打算。」
凌風驚愕,「難道美國人手中也有龍脈殘魂和神器?」
蕭秋水道:「那當然,要不然美國憑什麼能在短短幾百年的時間內,從一個移民國家變成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
凌風默然,的確是這個問題。
蕭秋水道:「美國人手中的龍脈,其實是當年哈布斯堡家族內部分裂的結果。哈布斯堡家族的一部分人,在歐洲爭權失敗之後,便帶著自己掌握的部分龍脈殘魂和神器,去往了新大陸。並宣佈從此和哈布斯堡家族徹底決裂。
因為新大陸遠離當時的鬥爭中心——歐洲,所以在龍脈之力的作用下,這些人很快崛起,他們建立了一個全新的國家,這便是美國。」
不但凌風,就連生命女神和幸運女神都聽有些目瞪口呆,美國,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居然是這樣誕生的?這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