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則感激的看了霍思燕一眼,若論對自己的溫柔程度,恐怕沒有誰能比的上霍思燕。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水做成的,幾乎能把人融化掉。
洪冰雁突然歎了口氣,道:「和你對凌風的感情比起來,我真的是自歎不如。其實,我應該對凌風說句對不起的,因為在關於寶寶的問題上,我是曾經利用過凌風的。
現在回想起來……不但對不起凌風,更對不起寶寶,我……其實並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說著這話,洪冰雁的眼圈有些紅了,看的出來,她是相當的後悔。
誰也不期洪冰雁突然會說出這種話來,都是微微有些吃驚。
林家姐妹瞪大了眼睛,期待著洪冰雁的下文。
凌風也有些奇怪的看著洪冰雁,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霍思燕心地最軟,連忙走過去,柔聲安慰,「冰兒,到底怎麼回事?說出來,凌風不會怪你的。」
洪冰雁對霍思燕勉強一笑,緩緩說道:「當時,我的生存環境極其惡劣,身邊群狼環顧,而我偏偏又肩負著從母親那裡繼承過來的使命,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眾人都是點點頭。
洪冰雁的年齡雖然不大,但若論受過的苦之多,承受的壓力之大,卻是無人能及。
當別的小女孩還在無憂無慮的在媽媽的懷裡撒嬌的時候,她卻已經失去了母親。
當別的女孩子還在看著偶像劇,幻想著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的時候,她卻不得不為繼續活下去而與人勾心鬥角了。
長期生存生存在在這種環境下,以至於她年齡雖然不是最大,卻儼然是眾女之中,心機最為成熟的一個。
論起手段之辣,也是人所難及。凌風當初之所以要非*禮她,也正是惱她這一點。
可是換在洪冰雁的角度考慮的話,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如果她不這樣做的話,在那種環境下,甚至能不能活到今天都是個未知數。
這也是為什麼凌風在接受她之後,對她加倍呵護的原因了。
洪冰雁道:「我在還很小的時候,就從母親那裡知道了這個使命,更明白了那個使命的重要性。
母親的錯誤決定,注定她已經不可能完成那個使命,所以她便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母親死後,我便發現,那個使命我不得不想辦法獨自面對了。
為了完成那個對我來說,已經是母親遺志的使命,那個時候的我,早就已經把自己的一切,甚至包括生死在內,都置之度外了。清白之身更是被我當成了完成使命的一個籌碼。
所以當凌風把我……的時候,我簡直恨極了他!不僅僅因為他毀了我的清白,更重要的是,我認為是他毀了蕭秋水大師留下來的使命。
因為他這麼幹,等於讓我失去了一個相當重要的籌碼,而我手中的籌碼,本來就不多。
所以我決定隱瞞這件事。而當我發現自己懷*孕之後,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把孩子打掉。」
洪冰雁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那痛苦後悔兼後怕的表情,絕對不是假裝出來的。
霍思燕輕輕摟她入懷,安慰著她。凌風也握了握她的手,示意自己並不怪她。
洪冰雁對他們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但是,好像任何一個女人,當她發現自己懷*孕的時候,好像都會變的與平時有些不同的。
大概是出於母性的本能,我決定,給凌風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更給我肚子裡還未出世的孩子一個機會。
於是,我就故意在程落羽面前表現出自己懷*孕的事,讓他發現,從而刺激對我忠心耿耿的程落羽去殺凌風。
我就是想看看,凌風究竟會不會死在程落羽的手上。
當時,凌風已經是青派的門主了。如果他真的被程落羽給殺了,那麼就證明柳紅衣的眼光是錯誤的,他絕對不是蕭秋水大師預言中的那個人。
反之,如果他沒有被程落羽殺死,那麼,一個連柳紅衣都能認可的人,我又為什麼不能接受他呢?」
洪冰雁說這話,臉上露出羞愧的表情,顯然他說的「對不起」凌風,就是指的這件事了。
凌風對她微微一笑,輕輕摟了摟她,示意自己並不在乎,讓洪冰雁心下一暖,看向凌風的眼波更加溫柔。
此時凌風再做這個動作,卻沒有招來其他三女的反對,反而對凌風此舉投以讚賞的目光。
同樣作為女人,洪冰雁的感覺她們感同身受,這個可憐的女人能夠走到今天,實在是受了太多的苦。
洪冰雁繼續說道:「讓我沒想到的是,程落羽非但沒能殺了他,反而帶他回來找我了。
而且,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個傢伙的本事居然……就那麼大,在那種情況下,他竟然打動了我……讓我對他……」
說到這裡,洪冰雁的臉有些紅了,顯然還在對自己當初情不自禁的對這個強*犯心動,感到很不好意思。
她這個樣子,讓林家姐妹的臉色也是有些異樣,話說,她們也真不愧和洪冰雁是親戚,當初她們也是和凌風站在敵對立場上的,凌風對待她們的做法,和對待洪冰雁可謂是異曲同工。
林若雪頭一次和凌風見面,就被這個可惡的傢伙強行灌下了瀉藥,給弄的狼狽不堪,林若寒更是和洪冰雁一樣,直接就被這個傢伙給非*禮過。
可結果呢?她們不同樣成了凌風的女人麼?
由此可見,開始如何並不能決定結果就一定如何,過程,才是最重要的。
凌風突然發現,這個時候的洪冰雁,看起來簡直像極了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兒,大概只有這個樣子的時候,才是她最真實的時候吧?
一念至此,頓時有些意動不已,手也不自覺的有些不老實起來。
他的這些小動作沒能瞞的過近在咫尺的洪冰雁和霍思燕,兩女雙雙瞪了他一眼,做威脅狀,凌風只好悻悻而歸。
洪冰雁也嗔怪的白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有一種「你想動手不會等到沒人的時候啊」的意味,令人砰然心動。
一個小動作犯了眾怒,凌風只好眼觀鼻,鼻觀心,做老僧入定狀。
洪冰雁繼續說道:「當時,他甚至以極大的魄力提出,要替我統一洪門。
從那個時候,我開始有些相信,他有可能就是蕭秋水大師預言中的那個人。
到後來,他居然真的統一了洪門,甚至還把青派和洪門暗中合而為一了,我就更加相信這個判斷了。」
凌風有些疑惑的說道:「既然你當時就已經相信,怎麼不告訴我?」
「當時?當時是什麼時候?」
洪冰雁嗔了他一眼,道:「當時我還以為那個人有可能是卓無痕呢!再說了,認為你是,也只不過是我的猜測,你的臉上又沒寫著『我就是蕭秋水大師預言的那個人』,我又怎麼能確定你一定就是?
當初我外祖母林雪宜還認為你的前任是呢!我的母親還認為洪波濤是呢,結果如何?
最可恨的是,當我越來越相信你就是那個人的時候,你這個傢伙卻跑的連影兒都找不到了,也不知道去哪兒花天酒地去了,我又怎麼告訴你?
這次,若不是寶寶出生,你指不定什麼時候回來呢。你說,我有機會麼?」
她這麼一說,立即勾起了其他幾個女人的怨念,紛紛七嘴八舌的數落起凌風來。
凌風只好閉嘴。他再次發現,當一個男人和一群女人待在一起的時候,這個男人最好只帶耳朵,不要帶嘴。
因為女人很容易對男人形成統一戰線,而一個男人的嘴是永遠幹不過一群女人的嘴的。
對凌風批鬥一番之後,出了一口惡氣的女人們這才心滿意足的他。
洪冰雁道:「現在,距離蕭秋水大師做出那個預言,已經過去了幾十年,從時間上來講,也應該差不多了。
凌風的出現,可謂是橫空出世,而且他的身上,又與蕭秋水大師當年的安排有那麼多不謀而合的地方,所以我感覺,凌風就是蕭秋水大師預言中的那個人無疑。」
聽了洪冰雁的種種分析,對於這個判斷,眾女也是紛紛點頭。
凌風道:「你所說的,只不過是當年蕭秋水大師做出的預言,那麼他有沒有安排下什麼具體的事情呢?比如到哪裡去尋到龍脈啊,找到了龍脈應該怎麼辦啊之類的?」
洪冰雁笑道:「那是自然的了。你這個問題算是問到點子上了,關於這個問題,蕭秋水大師曾經做出過非常妥善的安排。
要知道,龍脈可不是一般的東西,單單是如何尋到它,就是一門大學問。要是人人都能輕易的找到龍脈的話,改朝換代的事情還不得經常發生啊?那天下豈不是要大亂了麼?
而且,就算能找到龍脈,想要收服龍脈更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就算是以蕭秋水大師那種級別的人,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的事。」
凌風點頭,洪冰雁這話非常有道理。「那麼,關於這件事,蕭秋水大師都做了什麼安排?」
洪冰雁道:「為了讓後來人能更好的找到並收服龍脈,蕭秋水大師留下了一卷《尋龍天書》。這卷天書,不但可以讓人找到龍脈,其中記載的秘術,更是可以讓人收服龍脈。」
「《尋龍天書》?」凌風的眼睛亮了,「現在什麼地方?」
洪冰雁微微一笑,反問道:「你說能夠讓人找到並收服龍脈的《尋龍天書》是不是非常重要?」
凌風點頭,這東西要不重要,那什麼東西重要?
「那麼你認為,在我們當時所處的那種環境下,這麼重要的東西應該藏在哪裡比較安全呢?」
凌風想了想,然後搖頭,因為無論哪裡,好像都不安全。
洪冰雁笑道:「哪裡都不安全,是嗎?這就對了!
以蕭秋水大師之能,他既然能看到幾十年後,會有一個真正能得到龍脈的人出現,又如何會想不到這一點?
所以《尋龍天書》根本就沒在我們手裡。事實上他不在任何人的手裡,它需要那個能真正得到龍脈的繼承者,把它找出來。
事實上,能不能得到《尋龍天書》,也是判定這個人是不是龍脈繼承者的一個考驗。
洪波濤當年就曾經去歐洲尋找過《尋龍天書》,只可惜,他失敗了。也正是那一次,他從歐洲帶回了南宮小仙。」
關於這個事情,南宮小仙曾經提到過,凌風自然知道她所言非虛。只不過那個時候,南宮小仙顯然是不知道洪波濤去歐洲的目的的。
「那又應該如何找到《尋龍天書》呢?」凌風問道。
洪冰雁道:「蕭秋水大師當年曾經傳給我的外祖母林雪宜一段歌訣,這段歌訣暗示了《尋龍天書》所在的位置。
真正的繼承者只要按照這個歌訣上暗示去尋找,就一定可以找到。
而如果找不到的話,就證明這個人並不是真正的龍脈繼承者。比如洪波濤,他就失敗了。
現在,我把這段歌訣念給你聽,希望你能憑著它得到《尋龍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