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道:「那依籐原老爺子的意思,應該怎麼辦?」
籐原宏信道:「就按這位小友剛才說的,讓她跟健太郎走,去做鑒定!如果事情真是他做的,那麼她就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若事情真不是她做的,我以籐原家族的名譽擔保,她絕對不會有事。」
「哈哈哈哈……」
突然,凌風很沒形象的大笑起來,倒是讓籐原宏信微微一愣,「你笑什麼?」
凌風冷笑道:「讓當事人一方來判定另一方有無過錯,這是又當運動員,又當裁判員啊!結果還不是明擺著的嗎?籐原老爺子,你當自己是三歲的小孩,還是當我們是三歲的小孩?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籐原宏信的臉色頓時一陣紅一陣白。說實話,他活了這麼大歲數,還真沒有哪個人敢這樣對他說話。從來都是他一開口,別人就戰戰兢兢服從份,幾時有敢頂嘴的?「李俊基」這話,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
一時間怒氣上湧,冷笑道:「如果今天李俊基先生不打算這麼做的話,那麼你們兩個,就誰都不要離開了!」
反正臉皮也撕破了,籐原宏信乾脆也就不顧臉面了——今天要是就這麼放他們走了,籐原家族的臉可就丟到姥姥家了。
凌風冷笑道:「哦?打算仗勢壓人麼?看來,今天籐原老爺子是打算不分曲直了。以老爺子這番做派,竟然還言之鑿鑿的要人相信什麼籐原家族的名譽?真是天大的笑話!
好吧!反正我們今天是不受歡迎了。沒關係,不受歡迎我們就走!我倒是要看看,我們要走,誰能攔得住?不要以為你們姓籐原就有多麼了不起!」
籐原宏信怒極反笑,「哦?這麼說,李俊基先生是在蔑視我們籐原家族嘍?呵呵,看來,我們籐原家族這麼多年保持低調,落到別人眼裡,已經成為軟弱可欺的表現了。
大家說,有人這麼蔑視我們籐原家族,我們要是再不做點兒什麼,是不是也太說不過去了?」
籐原宏信這話一說,在場幾乎每個人都感覺到了一股殺意,很多人甚至生生打了一個冷戰。要知道,歷史上的籐原家族,可是有著「血腥籐原」的綽號的,很多代的籐原族長,都是用纍纍的白骨證明了籐原家族的強大和不可侵犯。
凌風大聲道:「籐原家族如何,自有公論!我不做評判,不過,我們今天想走,卻是誰也攔不住的!卓非凡,開路!」
他這話剛落,卓非凡便好像從地下冒出來似的,對凌風大聲道:「是,主人!」
不得不說,卓非凡這個保鏢當的還是相當合格的。一秒鐘以前,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在什麼地方,可是凌風的話音剛落,他便出現在了凌風的面前,端的是來無影去無蹤。
很多人一聽到「卓非凡」這個名字,不由一愣。在黑龍會,卓非凡勉強也能算是一個有名有姓的人物了,見他居然成了「李俊基」的保鏢,一時間,好奇者有之,不理解者有之,但是更多的卻是抱著一咱看熱鬧的心態,來看這場鬧劇。
卓非凡一出現,整個人便如同一把出鞘的寶劍,鋒利無比,睥睨之下,大有天下誰可阻我之勢,強大的壓迫讓一些距離較近的人紛紛後退。
逼開眾人,卓非凡大步朝門外走去。凌風和竹內雅幽跟在其後,也一併向門外走了出去。
籐原健太郎森然道:「竹內雅幽,今天你要是敢走的話,我必定要讓整個竹內宗都付出代價!」
這話一說,竹內雅幽再也無法保持那種風清雲淡的模樣了,臉色一下冷到極點,彷彿都能結出冰來。籐原健太郎的話,已經嚴重觸及到了她的底線。
冷冷說道:「我竹內宗傳承數百年,經歷大小劫難無數,卻還從來沒有被誰嚇倒過!我倒是想看看,今天誰能攔我!卓非凡先生,請你不要出手,既然有人說要對付我們竹內宗,那麼,就是對我們竹內宗的挑戰,就讓我以竹內宗的劍術來迎戰吧!
而且,我們竹內宗身為皇室劍道教習官,要是露了怯,豈不是丟了天皇陛下的臉?」
說著,氣勢一變,一道凜冽的劍意瀰漫全場,頓時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肅殺之意。
她這話一說,就連籐原宏信的臉色都變了變,這個丫頭,居然連天皇陛下都搬出來了?
不過,話說回來,竹內宗剛剛在論劍大會上再次勝出,的確是理所當然的皇室劍道教習。只不過這個職位隨著時代的變遷,重要程度已經遠遠不如過去,皇室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也在逐漸下降,今天她要是不把天皇陛下這面虎皮扯出來,幾乎都沒有人能想起來這件事了。
可是現在既然她提到了天皇陛下,再貿然解決掉他們的話,還真不是什麼很明智的做法——別人他可以不忌憚,天皇他卻是不能不忌憚的。
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事到如今,已經沒有退路了。連連朝籐原健太郎使眼色,示意他下令動手。
他不能直接下令動手,那樣是對天皇陛下的「大不敬」,不過籐原健太郎卻是沒什麼的,畢竟他不是一族之主。
只要自己不親自下令動手,事後只要往籐原健太郎身上一推,自己只要說是管教不嚴,頂多被天皇陛下斥責一頓而已。相信天皇陛下是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劍道教習而和籐原家族過不去的。
籐原健太郎自然明白自己老爹的意思,手一揮,那堵在門口的幾個人立即上前,站在竹內雅幽的面前,擺出了一副攻擊的架勢,只等籐原健太郎一聲令下,便動手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