籐原宏信喘了兩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道:「最氣人的是,他們還說健太郎至少和近年來東京發生的上百起強*奸案有關!天悅集團的女繼承人只不過是受害人之一而已!
你們說,健太郎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情?健太郎是我的兒子,他是什麼脾性我還不知道嗎?
他好色是好色了些,卻還不至於好色到要去強*奸的地步!
以我們籐原家族的地位,想要女人,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就連現在日本最紅的那個歌星松村渚,也是健太郎不過是健太郎的情人之一而已!
你們說,他為什麼還要強*奸?這純粹就是無恥的污蔑!」
他這話一說,幾個長老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精彩起來。
如果說籐原家族還有一個人不知道這件事的話,那這個人就是族長籐原宏信無疑了。
籐原健太郎是籐原宏信唯一的兒子,是他快六十歲的時候才好不容易要上的,可謂是老來得子,倍加寵愛,要不然,以籐原家族的行事風格和家教,也斷不會讓他這麼飛揚跋扈了。
籐原宏信已經七十多歲,身體又不好,照這個樣子下去,再過幾年就很有可能一命歸天,到時候,籐原健太郎這唯一的男性繼承人,也就會順理成章的成為籐原家族的下任族長。
在這種情況下,誰又敢把這樣的事情告訴籐原宏信呢?
畢竟人家是父子,疏不間親,把這種事情捅上去,籐原宏信難道還能殺了籐原健太郎不成?頂多狠狠的懲罰他一頓了事,事後兩父子還是要和好的。
親生兒子鬧出了這種事,籐原宏信自然也是不可能對這個給予告密者有什麼好感。
而等到籐原健太郎一上位,再想起來當初的事情,還能有告密者的好果子吃?所以,告密的話,到頭來倒霉的只能是自己而已。
對於知道這件事的人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睜著眼睛裝糊塗,甚至還要時不時的給籐原健太郎擦擦屁股!
如此一來,籐原宏信便很悲催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籐原宏信發了一通脾氣之後,稍微冷靜了下來,「我看,這件事絕對不會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東京的各大媒體一向對我們諱莫如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膽了,居然敢公開報道起我們籐原家族的事情來了?而且還是這麼一件醜事?」
「族長的意思是說,這件事幕後有黑手?」一個長老陪著小心問道。
籐原宏信點頭道:「不錯!」
籐原宏辰道:「族長,我們籐原家族這些年來一直堅持與人為善,從未得罪過什麼勢力。唯一與我們有過節的便是浦項制鐵的李俊基!此人前不久曾經因為一個女人的事,和健太郎起了衝突!
之後,我們多次對他採取了行動,均未成功,反而讓引起了他的警覺。你看這件事會不會是他搞的鬼?」
他這麼一說,好像給眾人以極大的啟發似的,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不錯!肯定是他!」
「除了他,不會再有別人!」
「絕不能輕饒了他!」
「……」
籐原宏信想了一下,搖了搖頭,「不會是他!浦項制鐵在韓國影響力雖大,但是這裡是日本!想要在日本,讓各大主流媒體這樣大張旗鼓的報道我們,浦項制鐵還沒有這個本事!所以,這件事應該不是浦項制鐵所為。」
籐原宏辰眼睛閃爍了一下,「既然族長認為不是李俊基,那麼又會是誰呢?難道……」
籐原宏信的臉色凝重起來,「這也正是我最擔心的。在日本,有能力、有動機這麼幹的,大概也只有他了!」
籐原家族的長老沒有一個是傻瓜,聽籐原宏信這麼一說,臉色頓時都變得相當難看起來。他們何嘗沒有想到這個可能?但是這個問題過於沉重,他們在心裡想想還可以,在這種情況下公開的說出來,卻是誰也不敢。
籐原宏信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狠色,冷笑道:「那個人,他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對我們籐原家族動手了麼?難道他認為自己的翅膀,已經硬到可以不把我們籐原家族放在眼裡的地步了麼?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哼哼,當初我們能幫他坐穩這個位子,如今,我們同樣能夠讓他失去那個位子!」
見籐原宏信發狠,一位長老連忙上前說道:「族長,現在畢竟只是一個猜測,還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就一定是他幹的!我認為目前還不宜與他正面衝突!畢竟,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當年需要我們幫助的那個他了!」
籐原宏信道:「這個我何嘗不知?放心吧,這件事我自有分寸,不會亂來的!
這些年來,他利用我們籐原家族一步一步取得了今天的地位。可是我們也不是傻子,會那麼無私的幫助他!
這些年來,利用與他的特殊關係,我們在黑龍會也暗中安插和培養了大量親信。
現在黑龍會中除了他之外的的四個高層實權人物中,至少有兩個是我們的人,還有一個對我們態度曖昧。他能直接控制的人,其實只有一個而已!黑龍會中層實權人物,也有三分之一以上在我們的控制之下。所以說這些年來,我們和他之間,誰利用誰還不好說呢!
現在他小打小鬧的讓媒體損我們一下,也就算了,如果他真的敢邁出那一步,我不惜把整個黑龍會都抓在手裡!難道他忘記了當年是誰參與創建了黑龍會了麼?」
籐原宏辰道:「族長,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