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道:「好吧,我承認你說的都是事實,但是有一點請你搞清楚,我帶這麼多人來,還攜帶著武器,絕對不是想犯罪,而是想自保。」
「自保?」李局長不以為然的說道:「你們不去找別人的麻煩就謝天謝地了,誰敢招惹你們?
而且保衛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有我們京城十幾萬警察,你這麼說,當我們這些警察都是白吃飯的?」
凌風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太子黨們,冷笑道:「這地上躺著的,恐怕也有令郎在內吧?其實,很多事情你我都心知肚明,沒必要說出來,你就不要再拿這些話來自欺欺人了。
你說你們警察能夠給我們提供保護,事實真是如此嗎?
我們開車出去兜個風就能引來一百多太子黨的圍攻,打電話報警,警察一個多小時以後才到。
要真把自身安全交給你們,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局長一時語塞,凌風說的都是事實,無可抵賴。
不過這種事情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的,喘了口氣繼續說道:「凌風,無論如何,你們都是黑幫,國家對於黑幫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把人打傷了總是事實,想抵賴都抵賴不掉。你們必須為這件事負責!」
凌風怒道:「你一口一個黑幫,你想過沒有?為什麼會有黑幫?黑幫為什麼會有市場?
就是因為你們這些人,包括你們這些本該主持正義打擊邪惡的警察在內,正邪不分、是非不明、顛倒黑白,要不是因為你們這幫人佔著人位不干人事,鬼才願意去混黑社會!
你這幫人,才是最大的黑社會!」
凌風越說越氣,都快指著李局長的鼻子罵了。
被一個在冊的黑幫頭子指著鼻子罵成黑社會,李局長幾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不過現在深入敵境,卻是不好公然翻臉。
忍著怒氣說道:「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凌風冷笑道:「現在不是我們想怎麼樣,而是你們想怎麼樣!」指了指地上的太子黨,「還有他們想怎麼樣!」
「我們並沒有殺人,只不過讓他們失去了繼續傷害別人的能力而已。從法律上講,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自衛,甚至不能算防衛過當,如果你們警察願意撤退的話,這些人渣你們隨時可以領走,我們絕不干涉。
我們想要的很簡單,那就是不被別人侵犯!」
局長暗暗苦笑,心說我倒是想這麼幹,可是被你打的人可是太子黨啊!我要真這麼幹了,他們身後的那些人願不願意呢?
出了這樣的事,他這個當公安局長的,要是不強硬一下,怎麼向後面那些權力大的嚇人的老頭老太太們交待?
得罪了夏輕歌,頂多就是挨罵而已,可是得罪了那些人,是會摘帽子的!
雖然他這個公安局長在普通人眼裡是個大官,可是不進京不知道官小,在那些人那裡,公安局長也不過是個小蝦米,說讓你脫警服就讓你脫警服,跟玩兒似的!
所以,為了保住烏紗帽,李局長就算硬著頭皮也是要堅持下去的。
「人,我是一定要帶走的。但是出了這樣的事,我還是那句話:必須有人為此負責!你作為主要當事人之一,必須跟我到市局走一趟!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秉公處理,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希望你能認清形勢,不要再負隅頑抗,和人民作對,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凌風真的有些出離憤怒了。
李局長的想法他如何看不明白?這個人完全不顧是非黑白,只想著利用自己保住自己的烏紗帽,甚至撈取足夠的政*治資本,心裡哪還有一點兒身為警察應有的正義感?
真可謂是自私自利到了無恥的地步。
這還真應了那老話: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
「我要是不跟你走呢?」凌風冷冷的說道。
「如果你真要那麼做的話,無論對誰都沒有好處!京城警察系統上萬名警察就在香山酒店的外面,你就算是三頭六臂也是逃不出去的。
我勸你最好還是認清形勢,識時務者為俊傑,不要一錯再錯!這樣大家都好辦!」李局長說道。
知道了凌風的身份,李局長反而不像進來之前那般膽顫心驚了。越是大的黑幫組織的高層,遇事就越是克制,越是理性。
這一點僅從出這麼大的事卻沒有死人就能看的出來。只有那種只會呈一時之快的小流氓才是最麻煩的。
凌風像看白癡一樣足足看了李局長一分鐘,這才搖搖頭歎了口氣道:「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這幫太子黨會這麼傻*逼了!
就是因為有你們這幫傻*逼的老子,李局長的公子在這兒躺著呢吧?真是老子傻*逼兒傻*逼,一家人全都是傻*逼!
偏偏你們這幫傻*逼還佔居著高位,難怪國家會烏煙瘴氣到這種程度了!」
李局長的臉一下子變成了豬肝色。
他老人家怎麼說也是堂堂的市公安系統的一把手,掌握著京畿重地的平安和諧,可謂是身負重任、大權在握,幾時有人敢這麼當面罵過他?
那一瞬間,李局長甚至很有一種用自己一從警就一直在用的那把老五四手槍在這個傢伙身上開兩個透明窟窿的衝動!
不過衝動歸衝動,一個人到了他這個地位,也是需要克制和理智的。
理智告訴他,現在絕對不是發作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