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信號?」聽那男人這麼說,田中連忙取出自己的手機,一看之下,臉色大變,「糟了!這不是沒信號,而是信號被屏蔽了!快,讓前面幾輛車立即跑出去求救!」
已經沒機會了,就在田中的話音風落,密集的槍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田中君,糟了,我們被人伏擊了!」那男人氣急敗壞的說道。
「有人想搶軍火!立即關閉所有光源,組織反擊,同時把載有軍火的車輛炸掉,然後派人衝出去求救!」田中當機立斷。
「是,啊!」那男人剛剛應了聲,便突然被人一槍爆頭,倒地身亡,紅白的鮮血和腦漿濺的田中滿臉都是。
這下,田中也慌了。這些都是什麼人啊,在夜裡還能打這麼準?
這個男人是前來接他的這支隊伍的最高指揮,他一死,這一兩千人的隊伍便失去了指揮,外面彈飛如雨,他當然是不能下車的,如此一來,在現在沒有信號的情況下,他非但無法指揮這支隊伍,甚至連自己的人都無法聯繫,一下子成了瞎子、聾子,什麼都做不了。
從槍聲的密集程度上判斷,來伏擊的這支人馬絕不在少數,而且槍法穩、準、狠,從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就可以判斷,現在自己一方已經是傷亡慘重了,現在又失去了指揮,無法組織有效反擊,情況更是堪憂,弄不好這些人全得栽在這兒了。
見事已不可為,田中連忙把車窗關閉,氣急敗壞的對司機叫道:「快,不要管他們,快帶我衝出去,這輛車是防彈的,你一定要帶我衝出去!」
「對不起,田中先生,前面的路已經被堵住了,我們衝不過去!」那司機很為難的說道。
田中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為了安全起見,他的車幾乎是走在最中間的,這條路又陡又窄,被人一阻擊,前面後面的車輛都亂了套,把路堵的死死的,現在他已經是進退不得了。
原本最安全的位置一下子變成了最不安全的,一時間,田中的臉色變得慘白。
「注意外圍,不能讓任何人溜掉!」
「盡量不要破壞車輛,這裡山路狹窄,車輛報廢,對我們不利。」
「對龜縮在車內的人用穿甲彈進行點殺。」
「那輛防彈車裡坐的肯定是對方的大人物,用破甲彈做掉他!」
「……」
柳紅衣不愧是暗殺之王,拿著通訊器,一場伏擊戰,在她的指揮下,宛如一場大規模的暗殺,自己的人都根本沒有露面,卻在一刻不停的收割著對方的生命,一條條的命令下達下去,令對方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正如她所說,一兩千人的隊伍,在這些由殺手組成的部隊面前,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下面根本就沒有組織起有效的反擊,僅僅過了不到十分鐘,戰鬥便進入了掃尾階段。
閃電戰!經典的閃電戰!
「咦,大哥你聽,前面有人放鞭炮!」客車上,一個原來開重卡的司機對劉偉雄說道。
「什麼放鞭炮?那是槍聲,聽不出來?你個笨蛋!」劉偉雄笑罵道。
按照計劃,他在收到約定的暗號之後,就啟動了安裝在那十幾輛重卡上的一種特殊裝置,這種裝置啟動之後,可以讓那些重卡立即熄火,動彈不得。
劉偉雄知道,一旦這麼做了,就意味著那個男人決定動手了,同時意味著那些人凶多吉少了。
那司機一時沒反應過來,「槍聲?難道說,剛才那夥人打算搶劫?」
劉偉雄冷笑道:「什麼搶劫?被搶還差不多!」
「什麼?」凡是聽到這話的人都被驚呆了,要知道那可是近兩千荷槍實彈的人馬啊,整個中興社加起來都沒這麼強大的火力,誰敢打他們的主意?他們不打別人的主意就不錯了。
「大哥,誰敢搶他們啊?該不會是上邊兒派人對他們下手了吧?」一個司機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這麼想是有道理的。
南洪北青兩大黑幫,早就是ZF的眼中釘、肉中刺,尾大不掉,上面早就想除之而後快,這些事情他們早有耳聞。哪個ZF會允許一個黑幫有如此強大的武力的?
劉偉雄道:「別問那麼多,你們只要按命令去做,把車開到該去的地方就行。今天晚上無論看到什麼,都當沒看見,懂了嗎?誰敢露出半句,保證你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些司機見劉偉雄說的鄭重,紛紛點頭不已。
劉偉雄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也震驚不已。那個男人實在太猛了,兩千全副武裝的人馬啊,說打就打,毫不含糊!這需要多大的魄力啊!
雖然不知道那車上裝有究竟是什麼,但是能讓兩千全副武裝的人馬來接,可見其重要程度。
那個男人,他的目的肯定是車上的東西吧?不得不說,他的胃口可真不小。
白虎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這一夜的。
交貨時間雖然比原定時間晚了兩天,但是能秘密的送過來也讓他很是興奮。說好的,今天晚上交貨。
他很清楚這批軍火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有了這個,他就有了真正問鼎門主寶座的實力與資本,可以把其他三堂死死的踩在腳下。
日本人雖然不是東西,可是他們的槍支彈藥可不是假的。為了這批軍火,他已經做了好長時間的準備,現在終於快要到手了。
為安全計,他特地把自己手下最精銳的一支隊伍派去接貨。
在他看來,派兩千人去接,可以說是絕對安全的了。
可是偏偏一等不來,二等不來,到了凌晨的時候,卻隱約聽到城南隱約似有槍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