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無所事事,就是方艾伊現在這個樣子。
一個人在整個前殿轉悠一圈,看著空蕩蕩的地方,都不知道要做什麼,隨意走進一間房,看著三面牆上架滿的書,頓時,有種想逃的感覺。
直接懷疑,這些東西是怎麼被運上來的,得耗盡多少人力財力啊,不過,以他麻煩的個性,卻又很合理……
方艾伊淡笑一下,還是走了進去,環視整間書房,書架上分門別類的擺放了各種各樣的書籍,幾乎涵蓋了所有科目,天文地理、詩詞歌賦、戰術兵譜、政治策論、佛經道學,連一些少見的玄學、江湖上的旁門作技都有。
還專門僻出一處地方,擺放一些畫軸畫卷,帶點好奇,隨意攤開一張畫卷,上面描繪的是一副山水,畫的正是崑崙雲海。
她不懂什麼畫法技巧,也不知道怎麼評價一幅畫的好壞,但能看出,此畫中,畫者用潤染、勾描兩種手法,一氣呵成畫出雲朵的各種形態,有大的、小的、流動的、堆積的、積雲、雲層、雲塊、雲霧、雲瀑、雲海,千姿百態,萬種風情。
方艾伊驚歎,畫者對畫畫的手法、顏色極其嫻熟,達到運用自如的地步,雖然她上來幾天了,都還沒有見識過雲海真正的樣子,不過,看此圖逼真的呈現雲朵的各種意境,已經心馳神往、心領神會了。
正要看看落款是誰,身後傳來輕微的異動,她偏頭,不意外的看到商湛閒逸懶散的斜靠在門邊上,眼眸深深凝望著她,他手裡拿著一本書,翻開的書面上,似乎畫著什麼。
方艾伊勾唇淡笑,便忘了剛才要做什麼,收好手裡的畫軸,放回原處,緩慢的走過去,飛揚的髮絲,調皮的拂過她白皙的臉頰,裙角掀起的微風帶起漣漪,她蓮步輕移的風姿,讓他迷醉的瞇了瞇眼。
她湊近他身前,仰頭,笑問:「在想什麼?」
「招式。」商湛薄唇微動,笑意深深看她。
方艾伊挑眉,疑惑的瞟他一眼,難道說,他又靈感爆發,創出什麼新的劍招出來了?
他揚揚手,笑得邪惡。
方艾伊看到他手中書面一角處,畫著兩個交纏的小人時,臉色瞬間爆紅,狠狠剜他一眼,扭身就走。
「伊伊……」他扣住她的逃離手,低柔輕喚,軟軟的語調,似是要不到糖吃的小孩一般撒嬌。
「你能想點別的事做麼?」方艾伊氣結,紅著臉瞪他,衝他咬牙切齒的低吼。
特麼的,就說男人寵不得,寵不得!!!
這五天,兩人屁事沒幹,除了吃飯、睡覺就是XXOO,他不累,她也總要休息一下好吧,這麼沒有節制,兩人身體吃不消。
「能啊,不過要看你想做點什麼……」他貼近她,懶洋洋的笑說。
「除了做運動,都可以。」方艾伊不自在的乾咳一聲,躲開他的觸碰。
他一沾上她的身,就跟甩不掉鼻涕似的,黏黏糊糊到他說停為止,為了身家安全,還是跟他保持距離比較好……
「嗯,那我們來……寫字吧。」商湛似是在考慮她的建議,沉吟了一下,眼角掃到旁邊桌案上的文房四寶,拖著她的手,不容抗拒的拉著她,走過去。
「不寫,我的字太醜了。」方艾伊拒絕。
商湛漆黑的星眸閃了閃,身體貼著她的後背,將她納入懷裡,握著她的手,溫柔笑道:「就是知道丑,才要多練習的……」
「你該不會是因為某件事……吃醋?!」方艾伊想起某個場景跟現在的狀況很相似,轉過頭,疑惑看他。
「嗯。」他認真點頭,凝住她的臉,俯身,親吻一下她的臉頰。
「……」方艾伊渾身一僵,轉過身子,雙手攀上他的肩膀,微微使力,半強迫式的將他推坐在椅子上,隨即-跨-坐上去,傾身,親吻他的唇。
她捧著他的臉,專注凝視他,歎息一聲:「商湛,你是不是很介意?」
「嗯。」他點頭,在心裡猶疑了一下,還是決定誠實回答她。
「那要怎麼辦?我已經放下他了,就當他是個親人,你還要介意?」方艾伊悵然歎息,皺著眉,軟軟的口氣說不出的可憐兮兮,不斷的親吻他的臉,唇,以求得他的救贖與諒解。
「所以,你要補償我,以後,只寫我的名字。」商湛笑了,甜甜蜜蜜,心滿意足,難得看到她對他撒嬌乞憐,忍不住就想要多看一會兒,順便討要更多點的福利。
「不好,那些屬於別人的東西,我們不要了,而且,有件事,我想跟你說明一下。」方艾伊看到他幽深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狡詐的光芒,直覺反對。
又想起另一件事,一直忘了跟他說,此刻提起寫字,讓她想到眼睛的事,順便說一下。
商湛拉下她的雙手,改為環抱住他的脖頸,也方便他更好的抱緊她,親吻她的脖子,低喃:「岔開話題?」
「不是。」她怕癢的躲了一下,被他扣住腰,不准她亂動。
「那是什麼?」他漫不經心的問,心不在焉。
「上次,你離開之前,我惹得你大怒,你看到那個藥鋪的小廝拎著藥罐子那件事,記得嗎?」她很不想去提一些不開心的事,不過,這件事,必須要跟他解釋一下。
「嗯。」他繼續親吻,啃咬。
「那個裡面的藥,是治眼睛的……當時,我還理不清自己對你的感情,在那樣的巧合下,就故意讓你誤會……」方艾伊哽咽,憶起當時,心到現在還隱隱作痛。
他怒火滔天的樣子,著實嚇到她了,當時以為他會一掌斃了她……
「壞丫頭!你可知道我多生氣多傷心?」他抬頭,聽著她說的話,記起當時情景,心亦跟著顫抖一下,有些後怕。懲罰-性-=咬一口她艷紅的唇,霸道侵-入,糾纏不休。
「對不……」他才一放開她,她急切的道歉,看到他疼痛傷心的樣子,眼睛裡泛著水光。
又被他咬一口,無聲的懲罰她忘性重。
方艾伊抬眸,似是明瞭,連忙改口,深情說道:「我愛你……」
「眼睛怎麼啦?」他奉送一個柔情蜜意的吻之後,溫柔關切的問。
「沒事,可能是那段時間睡眠不好,心裡壓力大導致的間歇性失明。」
「現在好了?」
「應該吧,不過,從那以後,我很少看書寫字,能不寫就絕不碰。」她不甚在意的說,卻強調,不再寫字。
那一種折磨,現在沒有不可能有當時那種耐心跟毅力了,所以,一定要勸服他,堅決不寫字。
「所以?」他挑眉。
「我們不寫字。」方艾伊笑,親吻他的唇。
「不好。」他搖頭,否決。
「還想怎樣?」俏臉一沉,不高興。
「一定要寫。」他堅持,溫雅和煦的衝她笑,親吻一下她嘟起的唇,安撫。
「鬧哪樣?」她推他,想要掙脫他的禁錮。
「換一種方式……」他收緊手臂,將她拉近自己,深吻她,低低的魅惑的出聲。
「什麼?」她一驚,這丫的身體又有反應了,所有的思想全都集中在兩人貼-=合的地方,無法正常思考。
「在我懷裡,用身體寫……」他低笑,湊近她耳邊,誘-哄。
「……」她羞窘,拒絕跟他說話。
「先寫個『大』字怎麼樣?」他得寸進尺的要求,溫熱的鼻息故意噴灑在她頸側的肌膚,灼燙的唇隨即覆上去,激起一片顫慄緋紅。
「……」
「或者……寫個『火』字也好。」他繼續撩-=撥。
室內的溫度逐漸升高,曖-昧——淫-靡的氣息在兩人週身散開,流淌一室……
「這麼有才,你先寫個『才』字給我看看,嗯?」她磨牙,恨恨的瞪著他,反攻回去,咬他的唇。
「有才,也需要先點著火……」他輕笑,語調帶著漫不經心的隨意,糾正她。
「有火沒才,點不著,你先寫才……」
「……你先著火……」
「……」
於是,乾柴碰上烈火,很激烈很-狂-野,大家懂得!
一個時辰後,他伏在她身上,氣息不穩,低喘:「伊伊……」
「嗯?」她迷糊間,嚶-=嚀一聲,回應。
「記得你說過,你會所有方法……姿-=勢、技=-巧、床-=上、床-=下、桌子上、地上、站著、坐著、野外、水裡……唔……」
他暗啞的嗓音魔魅在她耳畔,惹來她還沉浸在激動裡的身子輕顫,未免他說出更離譜的話,她主動吻上他的唇,封住他要說的。
纏綿的吻結束,兩人都氣喘,感受到彼此緊貼的灼燙肌膚下,那激動鼓噪的血脈,深深悸動。
她嬌嗔的瞪他一眼,冷道:「不記得。」
「我剛才提醒過一遍,你記起來了……」他笑,愛憐的親吻她的臉,柔情四溢。
「沒。」她否認,推攘著他,讓他起來。
「需要,我再提醒你?」他扣住她的手,放置在她身後,將她的美好完全展開,呈現在他眼前。
「……」她羞惱,偏頭,不看他。
「你要教會我,所有……」他笑,傾身吻上她胸前的小-梅-果。
「不教,我不會。」她身子一麻,輕顫,不可抑制的-呻-吟一聲,惹來他猛烈的-挺-動。
「那我教你,我們一起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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