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非揪住我不放手的原因?可我並不知道『鳳血鐲』在哪裡。」方艾伊疑惑的問,看他的眼光中帶有質疑。
「每一代侍令主都是法器自己挑選的,與法器之間有不可言說的共鳴,只要你有心,就一定能找到。」面對質疑,軒轅楓避重就輕的回答。
有些事情,既然她說忘記了,那便忘記吧,陳年舊事,提起來也沒什麼意思。現在她這樣誤解他,他又何必浪費唇舌去解釋呢。
方艾伊皺眉,真如他所說那樣的話,也只有白霜月知道『鳳血鐲』在哪裡,她又該如何去找這法器?但不管怎麼樣,現在總算知道他的目的了。
於是,方艾伊又說道:「如此,我找來給你就可以了。」
「哼!你以為就這麼簡單?」軒轅楓對她的不以為然十分不爽,出言諷刺。
「那還要怎麼樣?」方艾伊也被他三番兩次的冷言嘲諷逼出一點火氣。
該死的男人,就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嗎?!
軒轅楓面色一僵,似有躊躇,沉吟許久,才說道:「侍令主們必須用自身的一樣東西換取開啟法器靈力,等到所有法器與侍令主齊聚之後,以血煞盟,心意相通才能真正找到並開啟寶藏。」
方艾伊蹙眉沉思。
原來開啟寶藏這麼麻煩,難怪就算是軒轅楓,也是小心翼翼的暗地裡尋找所需物件,如果不是有萬分的把握,一定不會這麼坦白的告訴她一切。
由此也能看出,除了她這邊的鳳血鐲還沒有到位,其他的法器與侍令主都已經全都臣服於他,只等她歸位便能出發尋找寶藏了。
「你告訴我一切,不怕我聯合其他侍令主,擁護別人,廢了你的帝位嗎?」方艾伊探究的問。
「哈哈哈!你覺得可能嗎?」軒轅楓突然大笑,笑著中帶著不可一世的狂狷與囂張,當然,也透著無可比擬的自信。
盯著她的眼睛裡閃著意味不明的光芒,道:「若你真有這能耐,我自然甘願退位讓賢!」
軒轅楓翹起的唇角微撇,似是不屑又似有難言之隱。
白霜月啊白霜月,你可知道我的心裡是如何想的呢?你又如何能明白?若真能退下帝位,不管這江山天下,那該多好!
「即便如此,即使開啟寶藏,四國只會明爭暗奪,又如何能保證軒轅江山永固?」方艾伊想到另外一個問題,既然大家都把話說開了,索性也就沒有那麼多顧忌與猜疑,直接問出來。
「這個自然不用你操心!你在擔心我?」軒轅楓意外的回看她,眸色深邃明亮。
方艾伊白了他一眼,我都不認識你,擔心你什麼?不過是照正常思維推斷罷了,自作多情!
她問:「你要我怎麼做?」
既然瞭解的事情的始末,也知道了使勁兒的方向,處理起來便輕鬆一些。
「臣服於我,等著配合我的行動。」軒轅楓冷靜而霸氣的命令。
「這件事,什麼時候開始?」
「這要看你。」
方艾伊思索了一會兒,這事看著就是板上定釘的事了,再去抗拒也沒多大意思,惹他不快的後果就是虐待自己。
於是道:「我暫時想不起來『鳳血鐲』放在哪裡,但我一定盡全力找到它,配合你完成你所想的,而我要的,就是取消婚約!」
「婚約一事,容我再考慮,你最好乖順些,別再惹出什麼亂子惹我不悅!」軒轅楓一聽到她提起這件事,當下再次冷下臉來。
「還有,我必須提醒你,保護好你的身體,一旦有所損傷,法器會自然消失,它會尋找下一位侍令主,而它再次出現,卻不知道是何時何地。」
「這是自然。」說到這裡,方艾伊想到他之前給她下毒,問道:「你既然怕我身體有所損傷,為何還要對我下毒脅迫?」
「哼!你若是像現在這般通情達理,我何必那麼麻煩呢?」軒轅楓冷硬道。
「你說下的毒是情毒,我找過大夫看過了,她告訴我,所謂的情毒,是情蠱,情蠱是一對一起生養的,寄宿主的身體必須是一對男女,另一個受毒之人是誰?」
「……」軒轅楓愣了一下,沒想到她竟然知道了她身中情蠱之毒,還對情蠱有所瞭解。
只是,很明顯,她現在誤會了,也是他自己故意要讓她誤會的,那麼,要解釋嗎?她肯相信他的解釋嗎?
「該不會是你自己吧。」方艾伊想起先前,他曾說過,新婚之夜,才給她解毒,而解毒的方法就是男女洞房,很難不讓她有這樣的想法。
但是,就為了脅迫她跟他結婚,便給自己下毒,軒轅楓的腦子沒毛病吧……
「你覺得可能嗎?」軒轅楓冷淡的掃她一眼,舉步往外走,很明顯表達自己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方艾伊跟上他,道:「不是你,那會是誰?」
「不知道!」軒轅楓明顯不悅,突然停下腳步,深深打量她,「等一下,我讓靈珠送一顆壓製毒性的藥丸過去,乖乖服下。」
「哼!」方艾伊用鼻子輕哼一聲,她都已經解毒了,還吃什麼壓製毒性的藥,又沒病。
這聲輕哼徹底惹惱了軒轅楓,回身抓過她的手腕,一收,聲音瞬間冷酷無比:「我說過你最好乖乖聽話,嗯?!」
突然,他握住她手腕的手,壓在她的脈搏處,探出一點不對勁。
臉色一變,三根手指搭在她的腕脈上,與拇指形成扣爪狀,牢牢的扣緊,不允許她逃避,細心探究之下,發現她的脈搏與之前的大有不同,而且,似乎,她身體裡的蠱蟲……不見了!
「說!是誰?」軒轅楓的臉色極其難看,瞬間滿佈陰霾,說話的口氣更是冷寒之極,帶著不允許任何人欺騙和抗拒的威嚴,筆直的朝她壓過去。
縱是方艾伊冷靜不懼,但他變臉太快,一時間也被他駭人的氣勢震懾住,愣了幾秒,道:「什麼?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