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往常一樣在快要天亮的時候溜回吊腳樓睡覺去,然後等到太陽出來後裝作剛剛睡醒的樣子。我特意比阿嬤早一點醒來,待阿嬤梳洗過頭我硬著頭皮上前對她說,「阿嬤,今天我在城裡認識的朋友會到家裡。你今天不要上山採藥好嗎?」
阿嬤坐在木雕搖椅上替自己倒了杯茶輕輕吹了下然後細綴一口,她瞇著眼睛似乎在品味茶香。
我以為阿嬤沒聽見又低低叫了聲「阿嬤我說……」
「你朋友來這裡好幾天了,怎麼現在才打算拜見我這個老人家。」
原來她早知道了,心裡那丁點兒秘密都讓阿嬤發現我真覺又羞又囧。
「其實是我怕太突兀了……」好吧,說到最後我也不知道怎樣將話說得圓,反倒有越描越黑的嫌疑。
「叫那小子過來吃早飯吧?」
收到阿嬤的命令我飛快的逃離現場。
路向東帶來的行李只有一個背囊裡面是三套衣服。
就三套衣服為了能給阿嬤一個良心印象未初衷他挑了半小時有多,我想路向東這種商場打滾多年的男人不是最果敢的嗎?在我看來今天的狀況算不算叫怯場。
最後還是我說了距「別讓老人家等。」
他才馬上換衣服到吊腳樓。他今天穿的是天藍的麻布衫露出手臂一節光潔皮膚顯得俊朗外表格外精神。我開玩笑對他說,你長得帥用片樹葉遮遮也很好看。他卻似乎不喜歡我口頭上佔他的便宜,貼著我耳邊呵氣道,還是我不穿衣服你覺得我最帥。
果然,聽到後我臉蛋果斷充血般鮮紅。
我帶路向東進門的時候阿嬤剛好從爐上端來小米粥。
「阿嬤你好。」打過招呼後路向東接過阿嬤手中熱辣的粥。
阿嬤微笑點點頭對路向東印象感覺良好。
「我家無憂有沒有給你添麻煩了。」
我表示很無辜,我像經常闖禍的人?
路向東看我一眼哂笑「是比較調皮,不過女孩子活潑些好。」
「無憂是小孩子心性了些只怪是大山長大的很多規矩也不懂還忘你多些擔待。還不知道先生你怎樣稱呼?」
「我叫路向東。」
阿嬤裝粥的手一頓,熱氣騰騰的粥水灑到手背上不一會兒就被燙出一個水泡。我替阿嬤拿過盛粥的碗,有些心疼的檢查傷口。
阿嬤抿著唇臉色難看得很。
「阿嬤是不是很痛?」我「呼呼」幫阿嬤吹幾下。
「路先生,我家無憂只是山鄉的野丫頭怕是配不上你。你還是回去吧?」阿嬤突然轉變的態度讓我有些愕然。
「阿嬤……」
「無憂幫我放藥的屋子裡拿些消炎的草藥吧?」消炎的草藥家裡也有我知道阿嬤是為了支開我而已。我不想離去可路向東朝我笑笑「快給阿嬤拿草藥吧,我在這裡等你。」
我只好不放心離開吊腳樓。
等到回來的時候阿嬤已經進入房間休息了,唯獨一臉倦態的他。
我走到路向東身邊他示意我坐下拿起一旁的空碗為我盛粥。
「無憂別擔心,阿嬤可能是覺得我年紀比你大太多不放心而已。時間會證明一切,阿嬤會接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