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力煮完飯後很禮貌的對葉童和廖曉冀說:「老師,在我家吃飯吧。」
他們兩個都搖了搖頭,對牛奶奶說:「老人家,力力的病我們會想辦法的,你就不用操心了。今天就讓力力在家休息吧,明天再去學校。我們會盡快的帶他去看醫生。」
說完後,他們離開了牛奶奶家。
再回去的路上廖曉冀和葉童都沒有話說,他們心裡都有心事。
走了很久,葉童在炎炎烈日下終於有點支撐不住了,她拉住廖曉冀對他說:「我們還是歇會兒吧,我有點累了。」
廖曉冀點頭,然後走過去扶著葉童,抬手擦了擦她額頭的汗跡,「我們走到前面的陰涼處去坐坐吧。」
「嗯。」
當他們走著走著,就發現他們走到了上次廖曉冀帶葉童去的那條小溪。
葉童看到有水後她高興的跑過去,然後用手捧起水『咕嚕咕嚕』就喝了起來,然後洗了把臉,舒服的坐在小溪旁。「真爽啊!」
廖曉冀也洗了洗臉,把葉童拉了起來,說道:「去樹蔭下坐著吧,這裡太陽大,等等你該中暑了。」
他扶著葉童走到樹蔭下,然後兩個人就這樣相背坐下。
葉童抬頭看了看藍色的天空,然後笑著說,「今天天氣不錯。」
「我覺得力力的病可能會嚴重。」廖曉冀冷不丁的一句話把葉童嚇了一跳。
她不解的轉過頭,好奇的問:「為什麼你會這麼說?」
「我是學醫的,當然能察覺出來啦。力力可能有很多病,但由於他沒有進行詳細的檢查,所以也不能判斷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廖曉冀擔憂的說。
葉童被他這麼一說,也有些擔心力力的病了,她好奇的問:「你覺得牛奶奶的病能醫治嗎?」
廖曉冀當然知道她說的是牛奶奶的眼疾,他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仔細觀察過牛奶奶,發現她的眼疾已經到了一種根本就無法治療的地步了。再說了,像她這樣的老人如果動起手術來的話機率也不大。」
「他們家真慘。」葉童忍不住感慨道。
「是慘了點。牛奶奶的兒子也真的王八蛋,把自己媽媽和兒子丟下就這麼算了,簡直就不是人。」廖曉冀憤怒的說。
葉童很是贊同的點頭,「是啊,沒有見過那麼沒有良心的人。」
想到這裡,葉童也覺得羞愧了起來,她也是自己一個人跑出來完全都沒有理會劉蓉的心情,其實也和牛奶奶的兒子沒什麼兩樣。
廖曉冀好像看出了葉童的心事,又想起了上次葉童喝醉酒的事情,他看著她,猶豫了很久,才緩緩的問道:「你是不是一直都有什麼心事啊?」
葉童怔了一下,乾笑了幾聲,「我能有什麼心事啊。」
她的手拿起地上的石頭在土地下亂畫一通。
廖曉冀探頭過去看她究竟在畫些什麼,然後他輕笑了聲,對葉童說:「你知不知道在心理學上如果一個人說謊了就會做出平時不會做出的動作。你看看你現在,就顯得很不自然。還說沒有心事呢,其實在我見到你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你的心事了。」
葉童驚愕的看著他,疑惑的問:「你知道我的心事?呵呵,我都說我沒有心事了。」
「你看看,你的手又不自然了。」廖曉冀挑眉指著她的手說。
葉童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果然,她手裡的石頭又在地上亂畫了。
廖曉冀笑了笑,說:「我讀過心理學的,所以你瞞不了我。」
葉童把手上的石頭扔掉,雙手抱住自己的膝蓋,無奈的歎了一聲,「既然你說你已經知道了我的心事,那你說來聽聽。」
廖曉冀想了一會兒,看著她說道:「你肯定不是自願離家出走的。而且你最近肯定受過傷,至於是什麼傷嘛,應該是關於感情之類的。我說的對麼?」
葉童瞬間的抬起頭,半瞇著眸子打量著他,不解的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當然有我知道的辦法啦。」他略微得意的說。
「我不信!說,你是怎麼知道的?」葉童瞪著他,等待著他的答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廖曉冀文縐縐的說完,就惹來了一頓暴打。
葉童毫不客氣的把拳頭落在了他的身上,「你說不說,說不說??」
最後,廖曉冀只能繳械投降,「我說,我說還不行麼。」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無辜的說:「上次你不是喝醉酒嗎?是你自己告訴我的。」
「啊?!」葉童一點都想不起來那次的事情,居上次廖曉冀說的那樣,她就是發發酒瘋,沒想到還把內心的話都告訴他了。真是丟臉!!她的餘光不敢確定的瞟向他,試探道:「我都和你說了些什麼?」
「說了一大堆,具體我不記得了。不過你上次發酒瘋還真的把我嚇了一跳,你都不知道你做出了多危險的事情來,嚇得我一身冷汗。我以後再也不要和你出去喝酒了,我怕你喝了酒之後還像上次那樣無理取鬧,最後弄的我神經失常。」廖曉冀不滿的控訴著葉童。
關於他說了事情,葉童一個字都沒有聽懂。什麼叫嚇了他一跳?還有危險的事情!到底什麼?
「你把話說清楚咯,我上次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事情?」
廖曉冀無奈的歎了口氣,說:「看來你是完全不記得了。那我就幫你找找記憶。上次,你喝完酒之後就拉著我不依不饒,我說我要背你回酒店,結果你死活不肯,最後還衝出馬路了。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又哭又鬧的。結果弄的我一臉的尷尬。真的被你害死了。」
葉童不敢置信他口中說出的那些舉動是自己做出來的,她從前也沒這嗜好啊?怎麼就喜歡衝出馬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