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千鈞一髮的時候,當范旭亦和葉童都以為自己要死在這片雪地上的時候,救援隊到達了。
那匹狼看到那麼多人出現,嚇得拔腿就跑。
葉童脫離危險後,含淚開心的笑著擁抱著范旭亦,「我們得救了,我們得救了。太好了,太好了!!」
范旭亦有些驚訝,但還是抱住了她,拍了拍她的後背,「嗯,我們得救了。」
葉童開心的對他笑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老天不會那麼狠心的。你看,我們的命運還是好的!上天還是眷顧我們的。」
「是啊,我們真的很幸運!」
葉童咬唇,眼淚一滴一滴的滴在雪地上。
救援人員把他們送上車,然後葉童靠在車椅上就慢慢的睡去了。
兩天一夜的生活讓她精疲力盡,再也抵抗不住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在醫院裡了。
「你醒來了?」江易峰擔憂的看著他,手指摩挲著她的額頭。
葉童皺著眉頭,問:「我這是在哪呢?」
「醫院。」
葉童勉強的在江易峰的扶持下坐了起來,她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然後問道:「旭亦怎麼樣了?」
江易峰的眉頭皺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原來那樣,他笑著說:「沒事,他已經沒事了。醫生說你們都脫水脫食太久了,所以需要住院。」
葉童會意的點頭,不再說話,深深的歎了口氣。
江易峰撫摸著她的臉頰,心疼的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我和玲玲因為去找你們都在雪地裡迷了路,幸好遇到了那裡的管理人,要不然我們都出不來。」
「你們也困在那裡了?」
「嗯。」
「我們就是因為走了很久都走不出去,然後沒辦法就在一間破屋子裡度過了一晚,結果早上的時候還遇到了狼。」葉童嘟著嘴生氣的說:「我以後再也不去滑雪了,這次的經歷再也不要經歷一次了。你不知道,我還以為我會死在那個地方呢!」
「你和旭亦在那個地方待了一夜?」江易峰挑眉問道。
葉童聽出了他弦外之音,輕笑了一聲,「怎麼?你吃醋了?其實我們也沒幹嘛,當時我還發著燒呢,還好有他在要不然我怕我會燒壞腦呢!對了,醫生有檢查我後面的大腦麼?我就是從山上滑下來的時候磕到石頭才會有這麼倒霉的事情發生的。」
「醫生說你的後腦勺已經沒事了,有輕微的腦震盪,又因為在那裡 冰天雪地待太久了,所以有點感冒。大毛病沒有,都是一些小毛病!」江易峰握著她的手,摩挲著說:「我很擔心你!」
葉童抿唇笑了笑,「我也是。你不知道我在雪地裡想的最多的都是你,我好害怕如果我死了你怎麼辦?我們還有很多很多事情沒有經歷,我不想那麼早就離開你。」
「我也是。在雪地裡,我最大的感受就是我明白了,我對你的愛。我不能失去你,真的!」江易峰親吻了一下她的手。
然後吻住了她的紅唇,接著變成了濕吻。
病房外,葉玲看著病房內的情景,嘴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意。
眼淚滴落在地上,化開……
這才是事實不是嗎?他在那麼危機的時候,想的念的都是她的姐姐,而不是她!
儘管他懷裡抱著的是她,但那又怎樣呢?這只是一個姐夫對妹妹的關懷,沒有任何的其他的感情在。
她早該明白的不是嗎?為什麼總是自欺欺人呢?
她摀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哭出了聲音。
她沒有任何資格哭泣,她不配!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她知道他是姐夫,他關心她就是一個哥哥對妹妹的關心,如果沒有她的姐姐,他是不會多看她一眼的,不是嗎?
當這殘酷的事實擺在她的眼前的時候,她無力去接受。因為她要面臨的就是把自己內心的情感再一次的壓抑下去,她不能表現出任何的不對勁。
「你怎麼了?」
葉玲抬起頭,卻看到范旭亦站在她的面前。
葉玲很快的擦拭乾了臉頰上的淚痕,勉強的露出了一抹笑容,說:「我看到姐姐醒來所以開心的哭了。」
「傻丫頭!」范旭亦無奈的笑了笑。
「你怎麼隨便亂跑?你還沒好的呢!」葉玲把他推回了病房。
范旭亦很不情願的回到了病房,坐在床上,他埋怨道:「我本來想去看看你姐姐好了沒有的,你幹嘛把我推回來?」
又是她!又是她!
葉玲在心底裡咒罵道:什麼都是她,為什麼人人都對她好??
「她和我姐夫在一起呢,你現在去不合適。」她的聲音有些僵硬,但她自己卻沒發現。
范旭亦有些不解的看著她,總覺得她有些不對勁,但又不知道她哪裡不對勁,所以只好作罷不去追究。
「對了,你們有沒有來找我們?」范旭亦躺在床上,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看著葉玲。
葉玲點頭,「我們因為找你還迷了路呢。最後只好在一個山洞避雪。」
「你和易峰?」
葉玲愣了愣,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又不好收回,只好點頭:「嗯。」
「你們單獨在一個山洞過夜?」范旭亦挑眉邪魅的看著葉玲。
「你的腦子裡想什麼東西的!!」葉玲朝他扔了沙發上一個枕頭,偏巧他就那麼準的接住了。
「我的腦子裡裝的東西都是很有用的。再說了,我可什麼都沒說,你幹嘛動氣?難道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范旭亦那邪魅的笑容越發的加深。
葉玲痛恨的瞪了他一眼,警告的說:「如果你敢在我姐面前說這些有的沒的,就有你好果子吃。」
「哈哈哈……」范旭亦爽朗的大笑,然後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好搞笑啊!!哈哈哈……」
「找死呢吧!!」葉玲又扔了一個枕頭給他。
這次他沒有接住,硬生生的被砸到了,范旭亦惱火的摀住疼的地方,吼道:「你犯了故意傷害罪,我要告你!」
葉玲雙手環胸,挑釁的說:「那你就去啊。姐等著法院的傳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