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辰醒了,可他卻不再像以前,失去了暮夕,白曜辰猶如行屍走肉般活著,朝堂,書房,兩點一線的生活充斥了他的整個生命,治水患,抓貪官,他的生活安排得滿滿的。
可每到夜裡,徹骨的寒冷和撕心裂肺般的痛就會緊緊纏繞著他,暮夕的音容笑貌彷彿還在眼前,這個男人疲憊了,夕兒,夕兒……
賀蘭千悅還是孤單地待在那個東苑,有時候她真的希望她相公的病從來沒有好過,這樣他就會一直一直屬於自己,可現在的她好像又重新看到了一點微弱的希望,暮夕走了,她這次再也不會放手。
這段時間,賀蘭千悅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不再尖銳,咄咄逼人,整個人都添了一份隨和,漸漸地, 白曜辰對賀蘭千悅也不再那樣冷漠,看著這種情況,洛賦遙勸過白曜辰,不要因為暮夕離開了就不再愛 她,白曜辰總是沉默不語,次數多了洛賦遙也就不願再說,她不明白,天下女子都有兩分像,更何況賀蘭千悅的性格變得和暮夕那麼像……
晚上,白曜辰坐在書房裡工作,賀蘭千悅笑意盈盈的走進來,放下一杯茶,說:「殿下,忙了這麼久累了吧,喝口茶歇歇。」白曜辰點點頭,端起茶喝了一口,沒過多久,他就覺得渾身都開始燥熱,還沒等他反應,賀蘭千悅已經衝進他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他,白曜辰大驚,慌忙想推開身上的人,可雙手卻不聽指揮,反而將賀蘭千悅擁得更緊。
這時,白曜辰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出現細細密密的汗珠,他更是一把抱起賀蘭千悅,往床榻走去,此時的白曜辰像一隻瀕臨癲狂的野獸,他的腦子裡就只有慾望,滿滿的慾望。
他粗暴的撕扯著賀蘭千悅的衣衫,賀蘭千悅看這個正在她身上肆虐的男人,笑了,滿足,也自卑,過了今晚,他就再也不會那樣冷落她,過了今晚,她也就成了那種為了得到男人可以不擇手段的女人,更何況那男人正是她的夫……
白曜辰僅剩的一絲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可雙手不聽使喚,無意間,白曜辰瞥見了他一直放在床榻上的那把匕首,那天暮夕刺進他胸膛裡的那把匕首,白曜辰一下子清醒了,迅速的拿起匕首,毫不留情的刺進自己的手臂,疼痛讓白曜辰完全清醒了,他咬著牙拔出匕首,轉身向門外走去,賀蘭千悅愣愣的看著白曜辰流血的手臂,她沒想到這男人寧可傷害身體也不願和自己有一夜歡愉。
白曜辰走到門口,突然停下來,頭也不回,說:「從明天起,太子妃最好安安分分地呆在東苑,本宮,再也不想看見你。」決然地離去,賀蘭千悅終於崩潰了,她痛哭起來,為什麼?為什麼她都已經卑微到用下藥來祈求他一點恩寵都不可以?
白曜辰坐在暮夕的房裡,苦笑著,喃喃道:「暮夕,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即使你走了,即便你不愛我,我也還是沒辦法和別的女人有一點點的接觸,暮夕…暮夕……」
第二天一早,洛賦遙就收到消息趕來,看著白曜辰被包著的手臂,無奈的搖搖頭,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被下了藥也不知道?」白曜辰不說話,洛賦遙不知道,白曜辰精通醫理,怎麼會不知道那水裡有藥呢?他只不過是在賭,賭暮夕在他心裡究竟有多重要,現在他知道了,重要到比他自己都重要。
「妹妹,這兩天準備一下,我要納側妃。」白曜辰淡淡的開口,這句話如平地一聲驚雷,洛賦遙愣住了,說:「哥,你瘋啦?」白曜辰搖搖頭,說:「我自有打算,你只需要準備就是了。」
洛賦遙撅撅嘴,喃喃道:「什麼人嘛,還以為你有多專情,天下男人一般黑啊!」此時此刻,蒼景珩正在另一邊狠狠的打起噴嚏,他揉揉鼻子,嘀咕道:「有人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