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房門被輕輕推開,洛賦遙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她聽見蒼景珩的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手心竟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蒼景珩輕輕揮手,屋內的侍女會意的退下,洛賦遙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蒼景珩慢慢地走到洛賦遙面前,輕輕掀起洛賦遙的紅蓋頭,紅燭下,洛賦遙因為緊張而漲的通紅的臉更加誘人,竟讓蒼景珩看癡過去。
蒼景珩坐在洛賦遙身邊,深情地說:「遙兒,真好,你是我的妻子了。」洛賦遙看著蒼景珩,看著他深情的眼眸,竟覺得有些愧疚,蒼景珩又說:「遙兒,你知道麼,從我見你的第一面起,我就被你吸引,後來更是不可就藥的愛上了你,可我知道你愛的人不是我,但我還是愛你,不過我相信,以後,你一定會愛上我,不管是十年,二十年,還是一輩子,我都等你。」
洛賦遙愣愣的看著蒼景珩,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蒼景珩淺淺的笑了,說:「遙兒,我們以後還有很長時間,今天很晚了,先睡吧。」聽到這話,洛賦遙急忙想說些什麼:「蒼景珩,我……」
蒼景珩輕輕地掩住洛賦遙的唇,說:「遙兒,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放心,在你真正接受我之前,我不會碰你。」洛賦遙看著蒼景珩,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這個男人竟會愛她愛到這地步,她今生何德何能得此君如此厚愛?
洛賦遙拿起床榻上那張雪白的帕子,說:「那這個要怎麼辦?」蒼景珩看著那帕子,從腰間抽出匕首,劃破自己的手指,那雪白的帕子上霎時間染上了鮮艷的血跡,觸目驚心。
洛賦遙看著蒼景珩劃破自己的手指,急忙從衣擺扯下一塊布,朝蒼景珩手上纏去,一邊包還一邊不滿的埋怨他:「你怎麼這麼傻,你的血難道不是血嗎?要是讓外人看見了肯定說我這個做妻子的不懂禮節。」
妻子,妻子,這兩個字讓蒼景珩的心瞬間被填的滿滿的,是啊,洛賦遙現在是他的妻子,以後的日子是他陪在洛賦遙身邊。
這一夜,全城張燈結綵;這一夜,兩人和衣而眠;這一夜,有人夜不能寐;這一夜……
第二天清晨,蒼景珩早早的醒了過來,他撐著頭看著洛賦遙,忽然就想起了他們在破廟中的那一晚,他很清楚地記得他曾經的心願是清晨醒來第一個看到的人是洛賦遙,現在,他每個清晨見到的第一個人都會是洛賦遙,一輩子都是。
洛賦遙也許是感覺到了身邊的這道炙熱目光,卷卷的睫毛抖了抖,睜開了雙眼,四道目光就這樣對在一起,半晌,洛賦遙躲也似的收回了目光,雙頰緋紅的跳下床榻,嘀咕著:「看什麼啊,又不是沒見過。」
坐在梳妝台前,洛賦遙正準備梳頭,卻被蒼景珩搶去了梳子,洛賦遙詫異地看著蒼景珩,說:「你要幹什麼啊?」蒼景珩微微一笑,說:「就是想給你梳頭,以後我天天都給你梳頭。」
說著,靈巧的手指在洛賦遙的髮絲間跳著美妙的舞蹈,沒過多久,一個美麗的髮髻就呈現在了洛賦遙的面前,洛賦遙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她實在是不敢相信這樣一個大將軍居然還會給女子梳頭,而且還這麼嫻熟,以前……
想到這,洛賦遙心裡有一點冒酸泡泡,撅著嘴說:「這麼熟練啊,以前究竟給多少女子梳過頭?」蒼景珩愣了一下,倏爾綻放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說:「我的小妻子是吃醋了麼?」洛賦遙氣惱的別過頭,說:「我才沒有呢。」
蒼景珩輕撫著洛賦遙的髮絲,說:「遙兒,你知道麼,除了你,沒有女子能令我動心。」
洛賦遙低著頭,她沒有勇氣看著蒼景珩的眼神,因為她心裡住著的,還是……蒼景珩看著洛賦遙,知道她又想起了誰,扯出一絲苦澀的弧度,卻很快的掩飾過去,故作輕快地說:「遙兒,快收拾一下,我們馬上要進宮拜見皇上了。」
洛賦遙點點頭,卻也忍不住在心裡歎了口氣,要是沒有那個人,她是會愛上眼前這個男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