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賦遙很快就睡著了,看著洛賦遙恬靜的睡顏,蒼景珩輕輕地撫上洛賦遙的臉頰,眼中是擋也擋不住的濃濃愛意,他緩緩開口:「遙兒,你什麼時候才能看見我對你的真心呢?我是這麼的愛你,遙兒,我好愛你。」
睡夢中,洛賦遙隱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臉上滑動,習慣性的,洛賦遙側過臉,低聲喃喃道:「嗯,風鶴別鬧。」聲音不大,卻足以讓蒼景珩聽得清清楚楚,笑意就這麼突然地僵在唇角,蒼景珩緩緩的收回手,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轉身的一剎那,蒼景珩似乎聽見了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很清晰。
三天後,洛賦遙和蒼景珩又動身了,走在路上,洛賦遙問:「蒼景珩,你怎麼知道我要出宮啊,難道你跟蹤我?」狡黠的笑笑,蒼景珩說:「沒有,我剛好有事路過。」
快速地回答完,蒼景珩垂下眼眸,遙兒,在你愛上我之前,我不會告訴你因為我害怕你有危險,偷偷跟了你一路,絕對不會告訴你。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他們兩個已經走到了郊外,抬頭看看天空,洛賦遙疲倦地說:「蒼景珩,我們找個客棧休息吧,我好累啊。」
話音才落,憑著自己高度的敏銳及警惕,洛賦遙感覺到了正在一步一步向他們靠近的殺氣,一把抓住蒼景珩的手臂,悄悄的說:「蒼景珩,小心。」
剛說完,成批的黑衣人將他們團團包圍住,洛賦遙和蒼景珩緊緊貼著對方,蒼景珩小聲說:「遙兒,待會我拖住他們,你快跑。」洛賦遙看著蒼景珩,說:「不要,我們一起走,相信我,我不會讓自己受傷。」
黑衣人猝不及防的朝他們衝來,洛賦遙和蒼景珩就這麼分開了,兩人都在抵抗著對面的黑衣人,洛賦遙的身手很好,可畢竟是女生,體力終究還是有限,漸漸地,洛賦遙撐不住了,手上的動作也漸漸慢了下來。
蒼景珩好不容易解決了自己面前的黑衣人,卻發現一個黑衣人繞到洛賦遙後面,想偷襲,蒼景珩像瘋了一樣衝過去,那一刀,就這樣刺進蒼景珩的胸膛。
看著蒼景珩的身體緩緩倒下,洛賦遙的雙眼瞬間被嗜血佔據,她緩緩抬起頭,倏地甩出一把銀針,一個個黑衣人應聲倒下,洛賦遙低聲喃喃道:「我本不想傷你性命,是你們找死。」
說話間,又是一把銀針飛出,瞬間,只剩下了一個黑衣人還站在洛賦遙的面前,洛賦遙一步一步朝那人走去,那人看著宛如地獄的索命修羅一般的洛賦遙,恐懼佔據了雙眸,洛賦遙冷冷的開口,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彷彿沒有聽見洛賦遙的話,什麼也不說,洛賦遙冷笑一聲,又抽出一根銀針,凜冽的說:「快說,不然……」黑衣人大聲喊著:「我說,我說,是……」
話還沒有說完,黑衣人就到在地上,洛賦遙走近一看,發現那人的後背插著一支飛鏢,上面刻著繁雜的圖案,像是什麼門派的圖騰,洛賦遙警惕的環顧四周,卻發現一個人也沒有,看著已經暈厥的蒼景珩,洛賦遙慌忙將他扶起來,拍著他的臉,呼喊著:「蒼景珩,蒼景珩,你快醒醒。」
看著蒼景珩絲毫沒有反應,洛賦遙只好扶著他,朝前方不遠的破廟中走去,將雜草鋪好,洛賦遙這才小心翼翼的把蒼景珩放下,手指不經意間滑過蒼景珩的額頭,卻被指尖傳來的溫度刺痛,洛賦遙的手掌附上蒼景珩的額頭,他發燒了。
「冷,好冷。」蒼景珩低喃著,身子也不自覺地蜷縮在一起,洛賦遙趕忙將旁邊的草又抱過來一些,可蒼景珩的身體還是在瑟瑟發抖,看著那張皺在一起的臉,洛賦遙心疼極了,即使不喜歡,可她已經把蒼景珩當做了朋友,一生的朋友。
在這間破廟裡再也找不到另外的可以取暖的東西了,洛賦遙只好抱著蒼景珩,用自己的身體為他取暖,洛賦遙才不會那麼封建的覺得男女授受不親,在她看來,現在沒有什麼比蒼景珩的生命更重要的。
第二天清晨,蒼景珩緩緩地睜開了眼,扭過頭,看見了洛賦遙的睡臉,看見了洛賦遙緊緊環著自己的雙臂,幸福的感覺一下子淹沒了蒼景珩,他曾經在心裡偷偷的想,如果有一天,他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洛賦遙,那一定是最幸福的事。就在今天,他完成了他小小的心願。蒼景珩低聲喃喃道:「遙兒,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