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辰走在凜王府的小徑上,想著自己的未來,想著自己的父母和妹妹,不禁懷疑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可想想已經離去的南絕曜辰,那個可憐的男人,他的目光又堅定起來,朝凜王爺的房間走去……
還未走到凜王爺南絕霜凜的門口,就聽見了門內曖昧的聲音,白曜辰不自然地咳了咳,扭頭問站在身後的北淼,說:
「北淼,這凜王爺房裡怎麼會有這種聲音?」
「回爺,凜王爺生性風流,又喜好美色,所以……」
「呵,見過好色的沒見過這麼好色的,這凜王爺真讓我開眼。」
「爺,我們還是進去吧。」
白曜辰推開房門,屋內床榻上的人竟然沒有任何反應,白曜辰走進內殿,看見床榻上一男一女兩具身體交纏不休,白皙的臉上不禁爬上兩朵紅雲,他有些惱怒地咳嗽了一聲,那男人頭也沒抬就慵懶地說:「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壞本王的好事?」待他抬起頭,看清來人的臉時,慌忙爬起來,叫了一聲:「太子殿下。」
白曜辰看著南絕霜凜,飛過去一個白眼,冷哼了一聲,說:
「三皇弟好大的膽子,在你嘴裡本太子竟成了不長眼的人。」
「太子殿下,這…這是皇弟的錯,皇弟向你道歉。」
「三皇弟,你可要記住你是王爺,別忘了身份。」
「是,謝太子殿下教誨,皇弟銘記於心。」
「記住就好,那三皇弟好好歇息,切莫運動過於劇烈,傷了身子啊。」
「送太子殿下。」
出了南絕霜凜的府邸,白曜辰得意的大笑三聲,旁邊的北淼也禁不住打了個趔趄,看著自己的新主 子,北淼也很無語,這個新主子太能折騰了,總是把他整得有苦說不出,但是他的謀略真的是出類拔萃,也許一切都會變好吧。
「爺,咱們是不是鋒芒太露了。」
「北淼,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現在的太子和以前的太子不一樣,太子之位只會是我的。」
「爺說的是,屬下愚鈍。」
「走,咱們回太子府。」
………
回到太子府時,已經亥時了,白曜辰走進偏廳,看見桌上擺滿的食物,想來自己已經累了一天,也是飢腸轆轆,就坐下大口吃起來,這時,旁邊傳來一道好聽的女聲:「相公,慢點吃。」
相公?誰相公?想著想著,就抬起頭,這才看見坐在對面的一位柳眉黛目的古典美人,那美人還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白曜辰慌忙跳起,連退三步,大喊一聲:
「北淼」這聲音響徹整個太子府
聽見叫聲的北淼急忙施展輕功趕來,看見驚慌失措的白曜辰,趕忙問:
「爺,怎麼了?」
「這個女人是誰?」看見北淼來了,白曜辰趕忙小聲的問著
「這…這是太子妃啊。」北淼也小聲回答著
「太…太子妃?」
「就是主子臨終前交代您要您好生照顧的那個,賀蘭千悅。」
「我知道了。」
白曜辰怏怏的坐下,那賀蘭千悅一臉關懷地走過來坐在白曜辰身邊,說:「相公,你生病了嗎?」白曜辰看著眼前的美人,突然有一種想逃跑的衝動,他不著痕跡的靠旁邊挪了挪,說:「呃,本宮還有些事要處理,愛…愛妃先吃飯,吃飯。北淼,你跟我到書房來。」說完便逃也似地離開。
賀蘭千悅看著白曜辰的背影,眼中水霧氤氳,身邊的侍女說:「太子妃,是不是太子在外面有其他的女人了,怎麼會對您這麼冷淡?」聽了侍女的話,賀蘭千悅眼中的水霧更深一層,可她卻搖搖頭對侍女說:「不會的,太子殿下只愛我一個人,這是他的承諾,沒關係,我們回房。」
相公,你以前從來不會對著悅兒自稱本宮,更不會叫悅兒愛妃,你是怎麼了?是不愛悅兒了麼?
坐在書房的籐木椅上,白曜辰這才舒了一口氣說:
「北淼,你給我講,著這太子妃是怎麼回事。」
「爺,太子妃名喚賀蘭千悅,是戶部尚書賀蘭大人的千金,嫁進咱們太子府三年了,和原來的太子爺感情很好,為人也很賢淑……。」
「別廢話,說重點。「
「呃,她是太子府唯一一個女主子。」
「以前他沒有納妾?」
「太子在娶太子妃那天承諾,一生只要太子妃一人。」
「嗯,那賀蘭大人呢?」
「那個老匹夫就是大貪官一個,以前看我們太子爺快不行了就想方設法的從太子府撈錢。」
「北淼,以後我住書房,你給我好好守著書房,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也不准進來,尤其是女人。」
聽了這話,北淼竟開起了白曜辰的玩笑,說:
「爺,您該不會不喜歡女人吧。」
「北淼,再胡說,小心爺把你送到妓院去,讓你當龜==公。」
「呃,爺,我錯了。」
「那這樣,你給我仔細盯著賀蘭老匹夫,有一點風吹草動立刻給我稟報,還有那南絕風鶴,也要防。」
「是」
待北淼離開,白曜辰靠在椅子上,想著這兩天的種種,突然發現當太子還挺好玩,身邊還有北淼那個兄弟,在另一個時空自己生活得很好,那爸媽和妹妹呢,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他們,想到這,白曜辰歎了口氣,喃喃地說:
「白慕雪,你在哪裡。」
白慕雪,白慕雪,窗外一道黑影閃過,回味著這個名字,眼中升起點點憂傷,夾雜著些許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