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他正在向我靠近。妖冶的外貌讓我恨不得閉上眼睛不去看他。
他的手輕輕撫過我的髮絲,墨黑色的眸子裡帶著冷淡,他的薄唇微微張合,「怎麼,那麼害怕我麼。還是說……你做賊心虛?」
「哪有。」我立刻反駁道,我哪裡有害怕他,只是……我,不敢面對罷了。
「那就過來,一起打牌。」他不等我反抗,就牽起我的手到了徐至君的房間裡面,他的手很溫暖,那熟悉的味道又再次沾染在我的手心。
我微微一顫。
就算是我們分開了,不是還可以做好朋友嗎?何必要躲避呢?
徐至君有點擔憂地投向我這邊,然後用眼神表達著抱歉。我慘白地笑笑,然後搖了搖頭。肖恩渾然不知情,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望著我突然被一個陌生的人搶去,感到莫名其妙。我覺得我的心跳得很快,可是又不想要被他鬆開。
這種糾結的情況一直到了徐至君的房間才得以緩解。他鬆開了我的手,然後獨自坐到角落裡去,拿出櫃子裡面的一副撲克牌,熟練地洗好牌,然後分成4份。
「肖恩,你會玩鋤大地嗎?」徐至君問道。肖恩想了一會兒,嘟囔了一個法語。徐至君似乎聽懂了,然後告訴他就是那個遊戲。
於是我們四個人在徐至君的房間裡無聊地打著撲克。
我們不賭錢,只是玩吹水,也就是說誰輸得最多就誰要喝一支大峽谷,是那種大杯裝的,足以能夠讓一個人喝得整個晚上找廁所。
看這個樣子,要找廁所的就是我了。
因為很冷,我的手是顫抖著的,拿牌的時候也要不停地搓手。
「雨洛洛。」晃神的我突然被點名,頓時「啊?」了一聲。
「到你出牌了。」尹唯不耐煩地用手點了點地板,然後望向我。
我手忙腳亂地出了牌。
「喂。雨洛洛。你會不會玩鋤大地啊,別人出個2你出個3是什麼意思呢?」尹唯無奈地望著我,同時將牌扔回給我。撲克牌落在了我的腳下,我委屈地喊了句「PASS」。
怎麼這樣……
我就是不會玩不可以麼?!
這樣子有錯麼?!
而且,現在那麼冷的天氣,讓我連拿牌的力氣都沒有,你們三個男人倒好,欺負我一個女人!
我真想轉身就離開了。
「徐至君,開個暖氣吧,我很冷。」我聽見尹唯說道,然後徐至君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拿起遙控器望暖氣機按了一下,頓時暖氣呼呼地吹出。
過了一會兒,我終於感到溫暖了一點。原本麻木的手腳也變得能動起來。
我給了自己小小的幻想,尹唯還是關心我的嗯。
哪怕這只是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