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你女兒!」一等別墅的門關上了,何潔靈馬上冷冷地瞪著蕭天童道,覺得一句話就能夠說清楚的事情,都被他給弄複雜了,現在連著女兒也看到她跟他糾纏不清的事情,她覺得臉都要丟盡了。
「是不是我的女兒,不是你說了算的,走,我們倆離開這裡好好談談!」蕭天童惱死了,為了她一句「她不是他的女兒」的話而惱得要死,一把便把她拉起來,往他的車子上塞。
「就在這裡談,有什麼談不了的?」她仍然堅持,掙扎著他野蠻的手勁。
「要是你不想渺渺看到自己的媽咪跟別的男人在這裡親熱,你就馬上跟我走!」他說這話一點也不寒磣,甚至作勢要低下頭,將她的唇吻住,嚇得她馬上順從地鑽進車裡。
「你……這個混蛋!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何潔靈無法,但是起碼可以想見,何渺渺現在在靳家別墅裡,而且蕭弄玉夫婦還有那個小男孩也一定在看著他們,她可不想這樣丟人的。
「你說我想怎麼樣?」蕭天童馬上也上了車,發動車子,陰沉著一張臉便將車子馳離了靳家別墅。
「渺渺不是你的女兒,她是馮驥的!」何潔靈扭過頭,大聲地吼他。
「那就做個DNA鑒定好了!」他卻一點也不因此急燥,沉著嗓子說出的話,讓何潔靈嚇了一跳。
「你有毛病呀?做什麼DNA鑒定,我跟哪個男人生的,我會不知道?」她雖然被他堅定的樣子嚇了一跳,但是表面上又恢復了鎮定,因為她也想到,他可能只是在套她的話,來試探她的反應而已,如果這個時候,她自亂了陣腳,以他那種霸道的個性,他真的會去做那個鑒定,那還有什麼可以隱瞞得住的呢?
「那你還怕我知道什麼?為什麼沒有告訴我你有個女兒?」蕭天童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可是把著方向盤的手卻握得泛起了骨節。
「誰說我怕你知道什麼了?我跟馮驥有沒有女兒,關你什麼事情?我憑什麼要告訴你?還是你覺得……我有那個義務告訴你我的事情?似乎……在六年前,我們的關係便兩清了,我可有干涉你的任何事情,為什麼你要管我怎麼怎麼樣?」何潔靈嘲弄地冷笑道。
「是嗎?沒有關係?那你當年那麼急著結婚為了什麼?是不是就因為渺渺的存在?」他黑眸瞇緊,為她說的話而心裡難過,當然,也為他想到的那可能而心底在抽疼著。
「蕭天童,你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一個女人要有多大的勇氣未婚生下一個沒有爸爸的孩子?在你不要我的情況下,我怎麼可能生下你的孩子?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你覺得你這種假設可能嗎?還是你覺得馮驥就那麼不在意,娶一個肚子裡有別的男人孩子的女人?」何潔靈說出來的話,讓蕭天童心狠狠地糾得疼疼的。
她說的沒有錯,如果當年他殘忍地提出分手,說什麼也不要她的時候,她真的懷著他的孩子,而她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只可能會不要了肚子裡的孩子,流掉它,她也不會帶著這個孩子嫁給別的男人,如果他們有孩子,也就因為他殘酷地毫不留情地一腳把她蹬開時,便也將它同時殺死了,他怎麼會以為,她……還能夠生下這個孩子呢?
「潔靈,我們……當年有沒有孩子?」他久久地苦苦地思考著這種可能性,他沒有過別的女人,當年年輕氣盛也不管不顧任性後果就知道做做做,可是現在想起來,他們兩個在一起那麼久,他似乎從來都沒有見她有來過大姨媽,那是不是說……
「沒有,蕭天童,真的沒有,如果我有了孩子,你以為我會不要你負責嗎?」她忍著心中的痛,馬上否定他的這種猜測,她怎麼能夠忘記那個時候,他要跟莫青鴛在一起,要對她負責,而她孤注一擲地想要挽回他的心,為他們的孩子來到這個世上一個理由,可是他根本就不聽她的任何解釋和請求,如果不是馮驥……他們的孩子真的早就離開這個世界了,他現在還有臉問她有沒有過孩子?
「你曾經要過我負責不是嗎?那天晚上,你說過想要嫁給我,想我娶你,是不是因為那時,我們的孩子已經存在你的肚子裡了?」蕭天童黑眸一瞇,何潔靈否認得太快,而他的肯定就更可靠,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她那副隱忍而委屈,卻堅決地想要跟他說什麼話的樣子,如果不是被逼到份上,她以前那麼倔強的性子,為什麼要放下所有的姿態而非要一個結果呢?
「不是,我跟你說了不是,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相信我呢?你這人怎麼這麼有毛病呢?」何潔靈被觸及了心中的疤痕,惱得不行地衝他大聲地道。
「不是我的女兒,你那麼大聲幹什麼?」蕭天童眼如利劍地瞪著她,這一瞪,倒是嚇了她一跳,原本激動的情緒都一時地僵硬。
「我……只是不想回答你無聊的問題……」
「那現在回答我有聊的問題好了!」
「什麼問題?」
「渺渺是什麼時候出生的?」
「你……你問這個做什麼?」果然他就是在懷疑她。
「我問你就答,不答我也有辦法知道,你可以選擇,讓我去查,還是親自告訴我!」蕭天童淡然地道,似乎真的不在乎她會不會回答他,因為的確是的,他想要知道什麼事情,還能沒有辦法的?
「你混蛋!」
「她為什麼跟你姓何?」她不回答,他果然不再追問,反而又道。
「我們何家的後代都要姓何!」她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殺了他。
「何家的後代怎麼了?」蕭天童黑眸一瞇,聰明過人的腦袋,馬上在腦海中閃出了問號。
「關你什麼事情?」何潔靈本來想要他接受何渺渺跟她姓的合理性,結果一時情急,竟然說了不該說的話,她後悔也來不及,便索性耍起了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