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呀,你喜歡嗎?」何渺渺挑高了眉毛,一副挑剔的刁鑽目光在他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憑著她五歲孩子的超過常人的觀察力再次審視著他,非常不屑他的態度,她的聰明高智商一般的孩子比不了,而她的美食天賦跟她的音樂天賦也一樣出色,她的味覺嗅覺極其靈敏,包括她對同樣喜歡音樂的人的樂感的表現力肌體語言的觀察本事,可以說,她的眼中,一般的孩子都不會讓她看上眼,這個妄想做她男朋友的男生,他有什麼本事讓她欣賞他?在她看來,他應該是挺聰明也挺壞,但是……似乎音樂這種東西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一種感覺!
「我……我當然喜歡了!」靳蕭嚥了嚥口水,在她的面前,他第一次不想說自己不喜歡鋼琴,此時還真是後悔自己竟然有那麼鋼琴天才的媽媽,怎麼會對鋼琴不感興趣呢?現在在自己非常動心的女孩子面前,他竟然怕他的拙劣的琴技,還有對音樂的不屑一顧會引起她的反感!
「那好,我們一起彈首曲子試一試吧!」何渺渺笑得極壞地道,讓靳蕭差點急得想去撞牆。
「現……現在?」他難得有失態的時候,看著眼前的讓他傾心的小美人,他覺得自己簡直有種搬了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
「是的,現在!請吧!」她一指音樂教室的門,做了一個標準的音樂家的邀請的手勢。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他驚訝要被她那算計出醜的可能後,卻力圖地鎮定,還擺了一個最迷人的笑給她看,知道自己的鋼琴演奏水平在哪個檔次,不過出醜他倒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現在可以意外地找到這個可愛的小女孩,並且跟她這樣地無限接近,這就是他最喜歡的。
「何渺渺!」何渺渺不矯情,回答了他的問題,可是仍然擺著那個請他「入甕」的姿勢不變。
「OK,何渺渺,好可愛的名字,我記下了!」他大搖大擺地走上前,卻一下將她擺姿勢的手給握在手中,然後便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音樂教室,不看一眼後面的老師,小朋友的探尋他們的意圖,尤其是公主那羨慕嫉妒恨何渺渺的目光,彷彿帝王一樣沉穩得一絲不苟,似乎何渺渺那要跟他合作一曲的壓力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他的表現,著實讓何渺渺都一時的迷惑,難道……她猜得不對?
「嘩嘩嘩……」老師和小朋友們忽然爆發了一陣熱烈的掌聲,這掌聲也將靳蕭接受何渺渺的挑戰態度提高到了白熱化!
靳蕭表現上鎮定從容,其實心裡卻已經開始打了鼓!特別是在何渺渺的跟前,他其實不想真的出醜好不好?
他是不是太急於表現自己了?
海口不要誇大了?馬上就要露餡了不是嗎?
*
「馮驥,昨晚怎麼沒回來?加班要一夜嗎?」何擎夫婦皺著眉頭看著馮驥,那副不贊同又懷疑的態度明顯,讓甫一進門的馮驥頓時覺得臉上紅了一片。
「我……昨晚加班太晚了……」馮驥是真的心虛,雖然何潔靈要向他撒謊的事情,他心裡不舒服,可是他這一不舒服,卻去酒吧裡胡亂喝酒,結果就是喝多了而……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太晚?那是多晚,難道不能夠回家嗎?」何擎眉頭皺得緊緊的,看著他那副心虛閃爍的樣子,他就更肯定了他的猜測,馮驥……一定是老毛病犯了,出去找女人了,這個讓他跟老婆非常地不高興,對於馮驥,他覺得已經很瞭解了,無論是在十多年前,還是經過這幾年的相處,他認為他還是個不錯的男人,總是覺得他不但生得俊,聰明能幹,品性也不壞,除了他喜歡風流這一點不滿他的意外,但是他也總是抱著他不過是正常的男人需要,逢場作戲而已,一旦真正地對何潔靈用心了,那就不會再胡亂來了,但是昨晚他的表現,卻讓他又一次對他產生了失望的懷疑態度。
「爸爸媽媽,他加班,太晚了,在公司住一夜有什麼的,這有什麼要問的?」馮驥正在那裡灰頭灰臉地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問題,何潔靈卻在一邊幫他說了話,還甚有些責備她爸爸的意思,那副縱容護著馮驥的態度讓何擎夫婦皺起了眉頭,而馮驥……也心裡頭各種滋味。
馮驥跟她對視一眼,看到了她臉上的淡然和不以為意,他卻心裡頭一下子亂了起來。
其實他當然怕何潔靈知道他昨晚上所做的事情而心虛,可是卻也為著她可能真的不在意他而悲哀。
她這樣是什麼意思?因為她要對他撒謊而就要縱容他的夜不歸宿?
「潔靈,你這丫頭,爸爸這是為你好……」
「爸爸,為我好,就不要管我們倆的事情!」何潔靈淡然卻態度堅決,似乎他爸爸媽媽這樣地多管馮驥的事情,便是惹得她也不高興了一樣。
「潔靈!」何擎拿她沒辦法,看著她那副樣子,又看著馮驥而心裡越是擔心起來,怎麼在他感覺……他的女兒跟馮驥之間,似乎就是存在著些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呢?
「潔靈,對不起,昨晚……我沒回來,我……我……」馮驥一旦跟何潔靈單獨在一起,便有些無法坦然地面對她了,起碼何擎並沒有懷疑錯他夜不歸宿的原因,他想要解釋他沒有去找女人,真的沒有,可是……這種謊話,他卻說不出口。
「馮驥,你不用解釋,我知道的,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知道你有需要,可是我……我一直……沒有滿足過你,對不起!」何潔靈原本的淡然態度,卻在此時一下子決了堤,忽然撲入馮驥的懷抱放聲地痛哭了起來,讓他一時地慌了手腳。
「潔靈,你怎麼了?別哭呀?」她這一哭,讓馮驥原本還在那裡矛盾的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何潔靈很少有在他的面前情緒失控的時候,她忽然這個樣子,讓他頓時不知如何是好了,她……因為知道了他在外面跟女人過夜而難過成這個樣子,還是因為別的?可是她不說,要他怎麼安慰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