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好了!」靳司承為這個消息而樂得不得了,手緊緊地握著蕭弄玉的手,臉差點笑開了花,雖然蕭弄玉有些不高興,可是既然孩子都已經存在她的肚子裡了,她也沒有任何別的辦法了。
「建個定期產檢手冊吧,就在裡面的保健室……」大夫例行地又說了好多懷孕的注意事項,靳司承和蕭弄玉是年輕初為人父母的人,大夫也一看便知道,便細心地跟他們講,他們也認真地聽,直到後來,他又叮囑道。
「弄玉,那你……進去裡間辦吧,我……我在這裡再問問大夫一些事情!」靳司承見差不多了,辦產檢手冊也不是檢查,就是一個填表,便也正好讓蕭弄玉去,而他……想要問的事情才能夠私下裡說出來的。
「嗯,好……」蕭弄玉乖乖地走進了裡間的保健室,靳司承馬上瞇起了眼睛。
「大夫……我有件事情問你……」他壓低了聲音,生怕蕭弄玉會聽到。
「靳少爺,請講!」
「那個……有個叫何潔靈的女孩子也來你這裡看婦科嗎?」他小心地問道。
「是的,靳少爺,你……有問題……」大夫透過眼鏡片的眼睛一閃爍,為病人保密是他們的職業操守,但是像靳司承這樣惹不起的,碰到了也沒辦法。
「她……懷孕了?」
「是的。」果然如他所料。
「多久?」
「八周了。」
「她……要嗎?」
「開始沒說不要,這兩次來看診,就是要準備做人流了?」
「誰的孩子知道嗎?她……一直自己來看診的?」他眉頭一皺。
「不知道呀,不過……第一次化驗時,是馮氏大少爺跟她一起來的,我想……應該是他的吧,不過你也知道的,馮驥花名在外,這孩子肯定是留不了的……」大夫倒是有問必答。
「馮驥?」靳司承眉頭一皺,腦袋裡念頭飛轉,左林是有跟他匯報過那個花花公子正在纏著何潔靈,可是她並沒有怎麼理他,以蕭天童那麼霸道的個性當然也不可能真的放任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有什麼的,他竟然跟何潔靈一起出現在這裡?
「是的,他成這裡的常客了,因為何潔靈父母在這裡住院,他追求她,三天兩頭來一次,玫瑰花法拉利,我們醫院的小護士都要被他迷瘋了,成天八卦的話題就都圍著他轉,我的頭都要炸了,可惜他的目標只有何潔靈……」醫生笑了笑,難得講起了他們醫院最近的花邊新聞,像馮驥那樣的豪門貴公子,又一副風流俊俏的模樣,上哪,哪裡都是焦點。
「大夫,請你幫個忙!」靳司承眉頭皺了起來,頓時來了主意。
*
醫院走廊的過道裡,馮驥推著何擎從病房裡出來,準備去園裡曬太陽。
「馮驥,真的不要麻煩你,你那麼忙,來這裡總是不方便的!」何擎無奈地想苦笑,沒有想到有一天,他竟然有這樣的待遇可以讓這個曾經的準女婿來這樣地侍候陪伴他,他還真是意外。
「沒……沒事的,叔叔,潔靈……沒說她去哪裡嗎?」馮驥來這裡,目標是何潔靈,可是討好何家夫婦也是他的目的,這兩天他來,卻總看不到何潔靈,因此他就只能陪著何擎,心下裡卻不安,何潔靈躲著他,電話不接,短信不回,連著來這裡找她,也看不到她,她……究竟在幹什麼呢?她懷孕了,蕭天童跟莫青鴛卻準備訂婚了,連訂婚請帖都發到了他的手中,他當然知道她肯定跟蕭天童已經鐵定分手了,但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他問,她也不回答他,更不准他告訴她的爸爸媽媽,其實馮驥還是在心底裡存著私心的,希望她真的跟蕭天童了斷的徹底,包括……她肚子裡的孩子,那樣他跟她將來才能夠重新開始,可是……他也矛盾,他這樣想也有些不厚道,那畢竟是個小生命,是何潔靈的孩子,決定它的去留,也只能是她做主,她要不要,或是跟不跟她的父母說,他也只能保持沉默。
「不知道,就說有事情出去了,不久就會回來,馮驥呀,不是叔叔嘮叨,你……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你是雲鼎的大少爺,潔靈是我的女兒,現在何家又破產了,有些距離是不能夠逾越的,你跟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叔叔不想說你花心什麼的事情,那些……跟我們的關係也不大,可你纏著潔靈,就說不過去了,叔叔知道你喜歡玩,也有的是女人願意陪你玩,可我的潔靈她不是那樣的女孩子,她也玩不起,算是叔叔求你了,就別再找她了,放過她吧……」何擎是真是慈父深情,對馮驥出現在他女兒的身邊,也是沒一點好感,試問天下哪個父親有那個膽,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可以放心地交給馮驥這樣的花花公子手裡?更何況他們的關係還不只是現在這些呢?
「何叔叔,我……我不是想跟她玩……我……」
「那你還認真了?別跟叔叔說這種話,潔靈配得上你的時候,你都沒認真,這個時候認真了?」打死他他也不信,這是顯而易見的道理。
「叔叔……我……」馮驥真想為自己的真心爭辯兩句,可是這話說出來也沒人信,連他自己其實都不太信,他現在是挺喜歡何潔靈的,滿腦子都是她的影子,也因為她跟蕭天童或是郭錚關係走得近,而吃醋,恨不得將他們一一地打扁,可是……他更直接的衝動,就是想要把她摟上床,狠狠地得到她,讓她只屬於他,這是男人的霸佔欲,可不等於就是愛,他這樣的花花公子越是花心,就越無法定位自己的感情。
「馮少爺,你在這裡呀?我正要找你呢……」一個穿白大卦的醫生匆匆地走了過來,目標直奔馮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