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秀皺眉,「外面那麼吵,難道不知道主子需要清靜嗎?」
蘭綺袖一笑而過,大口咬了口梨,「不來找我們麻煩就隨便他們去」
晨秀也就只好作罷了。
若晚清和雲連墨成婚以來,若晚清都沒有來找過雲蘭綺袖的麻煩,午後的某一天她卻突然來了。
那天蘭綺袖一邊搖著籐椅,一邊吃著晨秀很冬雪剝的瓜子,再次之前雲連墨親了她一口就進宮去了,一切她都覺得十分滿足,十分安心。
若晚清進來的時候蘭綺袖正在和丫頭兩個將笑話,正笑得花枝招展的時候,她看見若晚清正挺著肚子走進來。
蘭綺袖立馬停止了笑朝兩個丫頭使了個眼色。
晨秀站起身,算是做了地主之誼歡迎他們,實則心裡不知罵了千遍萬遍了,引著他們坐下來,晨秀和冬雪側立一旁。
蘭綺袖輕輕搖著籐椅,向空中拋著瓜子然後用嘴接住自己玩的不亦可乎,絲毫沒有看到若晚清的臉白一塊黑了一塊。
眼尖兒的晨秀從後面輕輕推了她一把,她才終於提起停下手中的動作,挺起身來,瞥了眼若晚清,「成親以來一直都不相往來,今日何故?」
若晚清輕蔑的看了眼蘭綺袖的肚子,失笑道,「我這個做姐姐的,有好事兒當然要告訴妹妹你了」
「好事兒?」藍期許停下剝瓜子的動作,抬頭道。
若晚清笑的那叫一個甜啊,「妹妹,想來這麼多天王爺一直去我那兒,好事兒也就快了……」
蘭綺袖眉頭一挑,雲連墨這麼多天都在她那兒?那在她這兒的雲連墨又是誰?不過她並不打算說出來,微微一笑,「真是恭喜妹妹了」
晨秀和冬雪一聽都紛紛皺起了眉頭,他們怎能聽不出她們話裡的意思,一句恭喜就能聽出許多味道來了,可是她們同樣疑惑的是王爺確確實實一直呆在這兒的啊,這個女人哪有機會懷孕呢?說著兩人抬頭瞥了一眼若晚清。
「你我兩人皆有孕,若是一男一女豈不妙哉」若晚清裝似無意的說道,說完有意的看了蘭綺袖一眼。
蘭綺袖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面前突然出現了一盤山楂片。晨秀道,「王妃說的極是,我們夫人這些天來喜酸,人人都說酸男辣女,酸男辣女的,不知道准不准」
若晚清的臉色立馬變了,就連剛才那虛假的笑容也掛不住了,蘭綺袖瞪了晨秀一眼,她吐吐舌頭,其實蘭綺袖還是覺得大快人心的。
這擺明的拐個彎兒說我家夫人生了男孩,你的就是女孩了,雖然說只是玩笑話,但是聽在對方耳裡卻是極其刺耳的。
這不喜莉就接話了,「真不巧,我們家王妃也喜酸,恐怕也是個男孩」
蘭綺袖笑笑,「男孩還是女孩,都不是這些能決定的,我呀男孩女孩都喜歡」說著摸摸腹部,臉上一臉的慈愛。
「哦?本王妃可想要個男孩,將來也能幫王爺做事,大清早的就跑皇宮裡去了,真是一時辰都不敢休息」
雖然蘭綺袖知道著後面一定有什麼秘密,但是聽若晚清用膩歪的聲音說出來心裡還是不悅的,再怎麼說她現在還沒那麼大方和別的女人分享都一個男人,更何況那個女人還極有可能懷了自己男人的孩子,說極有可能,這裡面還是有些秘密是她們都不知道的。
「嗯,也對,幫王爺分擔一下也是好事,王爺就有多餘的時間留下來陪姐姐了」
天知道她說這句違心話又多麼的困難,天知道她是以什麼心情來偽裝自己讓自己套上虛假的笑容。
這一場談話不喜不怒,雖然兩人都有虛假成分,卻也是兩人第一次的和平相處,她只願永遠這樣。
晨秀洗到若晚清用過的東西時嫌棄的扔給了冬雪,憤憤道,「那若晚清分明是喜歡我們夫人生個女孩,如果是男孩,即使是夫人,也算個嫡子,若在加上王爺的寵愛,就算她生出個男孩又怎樣?王爺已經過了做人父的歡喜,她也折騰不了什麼」
冬雪笑笑,「晨秀,這種話可不能說,別人聽去恐要嚼舌根」
聽著兩人的對話蘭綺袖沒有插一句兩個丫頭都奇怪了,他們的小姐怎麼這會兒這麼安靜。
似是感覺到了兩丫頭的疑惑,蘭綺袖道,「若晚清懷孕了呢」
「是啊」這他們都知道了啊。
「怎麼懷的呢?」手伸進旁邊的盆子裡剝起瓜子來。
兩丫環面面相覷,大膽點的晨秀道,「主子,您不會被氣瘋了吧?!」
冬雪也這麼覺得卻不敢說,聽晨秀這麼說立馬推了她一眼,做了個噓的動作。
蘭綺袖翻了個身面對她們,「你們不覺得疑惑嗎?就連新婚之夜,墨兒都在我這兒,她是怎麼懷的孕?」
匡,晨秀手裡的勺子落地,「難道……」
「真是很奇怪」冬雪開口,「之前我同送貨來的小廝談話,他嫌我們這兒清冷,我就順著他的話兒詢了對方的屋子,他說王爺可是天天去那兒?我不敢說就……」
「怎麼可能?那我們這兒的王爺又是誰?」晨秀道。
蘭綺袖嘴角勾起一絲弧度,還沒待人看清,她就將笑容隱去,掀開毯子下地進房,扔下一句話,「等等墨兒回來,就說我睡了」
只留下兩丫環面面相覷。
快到旁晚之時雲連墨終於回來了,兩丫頭按照蘭綺袖的話說了遍。
雲連墨蹙眉,想要進去,晨秀攔去,「王爺,夫人的吩咐過了,您不能進」
「不能?」他挑眉,「你們就拿你主子當主子,本王就不是了?」
兩丫環對望了一眼,冬雪道,「我們也怕被夫人罵」
雲連墨淡淡一笑,「本王免去你們的罰……」剛剛還和顏潤和,突然板起了臉,「你們還不快點讓開!」
兩丫頭假裝為難了會兒,最終只能無奈的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