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皇太后眼裡快速的閃過兩種神情,驚喜與失落並存,「小十丫頭帶著也美,小十丫頭就是這鐲子的主人了」
在座的人目光閃著不同的情緒,雲連墨唇角帶著笑意,端木馨的手又握緊了幾分,雲連輕靜靜的看著蘭綺袖,沒有笑意卻讓人一下就只感受到這個男人的深情,雲治野亦帶著笑意,可那笑並不似雲連墨那單純,這個女人他要了!
就這樣一頓飯吃的不是很高興,早早就散了宴席。
雲連墨被雲治野留住,皇太后在宮女的攙扶下回了宮。
蘭綺袖出去時雲連輕正站在外面,月光瀉下,散在他身上,抬頭時似有銀光滑落髮絲,白色的衣裳襯托著他更不似凡人。
似是聽到了聲響,雲連輕轉過了身,璀璨的笑容足以迷倒眾生,溫柔如斯也不過如此吧。
「病好了嗎?」上前幾步,蘭綺袖關切的問道,小手背著後面,身體微微前傾,不多見的調皮讓雲連輕心內一跳。
雲連輕微微一側頭,嘴角的笑意更柔情,「嗯……好多了」
「大夫有去看過嗎?」不知道雲連墨有沒有找大夫過去。
「嗯」他的笑容在這一刻隱去,抿了抿嘴唇,沒錯,雲連墨是找了個大夫來,卻對他說了些讓人心涼的話,讓他養好身體後就不要再接近蘭綺袖了,笑話,明明該放棄的是他,可是能讓雲連墨開心大笑的卻也是他。
「那個傢伙還蠻乖的」蘭綺袖低頭喃喃道,嘴角扯開一抹笑。
雲連輕苦澀一笑,她終究不是屬於自己的,「已經很晚了,去休息吧」
「嗯」蘭綺袖點點頭,「你也早點休息」
「喲,墨王妃和七叔的感情真好」身後傳來戲謔的調笑聲。
蘭綺袖抬頭望去卻看向了端木馨身後的冬雪身上,此刻冬雪正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冬雪是看出了什麼吧……她朝冬雪微微一笑。
看見蘭綺袖無視自己,端木馨恨的想要破口大罵,終於還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款款走到他們面前, 「七叔好興致,今兒個月色可真的算是不錯」說著有意看了眼蘭綺袖,「人美月美……呵呵」
一席話下來蘭綺袖才把目光放在端木馨身上,抿了抿唇,看向雲連輕,「我先回去了」
「嗯」雲連輕點點頭亦沒有看端木馨一眼,「我和你一起走,我真好也要回去」
冬雪看著蘭綺袖離去的身影,心裡的疑惑越來越重,這個女子為何如此眼熟,笑容亦是倍感親切,那張臉卻是記憶裡沒有的。
「死丫頭,還不擺駕回宮」冬雪還在出神之際,纖細的手就擰上了她的耳朵,端木馨的氣沒處撒就只能撒在冬雪身上了。
疼,真的很疼,冬雪有些淚眼婆娑的看向還未走遠的蘭綺袖,大家都覺找著身邊的人是蘭綺袖,可是冬雪知道蘭綺袖覺得不是這樣的,她不會動不動就把氣撒在下人的身上,她不會惡言相向。
特別是那雙眼睛,眼前的人分明不是小姐,那雙自己看了三年的美麗眼眸為何為出現在素未蒙面的墨王妃身上,她的笑她臉頰的輪廓為何和小姐如此相像,卻似乎又不是。、
御書房內
「皇上找臣弟所謂何事」
雲連墨緊繃著臉,看著負手而立的雲治野,心裡隱隱泛起一絲不快,這還是他第一次面對雲治野會出現心情不快的情緒。
「十弟……」雲治野輕輕喃出聲,拿起桌上的白玉瓷杯,不喝,只是用手腹輕輕摩擦著,「剛才袖兒舞的那一曲你感覺如何?」
提到蘭綺袖雲連墨嘴角綻開一個完美的弧度,刻意不去想雲治野的那一句袖兒,「始料未及……」
「嗯」雲治野專注的看著手裡的白玉瓷杯,「朕也始料未及,所以當下就做了個決定……」幽幽轉身, 「十弟,朕不會休袖兒,她將是朕的蘭妃!」
匡!就像平地炸起的雷,雲連墨心中一陣緊縮,「皇上,可只金口玉言……」
雲治野抬眸,邪佞一笑,「朕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她將是朕的蘭妃,你不必多言,朕不會再考慮了」
雲連墨嗤笑,「真是可笑……」
「單憑你這一句,朕都可以拿你是問,朕始終有著最高權力」淡淡的看他一眼,「你大可以與朕爭奪袖兒,只是結局無非是看著我和袖兒一起」
「皇上,臣弟會讓你收回今天的話的」雲連墨狠狠的瞪了眼雲治野,甩袖而走。
雲治野冷笑,端詳著手裡的白玉瓷杯,「朕這麼做到底值不值得?呵呵……不值得也罷了,終究朕要得到你」仰頭一飲而盡。
貴妃椅上端木馨慵懶的倚在上面,修著自己整齊的指甲,對底下一聲聲的慘叫聲置若罔聞。
冬雪咬著牙,任憑身上的棍子一下一下的揮在身上,很痛她卻不想求饒,眼前這個蛇蠍心腸的女子怎麼可能是小姐!
許久都沒聽到求饒聲端木馨心中有些的隱隱不快,很多天來她都把冬雪當成是蘭綺袖的分身,只要心裡不舒服就會仗打她,想要聽她伏地求饒,剛開始的時候冬雪還會求饒,只是漸漸的她就算打碎牙齒往肚裡咽她也不會求饒。
真是冥頑不靈,端木馨眼皮都沒抬一下,」只要你想我求饒,本宮可以放過你」
冬雪咬牙,「做夢,我是不會求饒的!永遠也不會!」
啪!端木馨抬掌就拍上了貴妃椅,身體前傾指著冬雪,「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宮想要你死你就得死,想要你活你就算是想死也得苟且偷生!給我重重的打!打到她求饒為止」
一個公公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這幅景像他微微搖了搖頭,快步走到端木馨面前,「娘娘……」
端木馨將收起剛才的猙獰,慵懶的往後仰去,「可查到了什麼事」
公公掃了一眼冬雪,湊到端木馨耳邊道,「娘娘,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