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音的唇角溢出冰冷而蠱惑的笑意,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到窗前,輕風拂起她及臀的長髮飄舞了起來,格外的妖艷。
「來得還挺快,本宮連晚膳都沒有用呢。」
魅月讓鳳珠在自己的體內迅速運行,身體裡的陽氣與鳳珠所散發出來的陰氣彼此相融在一起之後,溫暖的感覺讓他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聽到惜音的話,魅月邪魅的勾了勾唇走到惜音的身旁輕撫著她的長髮,溫柔的說道。
「沒有關係,先把事情做完再吃晚膳也是一樣的。」
惜音覺得此話有理,蹙起的眉頓時舒展了開來,先把事情做完再吃飯是非常正確的嘛,點了點頭於是迅速的護著官如意、皇奶娘和二皇子朝宮外走去,將她們幾人推入陣法的中心,只看到一道白光閃爍了一下,官如意幾個的身影便消失在那道白色的屏障裡。
隨後魔五、安景熙、沈太醫、魅月分別朝陣法的四個方向奔去,身形一閃便也沒入了屏障裡面。
惜音確定大家都隱沒在陣法裡的時候,這才迅速的從陣法裡走出來,逕直朝陣法中央的亭子走去,御花園裡一切如常,但只有精通陣法而且能夠觸動陣法的人才能夠知道,御花園裡此刻佈滿了結界與陣法。
當惜音一幅若無其事的模樣,坐在玉石雕成的桌前,端起一杯香茶淺飲時,園子外面的聲音便更加的明顯了起來。
緩緩的抬頭,惜音心中劃過一抹抹淒涼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心底要升起這種感覺,在現代,明明有著一個完美而又幸福的家庭,可是天生的聰慧與異能讓她成為了一個科學家,從而成為黑白兩道炙手可熱的人物。
可是誰又會知道,她會有那一瞬間的瘋狂,將自己的全家殺死。
穿越過來,同樣是一幕幕的淒涼,與夫君鬥,與宮妃斗……到最後回到了玥國,這個爹的家,可是第一個敵人,便是那看起來好像很歡迎自己的爹。
夜色漸漸的降臨的時候,惜音緩緩的閉眸,那一顆清淚落下的時候,她聞到了空氣裡有殺氣。
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不想做壞人,真的不想,但是有什麼辦法呢,如果她不先殺掉敵人,敵人要的就是她和兒子的命。
所以說,
一個人壞與不壞,先不要急著去定義,如果瞭解了背後的故事,就會知道,其實人人都有無奈。
「羅剎,我們相依為命,就此譜一曲曠世絕曲吧。」
溫柔的輕撫著懷裡的羅剎琴,輕輕的低頭說著,隨即將羅剎放在身前的桌子上,長指靈巧的勾動間,那一曲竄入心靈的樂音便徐徐的隨著清風飄了出去。
陣法裡隱藏著的眾人,聽到這樂音的剎那,每個人的心間都顫抖了一下,但隨即便感覺得到一種溫暖的平靜。
惜音的樂音漸漸的趨向歡快與充滿了靈氣,如同一個個跳著舞蹈的舞孃在花池裡旋轉著……美麗無邊……
黑幕裡,身影不斷的湧現,如果不是眼神太犀利,根本看不到,宮燈下,一個個跟斗間,便隱約看到黑衣人不斷的朝惜音的方向湧進。
「唉……你看,本宮這麼想要活下去,可是就是有人不想讓本宮活呢。」
惜音蒼白的臉蛋透著一股絕美,大紅色繡著鳳凰的袍衣一揮間,整個空間都明亮起來……
——黑衣人似乎在彼此對視,然後在接到某個人的命令後,似箭一般的朝惜音靠近,惜音似乎什麼也沒有看到,只是不斷的輕彈柔曲。
十個黑衣人,每個人都接到了首領的命令,第一個黑衣人點了點頭,眸光一狠,猛的舉劍朝惜音的方向刺去。
「唰——」
然而,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風輕輕的起了,吹在人的身上有一種涼涼的氣息,枝頭上的葉子顫抖間發出娑娑的聲響,長髮飄逸間,遮住了惜音的雙眸。
撥開眼前的長髮,惜音朝那黑衣人的方向望去,卻發現明明舉劍朝自己飛過來的黑衣人卻在飛入空中的時候,飛到一半就身影一閃,不見了。
笑了笑,惜音知道,是魅月的陣法把他抓了進去,只怕此時,他已經只剩下一幅屍體了吧。
而惜音卻依然完好無損的坐在桌前輕撫長曲,首領頓時心驚, 不明白剛才的殺手去了哪裡,利眸一閃間,示意第二名飛了上去。
——可是同樣的事情一次又一次的發生,直到第九名、第十名殺手也同樣消失的時候,那殺手首領頓時驚慌了起來。
惜音媚笑嫣然,斜眸懶懶的望著殺手首領 所在的位置,單手托著下巴輕笑道。
「怎麼啦,既然來了,就留下吧,十具屍體沒有你作伴,很淒涼的。」
那殺手首領頓時大驚了起來,原本想要逃走,可是卻發現空氣裡的殺氣讓根本沒有勇氣逃走,縱然他是江湖上出名的殺手組織成員,可是此刻也被惜音身上散發出來的霸氣驚懼。
抬腳就想要提起內力飛出去,可是驚恐之間,他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力氣……
黑衣首領頓時全身癱軟倒在了地上,惜音這時才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好像剛才那危險得讓人膽顫心驚的一幕只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
——一步一步……緩緩的朝那首領靠近。
瞪大的驚恐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是惜音滿意的態度,火紅色的鳳袍出現在他的向前時,他整個人都癱倒了而且根本完法動彈。
「你究竟是人是鬼。」
那黑衣人一邊吃力的往外爬,一邊轉頭忍不住的問了起來,這樣的女子,他從來沒有見到過,她是自己此生遇到的唯一一個對手。
惜音走到他的身旁,緩緩的蹲下身子。
「可以說我是人,也可以說我是鬼,就看你怎麼看嘍。」
俏皮的笑意瀰漫在惜音的唇邊,那黑衣人猛的怔住,眸子裡立即湧現出一種癡迷的感覺,這樣的女子美得傾城……美得令人無法抗拒……
「該要用什麼樣的方法令你死得更舒服一點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