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爵淡淡望了她片刻,薄如刀鋒的唇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本王相信總有一天你會答應的。」
他的語氣是如此的漫不經心,卻又如此的充滿了篤定。
她現在不肯幫,但他相信,假以時日,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那她就不能不幫,也不得不幫!
蕭皖月很少看到墨雲爵的笑容,他的笑容是如此的不加修飾,卻又如此的精緻迷人,面對這樣一個可以稱之為天人的絕色美男,她微微有些失神,但很快便平復好自己的心情。
以她多年的經驗來看,越是美的東西,越是害人至深,男人,自然也不例外。
「不得不說,王爺很自信,不過自信變成自負就不好了。」蕭皖月妖嬈的笑著,帶著點嗜血,帶著點嘲諷。
墨雲爵自然聽懂了她的諷刺,好看的眉毛蹙起,一雙丹鳳眼微微含笑的看著她,「那麼本王先謝謝王妃的提醒了,這話對本王來說很受用。」
見他這樣,蕭皖月幾乎有翻白眼的衝動,她斂了一身森冷殺機,露出幾分疲憊神色,「王爺三更半夜還要抓刺客,真可謂是公務繁忙啊,不過我乃一介女流,刺客殺了我也沒用,所以,你可以走了。」
說罷,她面無表情的關上門,將他隔絕在門外。
『砰』的一聲,門硬邦邦的撞上他的額頭,墨雲爵的俊臉變得越來越難看。
只是一會兒,他望著那緊閉的門,薄唇輕勾、冷峻的面容赫然出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嘴裡漠然念道:「蕭皖月……」
蕭皖月將十三移到床上,軒冥睿化身人型出現在她面前,摸著她的手,那雙眼睛哭得像兩個桃子一樣腫著,「娘子痛不痛?」
蕭皖月聞言,攤開手一看,原來她的手什麼時候被劍劃破了,她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這個軒冥睿觀察得真夠仔細的。
他是看到自己受傷了,才哭成這樣嗎?
真是個傻子。
一點小傷而已,對她這個刀尖上行走的特工來說,不痛不癢。
不過心裡還是湧起了一股暖流,對待他的態度也沒有先前的惡劣,她戳戳他的額頭,爽利地笑道,「不就是一點傷嘛,有什麼痛的。」
軒冥睿哽咽的看著她,濃密蝶翼上掛滿淚珠兒,他嘟起紅唇,狗腿的抱著她的腰,一臉討好的笑道,「娘子,我幫你救這個人,你給我親一口怎麼樣?」
蕭皖月臉色黑了下來,先前的一點點好感,被這句話給磨滅了。
「軒冥睿,你可別忘了,我已經嫁人了。」
「哼。」軒冥睿腦袋一偏,語氣酸酸的,「沒有拜堂,沒有祝福,怎麼算得上是嫁人?」
若她嫁給他的話,那他一定會給她一個超大的婚禮,然後還要把全天下的人都綁來給她送上祝福,嘿嘿。
她淡笑,「但是現在全天下都知道我蕭皖月是他墨雲爵的王妃啊。」
「哼!」軒冥睿明顯有幾分不悅,若不是他有點畏懼墨雲爵的身份,他早就帶著娘子遠走高飛了,誰還有那空閒的時間做他的勞什子王妃。
蕭皖月輕笑著,修長的手指壓在他嘟起的唇上,威脅道,「你再嘟嘴,小心我將它割了哦。」
「唔。」軒冥睿聞言,趕忙地摀住自己的嘴,一雙黑珍珠似的眼珠蒙上一層淡淡霧氣,委屈的控訴道,「娘子好壞。」
「是是是,我很壞,那你還死皮賴臉的賴著我幹嘛?」蕭皖月伸出手挑起他披在肩上的青絲,邪氣之極的道。
這個男人雖然心智不高,不過長得真心不錯,對她也還不錯,不過,她很有自知之明,他對她好,無非是因為女帝小時候救了他一命罷了。
他喜歡的是女帝,而並非她蕭皖月。
軒冥睿癡迷的盯著她,唇邊的那抹笑容,讓她整個人更加的妖嬈起來,讓人移不開視線。
娘子真的好美啊!
他真想撲過去,將那張誘惑了N久的紅唇吻住,想嘗嘗那味道是不是跟他想像中的那般美好。
這樣想著,他傻傻的笑了起來,「娘子長得真好看,睿睿好喜歡娘子哦。」
蕭皖月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聽到有人表白,心臟狂亂的撲通撲通直跳,唇角微微彎起,她摸了摸他的腦袋,笑得極是輕柔,「你知道喜歡是什麼意思嗎?」
這個傻子真懂得男女之愛嗎?
她覺得不可能,能把胸——部當饅頭的人會懂得情愛那就奇怪了。
軒冥睿看著她嘴角笑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純澈美眸瞬間瞪大,有些不知所措的望著她,他不知道自己的心臟為什麼跳的這麼快,也不知道自己的呼吸為什麼變得那麼粗重,他只知道他好想好想吻她哦。
「娘子……」他欲言又止的直勾勾看她的唇,有些飢渴的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嗯?」
「我……我可以吻你嗎?」他眨巴著一雙清澈的水眸。
蕭皖月的笑容一僵,『啪』的一聲,一掌啪在他的腦袋上,沒好氣的說道,「還是小孩子呢,思想怎麼就那麼齷齪了?」
聽著她的話,軒冥睿臉色馬上就垮了下來,他委屈的絞絞手,眸中水霧蕩漾,低喃的反駁道,「人家……人家才不是小孩子。」
他都三百歲了,怎麼可能還是小孩子?
娘子一定是不喜歡他,才這樣說的。
嗯,一定是這樣的。
夜越來越沉了,空氣中充斥著一種緊張的味道,床——榻上軒冥睿將靈力輸入十三的身體,只見那還是受傷的傷口在慢慢閉合。
如此神奇的功效倒是另蕭皖月大開眼界,看到她那副目瞪口呆的神情,軒冥睿驕傲的挺直腰桿。
娘子這下不會再說他是小孩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