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們兵分兩路,一路是我和季書陌去找季書陌的母親詢問真相,一路是冷頎和季執陌去找季執陌的爺爺詢問真相。
「媽,你究竟是不是我的親生母親?」到了季書陌母親的別墅,季書陌一開口就如此詰問道。望了眼疑惑的傭人,季書陌的母親將我們帶進一個房間內,這才仔細的打量著季書陌的臉,點燃了一支煙,道:「你知道了!」。
話落,季書陌的身體顯然就怔住了,不可置信的抬頭望著自己的母親,季書陌道:「我真的是魏家的子孫,那麼,我是什麼季傢俬生子的身份,都是假的了,而我這二十多年來的自卑,也都是你們編織的謊言?」,語氣滄桑,這般落魄的季書陌,很陌生,也很讓人為他心痛。
「拿人錢財,為人辦事。我不過是拿著工資飾演一位母親罷了。」對面吸煙的女子淡漠道。聽著,我多少有點怒火,再看這季書陌這麼受傷的樣子,我狠聲道:「你可以將二十多年的撫養當作是你的工作,難道就沒有顧及到一位孩子對母親的感情嗎,這些年來,哪怕是演戲,你對書陌就沒有愛,現在還這般冠冕堂皇的說著這些話?」。
「是誰出錢讓你飾演我母親的?」季書陌收拾情緒,有點壓抑著自己的聲音,「是他嗎,既然肯讓我當他家的孫子,那應該是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為了什麼,是星峰那30%的股權麼?」,嘲諷的,含笑的聲音自季書陌口裡說出來。
「我不知道……」拿著煙的女子垂下頭,漠然道……
離開了別墅,我和季書陌準備去季家大宅,那女人卻突然出現,尷尬的笑了笑,繼而道:「書陌,其實,我……」。
「別說了,這些事我都不怪人,要怪就怪當年我為什麼那麼小,小到連自己是誰的記憶都沒有,才會稀里糊塗的過了二十多年。」季書陌打斷她的話,擠出一抹笑容,道。
來到季家大宅,季書陌臉上漸漸恢復成原來的溫和,而那緊縮的眉頭也鬆開了,經過這一路的思考,大概也是想通了吧。
「二少爺,大少爺和老爺正在書房呢。」一位在季家大宅工作的人回答季書陌道。
點了點頭,季書陌泰然自若的敲起了房門。
開門,見了是我們,大家微微一怔,繼而,是那個和我有兩面至緣,開口閉口就「你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的季董事長。
「小姑娘,原來你就是和魏家孫子定親,擁有股權的繼承人!」鶴發季老頭子之乎乎的盯著我,口氣更加不善道。
「喂,別弄混了主客,今天我們的主旨是圍繞季書陌的身份。」我一碰到那鶴髮老頭,就想恢復本性和他叫板,於是,在大家一臉鄭重,在冷頎皺起的眉頭和季執陌閃爍的眸之下,我抽風道。
「哼,沒想到我隱瞞了二十多年的秘密,竟然被董老鬼給戳破了。」季老頭晃蕩著他的鶴發,鬱鬱道,「為了打敗我們星峰,成為行業上的第一位i,他們董氏集團可真是無所不用極刑,連幾十年前的股權都盯上了。」。
「爺爺,所以這麼說,書陌真的不是季家人,而是魏世經的孫子?」季執陌望了望我和季書陌,眼中光華璀璨道。
我腹語了,死妖孽,都到了現在這麼個鄭重而混亂的局面,怎麼還這般做著詭異而讓人看不懂的表情!
「冷總,你我兩家明人不說暗話,雖然你爺爺不想和我爭,但你冷頎可不是善角色,這幾年,我們和你爭的也不少,但這次,星峰那消失的30%股權,你是爭不過我季家的。」鶴髮老頭子很是意氣風發嘛,這個時候還這般挑釁冷頎道。
「這個,倒未必。雖然季書陌這些年甚至到現在,都是你季家人,但事情總是會出人意料的。」冷頎也不是會吃虧的人,反駁道。
可,為什麼到現在冷頎還說書陌是季家人?詫異了,冷頎便繼續道:「法律上規定的,只要企業改組,那麼幾十年前的原始股票,便不再有效。」。
聞言,鶴發季老頭眼露凶光,口氣不善道:「改組可不是一朝一夕,憑你一個人就能做到的。」。
「可你們想要拿回股票,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遺囑有言,必須是安如水結婚當日,才能打開。」冷頎淡然道。
「而和安安定親的那個人,不正是……」死妖孽,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恨恨的瞪向季執陌,我眼裡可以噴火了。
我都這麼煩了,為什麼現在又扯到我了,我昨晚就知道了,魏世經那紙條上寫的他孫子定親的女孩,就是我外公的女兒生下的女兒,我。雖然季書陌是我的最佳選擇,可,一旦將所有事情都逼向了我,要求著我拿我的婚姻來揭秘,我就一個頭兩個的大。
話落,所以人的視線掃向我,冷頎是幽深得不能再幽深的。季書陌是詫異帶著怔然的,鶴發季老頭,帶著是驚異的。
「定親?」……
「安安,我們,那白紙上的合約,是說你和我?」季書陌臉上漸漸多出笑意,望著我不可置信道。
「……」我沉默了,我垂下頭,道:「看來,我們得去另一個地方,這個答案,我媽應該知道。」,想起我拿神秘的宜夫人老媽,想著老媽這些年待我的好,還有時常感覺的那絲對我的愧疚,我想到了我老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