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房間我關上了身後的房門,軒轅葛你當真要趕盡殺絕嗎?當真要毫不留情到這種地步?我深深的吸了口氣,蕭妃臨終前的那番話再次的出現了在我的腦海中,如果有天將這一切都揭露,是不是就是意味著,宮廷之亂再次的上演,剛剛平息一切……我怎麼忍心再次將它掀起……
透過窗戶,看著繁星,不知這會他在做什麼?與我一樣?還是……馬格兒你在想什麼?這一切都與你沒有任何瓜葛了,你還在留戀什麼?我關起窗戶,走進了室內。
明月院內,坐在正廳一角零亂的酒瓶,擺滿了一地,九王爺仰頭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酒壺被舉在了額頭上方,眼角的淚水被額上灑下的烈酒一起衝到了地上,酒壺中乾淨見底之時,被它扔到了一邊,摔得粉碎。
「馬格兒……你為何要如此……馬格兒……」他含糊的喃喃自語,隨後又迷糊的睡去。
心碎的人,到底誰屬無情?雖同住皇宮,但是卻是杳無音信,君,能奈幾何?冷夜漫漫,月色淒淒,獨處傷心之地,誰來安撫?罷了,罷了,不作枉然的奢求。
隔天早晨,容德就手持聖旨,急速的去了翠玉軒,身後的太監都差點跟不上他的腳步,似乎有什麼緊急的事情。
「聖旨到!」在屋內被便聽到容德高喊聲,我與杏兒出 屋子,他已經處在了門外,手裡拿著即將頒布的聖旨,軒轅葛,他又想幹什麼?
「馬格兒還不接旨?」在我沉思中他催促到,我緩緩的跪下身。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馬格兒一女,傾國容顏,秀外慧中,難尋佳偶,特此封馬格兒為德妃,三天之後舉行冊封大典,婚禮之儀同此操辦,欽此!」
什麼?德妃?軒轅葛……我捏緊了衣角,他,要用這種方式來對我……因,我與軒轅烈沒有任何的關係了,所以急於此時,德妃……可笑的字眼。
「馬格兒,聖上隆恩,你還不接旨」
我沉默不語。
「馬格兒?難道你想抗旨不遵嗎?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別人就是三世也修不來這福分」
福分?我的福分就是這樣的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寫休書的是他,現在將我困在這裡的也是他,封我為妃的還是他,短短的幾日,可笑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如果這也是福分……天底下的女人豈有活路。
我縱起身奪過容德手中的聖旨,頭也不回的朝院門口奔去。
「你好大的膽子……」容德在身後怒罵著。
我要找他問清楚……如果,我就要這樣的認命,那我就再也沒有機會逃離宮廷之爭了,當他後宮女子漸漸多了的時候,我是不是也要過著和母后一樣的日子,在你爭我奪之中過完自己的人生,到最後落得個慘死的下場,那……軒轅烈怎麼辦,與他決斷實屬無奈,現在讓我嫁給謹王……萬萬不可能的事情。
「軒轅葛!」我推來龍銀殿的大門,他果然在此,見我憤怒,他冷冷的看了我一樣,又專注於他手中的筆硯之上。
「你為什麼要這樣?你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封我為妃這樣的簡單嗎?」我逼近他的桌前,他不緩不慢的放下了手中的長筆,來到我面前,滿眼不屑的看著我,似乎在他眼中我就像一個玩偶一樣,任他擺佈,成功之後的喜悅,不失為他此刻的模樣。
「我想怎樣?那朕就告訴你,軒轅烈得不到的東西我都要得到,包括你」他輕輕一笑。
「可是,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如果我是你拿來恨他的工具,那你殺了我好了」眼淚忍不住滴了下來。
「我不會讓你死的,你若是死了三天後的封妃大典誰來替代,他又如何知道他心愛的女人已經成了他的皇嫂」他還是冷言冷語諷刺著我,眼光絲毫的沒有任何的慚愧之意。
「不過,你若是敢反抗朕,我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你忍心一個人下黃泉,留他在世間受盡煎熬嗎?」
我冷笑了一聲,我的弱點就這樣被他捏在了手裡,成了他唯一的籌碼,我沒有任何的選擇,德妃,即使我千萬的不願意,又能如何?我轉身邁著沉重的步伐,出了龍銀殿。
謹王見她離去的身影,心中卻是莫名的疼痛著,這一切都是拜自己所賜,娶她一直是自己的心願,只是卻是用另一個人生命來要挾得到的,為了那個人她忍受了自己所有的要求,直到嫁自己為妻,但是,這對自己來說也是一種痛,必須承受著。
這是我第一覺得迷茫,前面的路,已經讓我沒有力氣再走下去,我停下腳步,看著高高的天空,一群鳥兒展翼而過,偌大的天空的是它們的方向,這高高紅牆內是我的方向,我閉上眼睛任淚滑過一道道淚痕。
「你說什麼?皇上封她為妃?!」御花園內謹王妃得此消息,原以為她已經不是自己的絆腳石了,卻不料謹王竟然封她為妃,而且還是九王爺一封休書之後,他毅然要封的妃子?於是,她加快了步子。
絕不能讓她成了皇上的妃子,好不容易沒有了競爭對手,在這節骨眼上,卻是要與自己平起平坐,難道謹王要冊封她為後嗎?如果不是,為什麼要娶九王爺休掉的女子,這豈不是讓天下笑話。
「皇上」謹王妃來到龍銀殿,她的消息真快,這麼快就知道了,謹王知道她的來意,沒有出聲。
「聽說皇上要納妃?」謹王妃不喜歡拐彎抹角。
「你既已知道,卻還來問朕」謹王冷冷的回答。
「可是,她是九王爺休掉的女子,不管怎麼說,她曾經也是皇上的弟媳,你如今要封她為妃,你讓群臣怎麼看待這件事」謹王妃怎麼也想不通,這謹王究竟打的是什麼算盤,這樣惹人非議的事情,就不多加考慮的下了聖旨。
「你既然已經知道她只是曾經為九弟王妃,那朕現在娶她有何不可,朕都不介意,你何來憤怒?」謹王走近她,眼光利劍一樣看著她,她唯一擔心的就是別人與她爭奪皇后之位,這點,謹王怎麼會不知道,如今她用九王爺為理由,只不過是不讓自己娶馬格兒罷了。
「皇上若是想納妃,大可召開選秀之禮,參選的女子定是有皇上如意的,為何非要娶馬格兒」謹王妃在做最後的拚搏。
「好了,朕心意已決,聖旨已下,你不必多言」謹王轉身再次的坐在了桌前,很明顯,謹王妃說的已經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他也不想再繼續聽下去,冷漠的舉動就已經是無聲的逐客令,謹王妃張了張嘴又欲言又止,最後拂袖離去……自知多說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