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謹王妃拚命的嘶喊著,果然,遠處的九王爺聞聲而來,看此情況也能猜出一二。
「九王妃……她……」謹王妃慌亂不已,只是一直指著微微波動的湖面,「九王妃」這三這個字則是他敏感的根源,他已顧不得謹王妃接下來說些什麼,一個縱身,立刻扎進了湖裡,水面濺起了水花,波動的湖面下,九王爺急速的尋找著那個沉入河中的身影,岸上的她,帶著那邪惡的笑意緩步離去,身後平靜的河水下,則是那驚心一幕,九王爺缺氧的探出了湖面,此刻害怕與恐懼佔據了她所有的心思,他又再次的深入湖底,馬格兒的身影在那裡若隱若現,在他模糊的視線中閃閃若動,九王爺游到她身邊,手臂伸過她的腋下,將她帶離了湖底,救到了岸上……
「格兒!格兒」他輕拍著她那蒼白的面容,喚回她的意識,只是她還是很安靜,俯下身,吻住她的雙唇,送著自己的氣息,
「馬格兒!快點醒來!沒有本王的允許,你不可以有事!快點醒來!」
為什麼?為什麼沒有反應?為什麼?壓在她胸前的雙手,卻逼不出殘留在她腹中的積水,他,慌了,一向很冷漠的他,盡在這時,像小孩子般的束手無措,遞給她的呼吸,也起不了作用。
馬格兒?你在開玩笑吧?
「馬格兒,你若在不醒來,本王一定嚴懲!」
朦朧中聽見有人在呼喚著我,聲音是那樣的肝腸寸斷,我怎麼能就這樣沉睡下去,怎麼……可以?
「咳咳!」我頭暈目眩的睜開眼睛,落入在視線中的是九王爺那焦急的面容,還有那濕透的模樣,忽而,將我摟在了懷裡,而我還未從剛剛那驚心的一幕舒緩過來,害怕,無助都在他懷裡慢慢的融化掉。
來到流雲閣,換下了濕漉的著裝,全身酸軟無力,就連這厚厚的被褥也不能給我一些溫暖,李太醫在床邊把脈良久,不曾說上一個字,只是連連點頭,還有絲隱隱約約的笑意。
「恭喜王爺,王妃有喜了」李太醫一語驚人,讓我這冰冷的身子,立刻顫動了一下,我有孕了?
「可當真?」九王爺欣喜的再次的問到,生怕是自己聽錯了,或是,李太醫誤診了可能,但是他眼中的歡喜卻是遮不住了。
「的確如此,王妃已經有身孕一個月之久了」李太醫重複一句,安撫了九王爺心中那絲殘留的「不確定」,我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瞬間有種奇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微臣去開些驅寒的方子」李太醫起身退了下去。
九王爺坐在了我身邊,握起了我的手,我不自覺的撫上了自己的腹部,一個小生命就這樣不知不覺的來臨了,而且此刻靜靜的躺在了我腹中,毫無徵兆的感覺,讓我欣喜若狂。
「今後不准在發生這樣的事情,若是他日在遇到,我絕不輕饒」他面容嚴肅,但眼神卻是充滿了心痛,還有濃烈的柔情。
「臣妾,定會好好照顧腹中的骨肉,王爺大可安心」我淡淡的笑著,深深的吸了口氣——
「啊!」身後被不知明的來力推到了河裡,微涼的河水很快的浸濕了我的全身。
「救……命」河水深不觸底。
今日那幕依是在腦中沒有散去。
「是嗎?」謹王妃坐在園中撫摸著懷裡潔白的兔子,對於馬格兒有身孕這件事情,她的表情毫無驚訝,她起身開始在園中漫步,嚴肅而平靜的面容告知人們,此刻她正在思索這什麼,忽而,她又勾起淺淺的笑容,這個笑隱藏著深深的妒忌,還有那一直沒有逝去的憤怒,轉眼間,就是那怒不能言的嘴臉。
「孩子?丈夫?呵呵……」謹王妃自言自語一番,又是冷冷一笑,讓人不禁打了寒顫,她?這麼快就有了孩子?有了自己的一切,而自己卻什麼也沒有得到,她的半年比起自己的三年,簡直是微不足道,細如塵埃,頓時,她的胸口如寒冰壓在心頭,讓她無法呼吸……她……又在盤算著什麼……
「小姐,這是廚房備的骨筋草,對安胎有很好的效果」自從有了身孕一來,這一個星期裡,安胎則是流雲閣頭等的大事,讓府中上下,都不敢有一絲怠慢,而我則是「讓人避之不及」,生怕讓我磕到,碰到,就連院中也很少去了。
「孩子還小,大可不必這麼頻繁,等孩子大了,當是注意就是了」我來到桌旁,看著這安胎藥,卻不想飲下這碗。
「這都是王爺吩咐的,現在小姐可是流雲閣的重點了,今日不同往昔,自是要千萬分的注意了,趁熱把它喝了」杏兒倒是滿臉的開心洋溢了出來。
我遲疑了一會,端起了這碗安胎藥,一飲而盡。
「杏兒,已多日不曾出去了,陪我去御花園走走,整天在屋裡,也實在悶的慌」我起身。
「可是,王爺不讓小姐出去的」杏兒急忙的將王爺的吩咐掛在了嘴邊,阻止到。
「杏兒,我才是你的主子,怎麼到現在反而什麼都聽了王爺的」我故作生氣,將她數落了一通,這時杏兒,嘟起了嘴巴,極其冤枉的表情,我轉身忍不住,輕笑了一下,不再理會,執意出了房間。
「小姐!」杏兒急速的追了上來。
「好好,我們去母后那,這樣總行了吧?」便也不想讓她為難,變轉移了目的地,也好讓她省了心,這才讓她靜靜的跟在了我身後。
「兒媳,給母后請安」
「快起來,如今你有了身孕,這些常禮就都省了,免得動了胎氣」母后,在我還未彎身作禮時,就前來阻止我。
「現在每日都服安胎藥,不礙事」我淡笑了一下,隨母后坐在了榻上。
「你此時的模樣,讓母后忍不住想起了當年懷上烈兒的時候」母后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我的腹部,似乎別有一番感覺。
「將為人母,總是多了些前所未料的感覺」我又習慣的摸上了自己的腹部。
「是呀」母后意味深長的說著,看她眼光,似乎想起了當年的一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