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閃點雷鳴,雨滴洗涮空中塵埃,地上則是溪水蜿蜒,而,房內情意纏綿,床帳內兩人身體緊緊的纏綿著,在剛剛的憤怒之後,留給彼此的是此刻的真心相待。
他的吻落在了我的頸項間,胸前的衣襟被他悄悄的解開,這刻我緩緩的睜開雙眼,我是他的,這一刻真正的做了他的妻子,而不是因為那道聖旨,往日所說的在這一霎那化為烏有。
那次他冷冷的說著不會對她有任何感情時,她也是坦然的回答,那刻她不愛他,他也是因為另有原因才娶的她,但這刻他和她還會不會那麼的理直氣壯將心裡的那份愛面不改色的藏於心底,人非物,怎能無血無情,這結果本就是那樣的理所應當,他輸了,他會因為別的男人親近她,而生氣,會心生淡淡的醋意,因為他愛上了她,愛上了這個讓他時而痛不能呼吸的女人,而她也終於不是名義上的「王妃」她知足了……在她完全讓他擁有自己的時候,她就是已經得到那種簡單而快樂的生活……
帷帳內,他肆無忌憚的索取自己想要的,激情過後兩人才相擁著漸漸的睡去。
早上,陽光透過窗戶,羞澀點亮著房間裡的一切,昨夜雷電轟鳴,今早已經雨過天晴,紅帳內的兩人依是睡的香熟。
朦朧中我緩緩真開惺忪的睡眼,柔軟的被褥外面,是那雙環抱的手臂,我悄悄的拿起自己胸前的髮絲,在他鼻前輕輕的擾動著,他面部開始變的不安起來,我沒有罷手,然,他忽然一個轉身將我壓在身下。
「敢惹本王,你好大的膽子」這句平時聽著膽怯的話,在現在卻是帶著濃濃挑逗的味道。
「那王爺該如何懲罰臣妾呢?」我同樣符合著他的玩笑,卻只當是玩笑而已,他漸漸的勾起了嘴角,被他的雙唇堵住,又是一場熱吻,在我快要斷了呼吸的時候,他才鬆開我,我氣喘吁吁的看著他,但是臉龐卻在他目視下變得燒灼起來,將眼光轉到了別處。
「昨夜怎麼不見你有如此的羞澀」他再次的玩味的問我,更是讓我無地自容,再加上他身體的灼熱,像極了新婚燕爾。
「王爺,該起床更衣了」不知該作何回答,無言之下,只好轉了話題,再說,時候也不早了。
他又是淡淡的勾了下嘴角,一個側身,撩開簾子,下了床,而我則是情不自禁的偷笑著。
「你說什麼?」謹王府內,謹王妃像是聽到了什麼驚心的事情,眼光立刻暗了下來,她緩緩的起身下了榻,來當窗前。
「他還是沒有放下她」她獨自喃喃自語,眼光極其的犀利。
「那可怎麼辦?」在一旁的珍兒也為之擔憂起來。
謹王妃沉默不語,看著窗外沉思了,她此刻清楚的明白,謹王從來沒有把她當過馬格兒來看待過,即使現在與以前有了天大的變化,不變的怕是他對她的那刻心,想到這,她的心境有些涼了,心痛,是此刻的所有,然,她轉身出了屋子,朝謹王的房間走去,一路上,她的怒氣油然而生。
在書房看書的謹王卻不知接下來,又是一場喋喋不休的爭論,不久,謹王妃就推門而入,來到謹王的身邊,她此刻的面容十分的鎮定。
謹王,知道來者是何人,所以連頭都沒有抬,更別說與她說上半個字。
「王爺難道沒有什麼要和臣妾解釋的嗎?」謹王妃口氣與平常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心生的惱怒,在此刻將壓在了心裡,想要的也只不過是他的一個解釋。
謹王,卻不知因何事而欠她一個解釋,於是,只是遲疑了一會,便恢復了剛剛那專注的神情,不給予理會,一旁的謹王妃徹底的激怒了。
「王爺與馬格兒私自相會,難道就不想解釋其因果嗎?」謹王妃點明自己來此處的目的,口氣摻雜著濃濃的醋味。
「你就是因為這件事來討個說法嗎?」謹王對於她的惱怒一點也不足為奇,因為他瞭解她,所以她知道這件事一點也不值得自己驚訝。
「難道王爺覺得這件是小事嗎?」對於他的冷靜,她已經是無法容忍。
「我的事自是不要你操心,你只要安心的做好你的王妃就可以了」謹王放下手中的書籍,站起身,口氣冷如寒冰的對她說著。
「難道王爺不知道,她並不是芝曉嗎?只是和她長得極其相似罷了,難道這也讓王爺心動了嗎?」她不願意承認,謹王現在的認為在哪天會變成事實。
「我認定的事情,誰也阻擋不了」謹王爺的態度十分的堅定。
「可是她現在已經是九王妃,王爺應該早斷了對她的思念,而不是被別人認為王爺是個奪妻之人,若是傳出去,你要臣妾情何以堪,王爺你又如何解釋的了」謹王妃將這件事情的弊端,通通的列了出來,只為了讓他斷了這念頭。
「我自有分寸」他只是的單純的想找回的她以前,因為他還接受不了她已經忘記他的事實。
「難道王爺想讓她最後得到的是一紙休書,還是王爺打算,九弟將她休了之後你在將她娶回來做妾嗎?」謹王妃的話語充滿了銳利的刺眼,這讓一旁的謹王因無言而沉默了下來。
「王爺,臣妾該說的都說完了,望王爺深思熟過才是,莫要讓自己後悔」說罷,謹王妃拂袖而去,她的一席話,留給謹王的則是深深的刺痛,讓身後的謹王陷入了荊棘之中,他只是迫不及待的想找回以前的那個芝曉,忘記了她此時的身份以及她的處境,她的身份已經不允許自己對她有任何的一絲眷戀了,謹王心裡混亂起來,可歎,芝曉是一個他永遠也放不下的人,而馬格兒卻是一個近在眼前,卻要時時保持距離的人,他將要永遠的放下她,守護在她身邊,是那個成為她丈夫的人,卻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