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嘴巴,我又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他表白的話,讓我臉紅心跳的同時還讓我寢食難安。手機裡是他平安到達的信息,還有「已經開始想你。」這句讓我不知道要怎麼回復。我怎麼能這麼做呢?當時就該明確的告訴他,我們怎麼看也不是般配的組合。
「嘴巴破了嗎?」小狸詭異的出現在我身後,聲音跟飄著過來似的。
「你想嚇死我。」我做起來,罵她。
「導演氣你了?還是那個叫喜兒的?」她問我。
「沒有。」我說。
「那昨天易中大明星來幹嘛?還說有事跟你說,打發我先下班,一度我還以為他是我老闆呢!」小狸用審視的眼睛詢問著我。
「昨天你去哪了?」什麼時候事,我怎麼不知道。
「某人要吃爆炒魷魚,還有特大桶冰激凌,我去當狗腿子回來,見這沒人,還以為你上樓睡覺了。」她翻著眼睛,一字一句的說的很清楚,「然後出來的人是易中,說叫我下班,他有事要跟你說。」她繼續盯著我,看我有沒有要跟她透漏的。
「然後呢?」我暫時還沒有想出辦法對付這個大嘴巴,要是讓她知道了,一定會傳給我那些姐妹同胞,結果就是一陣的腥風血雨,天下大亂。
「然後,我就很沒出息的真的下班了。」她低頭,為昨天沒有見義勇為而懊悔不已。
「你幹嘛下班?他說問我幾個劇本上的問題,說是編劇在寫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怪不得我下來的時候沒有見你,到底誰是老闆你是不是分不清了?」我當然不能告訴她我和「樓上的」在一起一整晚,然後還收到了他的表白,再然後他還親了我。我的天,想想都是後怕的要死。
「對不起!要不是他長那麼帥,我怎麼可能控制不好自己的腦子。你都不知道他最近那個火呀!真是~~~聽說他又接劇本了?太帥了吧!」她一聲接一聲的感歎,把剛才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也許在她眼裡,我要跟「樓上的」發生什麼事,也絕對不可能吧!
「就知道帥,酷的。你腦子裡能不能想點有用的?你的小說不是發表了嗎?什麼反應?」我岔開話題,還好她又被「樓上的」給迷惑了,真是長了張禍害的臉啊!
「嗯!才上傳,一點點反應還是有的。」她用手比著。
「一天就知道催我,用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是不是也覺得對我很愧疚呢?」我問。
「您那是掙錢,我這純屬娛樂。」她解釋。
「以後想要出書,不要找我。」我惡狠狠的說。
「武姐,這是您的咖啡,我現在就去給導演送劇本,您辛苦了!小狸以後的路還希望您的多指點提拔。」她開始耍貧嘴,畢竟才25歲,有權利裝可愛。
「消失。」接過咖啡,我說。
「遵命。」她跟我敬禮。
算是混過去了,我長長的吐了口氣。單純的人,就是好糊弄。
劇本第13集順利寫完,在那個被雨淋濕的晚上。我開車回家,路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這個時間我一般不會回家的,只是感覺在那裡會時不時的想起他。勉強自己又開始寫小說,因為單純的我還是因為他的話睡不著覺。
夜裡的街道,乾淨的跟洗過一樣,樹葉儲存了許多還沒來得及落在地面上的雨滴,被風輕輕的吹在地上,像是個瀑布一樣一瀉而下。我把車挺好,把頭伸向窗外,微風撲面而來的時候,頓時清醒了許多。
手機一直在手邊響,這個時間給我電話的人,只有一個人。我看了看手機,那上面已經被他輸了名字,「易中」對我來說陌生卻又熟悉的名字。只是看了看,轉頭又去享受帶走煩惱的風。
「小狸,冰欺凌呢?」我大喊,又嘴饞了。
腳步聲靠近我,然後一大桶冰激凌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我看了看,「不是說我要草莓的嗎?」我咬著牙,不按我的要求買她去幹嘛了?
「還這麼挑剔呢?」
我一股子火上來,撲到那人面前就是一陣暴打。「這麼久你死哪去了?說~~~你給我說清楚。知道我多擔心嗎?」我繼續打著來的人,他躲著我的追打。
「別打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他是我在大學時候認識的學弟,叫祝良軒,比我小一歲,卻跟我一屆(主要是我休學一年)。上學的時候我們有一個臭味相投的毛病,愛打遊戲。所以關係很好,在大學裡我因為要跟他一起遊戲,沒少被那些年紀小的學妹欺負。現在想想真不知道青春年少時的腦子,是不是少了片腦葉。
記得他離開的時候來跟我說,要跟我交往,我像現在一樣,把他打個半死,還說「小不點,在跟我胡說,打死你。」,這樣的話會讓人傷心嗎?是的,他就會,在我跟他說了這些後他就不見了,學校也沒有打招呼或者辦理轉學,就消失了。
「回來,你這是回哪裡?啊~~你是故意這樣叫我擔心吧?你這個壞小子,我可是一點都沒有擔心,過的不知道多好呢!」我繼續手上的動作,怎麼能這麼狠心,虧我把他當做好朋友。
「擔心我了?真的擔心了吧?」他被打看上去也很興奮的樣子。
「沒有,一點都沒有。」我停下來,累死了,這小子長大了不少,比以前看著成熟多了。
「我好想你哦!」他走進我把我抱上,拍著我的背。
「一邊去,我的冰淇淋要化了。」我一腳踢開他,誰准他抱我了。
「你變漂亮了。」他說,看著我的嘴巴。
「怎麼了?你習慣以前那個大齙牙嗎?」我沒好氣的說,變漂亮也不行嗎?
「怎麼樣都行,重要的是你。」他說,自己把咖啡杯裡的湯匙拿出來,跟我搶著吃。
「去,在買一桶去,我一個人都不夠吃呢!」我又踢了他一腳,說。
「我買的,憑什麼不能吃。」他說。
「你不是給我買的嗎?」我問,搶過來說。
「老規矩,從中間分開,不准過線。」他請求要跟我一起吃。
「好吧!」我把線畫的很歪。
然後我們對著彼此笑了,他真的變了好多。三年前還是個大男孩的樣子,現在西裝革履一副大人的樣子。真是歲月不饒人呀!轉眼間當年的男孩已經蛻變的耀眼無比了。
我們互相留了電話,他把他名字輸在我的手機上。因為他知道我一定轉眼就忘。「軒」他只寫了一個字,然後看看我,笑的跟當年一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