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匆忙的進進出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楚晨簫的臉色是如此的陰沉,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居然值得讓這個對女人從不在乎的太子如此上心。
「怎麼樣了?」楚晨簫冷冷地問一名太醫。
那太醫顫顫地擦著額角的汗水,道:「回稟太子殿下,血已經止住了,只是……」
「只是什麼?快說!」
「只是這位夫人失血過多,很是凶險,只怕也熬不了多久了!」
「你胡說!我命令你,無論如何要救活她,否則你一家老小都別想再看見明天的太陽!」
那太醫聽了,連忙下跪,連連磕頭,道:「太子殿下饒命啊,饒命啊!就這位夫人的傷勢恐怕是華佗再世也難以挽救了。但是,太子殿下,若是要讓夫人活著,也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是要看太子您捨不捨的。」
「哼,有法子就快說!」楚晨簫心中燃起一絲希望,她還有救!
「若是想讓夫人活命,唯有給她服用黑金續命丹!」太醫說完,不敢抬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只好賭一賭了。
「下去吧!」楚晨簫冷冷地說。
太醫聽到此話,如蒙大赦,這太子殿下居然沒有苛責他,真是萬幸!
楚晨簫匆匆向自己書房走去,黑金續命丹,當年是玉蒙大陸四名開國皇帝各有一顆的,而這麼多年以來,其他國家的續命丹都已經用了,只有他楚國還有一顆。當年自己架空父皇的時候,把這顆續命丹也弄了來。
對一個帝王來說,有一次重生的機會是多麼重要,這是不言而喻的,可是現在他顧不得那麼多了,他要她活著,哪怕還是天天和自己作對,對自己張牙舞爪。
書房裡,楚夢萱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不看到楚夢萱倒罷了,如今看到她楚晨簫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一股無名火,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楚夢萱看著他暴虐的神色,也被嚇壞了,捂著臉哭道:「皇兄,你這是幹什麼?我做錯了什麼你要打我?」
「你自己清楚!若不是你告訴她那些事情,她怎麼會自殺?現在你高興了,她已經奄奄一息了!」
「皇兄,你居然為了一個敵國的女人來打我?我才是你的親妹妹,才是幫助你除掉漓星澈的人,你不說獎賞我,對我好一些,還為了她來打我!我看你是被那個小妖精迷住了!」
「住嘴!小妖精是你叫的嗎?你給我聽好,如果以後再讓我看到你來騷擾她,那麼就別怪我不顧兄妹的情分!」
楚晨簫不管在一旁哭哭啼啼的楚夢萱,自顧自地找出黑金續命丹,楚夢萱見了阻止道:「皇兄,你要把這續命丹給她吃嗎?這丹藥自古就是為帝王準備以備不時之需的,你瘋了嗎?」
「這和你沒關係,你再多嘴,我現在就把你關起來!」
「哼,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為什麼天下男人都圍著她團團轉,皇兄你遲早會後悔的。你恐怕已經對她動了心,你以為她會真心真意感謝你嗎?皇兄,你和父皇不過是半斤八兩而已!」
楚晨簫甩開拉住自己的楚夢萱,匆匆走了。來到王汐汐的住處,他將裝藥的錦盒拋給太醫,「趕緊給她服用吧。」
太醫打開藥盒,裡面的續命丹正發出烏金一般的光澤,這太子殿下竟捨得用這個寶貝救一個女人,但是他不敢多問,急忙給王汐汐服下了。
等了半個時辰,王汐汐卻不見醒來,楚晨簫責問太醫道:「怎麼服用了續命丹還是沒有起色?」
太醫忙解釋道:「太子殿下息怒,黑金續命丹服下以後,需要根據病人各自的體質,恢復神智的時間有長有短。剛才夫人的身體太過虛弱,所以需要的時間長一些也是理所當然,太子請看,夫人的臉色教剛才已經回轉過來不少了。」
楚晨簫看了看,王汐汐蒼白的臉上確實恢復了一些血色,這才安心下來。
到了晚間,王汐汐終於悠悠醒轉過來。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別人,竟然是楚晨簫。「為什麼要救我?」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與虛弱。
「你想和漓星澈做一對同命鴛鴦,想得美!你記住,從今以後,你活著是我的人,可是如果沒有我的允許,你連死的機會也沒有。」楚晨簫的聲音冰冷的像寒冬一般。
「你何必如此?看著別人痛苦,你很過癮嗎?」
「我就是想看著你日日思念漓星澈,痛徹心扉的樣子,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嗎?」楚晨簫瞪了王汐汐一眼,恨恨地走了出去。
之後,王汐汐的房間就多了許多看守的人,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允許王汐汐一個人單獨行動,王汐汐暗香,看來這楚晨簫是鐵了心不讓自己有尋死的機會了。
或者這次沒有死成是天意吧。鳳姬如今還不知道漓星澈已經死了,如何跟她啟齒呢?而且現在自己也不能單獨去看她,算了,且把這件事情放一放。既然老天又讓她活了一次,必然有他的道理。
現在還是得讓楚晨簫撤掉自己身邊的人才行,不然做什麼事情都不方便。打定主意,王汐汐連續幾日都安安分分,楚晨簫來看她的時候,她雖然不怎麼說話,也不再去頂撞他。
王汐汐暗自觀察,最近瘦高的男子來找漓星澈的頻率更加頻繁了,難道是關於二皇子的事情又有了什麼新的進展嗎?
她苦於沒有機會去探聽消息。這天她正在宮中閒逛,一個小太監提著一個食盒,低著頭匆匆忙忙地走了過來,他好像心神不寧一樣,絲毫沒有注意到眼前的王汐汐,直接和她撞了個滿懷,手中的食盒掉落地上,裡面的點心撒了一地。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小太監看王汐汐的衣著不凡,身邊又跟著侍從,嚇得魂不附體,也顧不得撿東西,只在地上磕頭不止。
「瞎了狗眼的,忙什麼,是有人和你索命嗎?衝撞了夫人,可如何是好?」花枝指著那小太監的腦袋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