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沒有自知之明,還一味地為漓星澈付出,他都是騙你的,不過是想從你身上找到那個女人的影子而已。」
「你胡說,星澈從來沒有愛過別的女人!」王汐汐聽了楚晨簫的說法還是有些觸動,難道自己真的是某人的一個替身嗎?星澈對自己的愛,都是假的?
「你不相信?其實你想想看,我把你圈禁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了,憑借漓星澈的能耐,猜到你是被我擄走的其實也並不難,他為什麼不來救你?因為我已經把他想要的人送到他身邊去了,他不再需要你這個替代品了!」楚晨簫露出邪魅的笑容。
「你胡說,你胡說,星澈怎麼可能會要你送給他的女人!你這個騙子!」
「你可知道情不自禁這句話嗎?我保證漓星澈對著她會情不自禁的,而你,會逐漸被漓星澈忘卻。漓星澈會對那個女人惟命是從的。」
「你卑鄙無恥!」
「對,隨意你怎麼說,反正以後你別想再見到漓星澈,以後你就是我的了。」楚晨簫狠狠捏住王汐汐的下巴,瘋狂吻住她的嘴唇,王汐汐掙扎著,牙齒狠咬住一片柔軟,血腥的味道蔓延到口中。
「啪」,楚晨簫伸手給王汐汐一個巴掌,「女人,你最好識相點兒,不要以為我不會懲罰你!」
王汐汐的臉上現出五個鮮紅的指印,很疼,然而她的心裡更疼。她不願意相信自己只是一個替代品而已。那些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如同電影片段一樣在腦海裡一遍一遍地浮現。她一遍一遍地告誡自己,不能相信楚晨簫,一定要逃出去,星澈會來救她的。
王汐汐失蹤的這段時間,漓星澈一直沒有停止對她的尋找。查找的範圍從漓都擴大到整個漓國,他甚至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慕夜,讓他在炎國幫忙打探王汐汐的下落。羿雲在楚國的眼線也在暗中打探消息,然而卻是絲毫進展也沒有。
漓星澈回想著自己與王汐汐相識、相愛的過程,似乎從來沒有平靜過。每當他覺得一段美好時光來臨,之後將會是安逸的日子的時候,總會發生一些什麼不好的事情,如同這次一樣。難道好好愛一個人真的就這麼難嗎?
每天他對王汐汐的思念有增無減,酒成為這些日子以來他必須要依賴的東西。「二哥,母后去哪裡了?她已經好多天沒有和夢萱玩兒了。」
楚夢萱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攬月樓。「乖,母后出去辦點事情,過一陣子就會回來了。」漓星澈輕輕對楚夢萱說,這話是騙她,更是騙自己。
「過一陣子是多久?哲涵天天找母后,母后不在他總是哭,哭的我都沒有辦法好好睡覺,我討厭他每天都哭。」
楚夢萱正說著,突然看到了漓星澈桌子上的酒壺,「這是什麼?二哥你在偷著喝什麼好東西?」說完沒等漓星澈阻止,她就對著壺嘴兒嘬了兩口。
「呸,好辣啊!」楚夢萱拚命地扇著舌頭。
漓星澈看著楚夢萱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或者現在傻子的生活是最幸福的吧。
「夢萱,這個是大人才能喝的,你不要喝了,自己出去玩吧。」
「我就是大人啊,我和母后長得一樣大啊,只有哲涵才是小東西,他長得最小,不能喝。二哥你喜歡喝這個難喝的東西啊?那我陪你!」
說完楚夢萱又嘬了一口,嘬完了還不忘加上一句「好辣啊。」漓星澈看著他,便也開始喝了起來,有童言無忌的楚夢萱在這裡他也覺得不那麼孤獨。
清早,有宮中的內監來請漓星澈入宮,說皇帝有要事與他商量。漓星澈拖著疲憊的身軀跟著內監入了宮,然而這個內監卻不是走向御書房或者勤政殿的方向,而是在走向內宮——妃嬪居住的場所。
「公公,皇上要在哪裡見我?」
「王爺,皇上昨晚歇在韻貴妃娘娘那裡,讓直接引您到那裡去呢。」
「嗯。」漓星澈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上了內監的步子。雖然皇上很少在妃嬪那裡接見王公大臣,但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不過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算了既然是皇上吩咐,也便照辦吧。
到了盧雪寧的宮中,內監前去通報,給漓星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漓星澈整了整衣冠走了進去。然而他卻並沒有看到皇上的身影,正疑惑的時候,盧雪寧裊裊婷婷地走了出來。
「參見韻貴妃,不知道皇上讓小王來有什麼事情。」
「晉王,我現在要稱呼你一聲晉王了。星澈,你我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生疏呢?」
「娘娘,皇上這麼早召我進宮,定是有要事商量,還是勞煩娘娘請皇上出來。」
盧雪寧緩緩坐下,笑道:「哪裡是皇上請你來,是我請你來的。我知道,若是說我請你來,你定是不肯來的。」
「娘娘,假冒聖旨可是大罪!」
「星澈,你要治我的罪嗎?你不說,我不說,誰也不會知道今天的事情。」
「娘娘有什麼事情,還請明示!」漓星澈不想和她繼續糾纏下去。
「星澈,聽說她失蹤了?這麼多天了,可有什麼消息嗎?」
「沒有,勞娘娘記掛。不過臣還是會繼續找的。」
「星澈,別怪我說話不好聽。我早就覺得你們倆不合適。當初,若是我沒有進宮,你說我們兩個會不會……你可記得,當時漓都都盛傳你我是一對佳偶呢。」
「娘娘,您是皇上的妃子,小王是皇上的親弟,請您自重!」漓星澈聽盧雪寧說出這些不著邊際的話,皺了皺眉頭。
「你果然是和我生疏了!那好,我就言歸正傳,今日我是有事情想要求你!」
「娘娘有何事需要求我?」
「如今我已經有了皇嗣,太醫已經給我診過脈,這肯定是個皇子。我希望你能助他登上皇位!」
「娘娘,立儲之事向來不是後宮能夠參與的,況且皇上身體康健,正值盛年,現在談這個為時尚早。小王恕難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