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趕到柳然兒的院裡時,四周已橫七豎八的躺了眾多的侍衛婢女。
軒轅懿眼神一斂,一腳踢開房門,躍進屋內。
很沒意外的,兩人設想的情況一步不差的出現了。
「不錯啊,速度這麼快,只是不知道現在是皇上你的手快,還是我的刀快呢?」
柳喬正一手拿著刀抵在柳然兒的頸間,目光嗜血。
在這個世上,總有些人不能稱之為人,因為虎毒還不食子,可這人卻能那般毫無罪惡感的用刀抵著自己女兒的脖子。
「爹,你放手吧。」
若還是有一絲的憐憫之心,對著這樣的發自心底的懇求,是人都會動搖。
為閉上眼,兩行清淚自柳然兒的臉頰滑下,虛弱的身體支撐不住的向後倒了倒。
「你給我閉嘴,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要不是你一直給我錯的消息,我又如何能到這步。」
柳喬的眼裡已充滿了血絲,現在的根本就不怕死,或許在他逃出去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了。
谷芷煙的身形稍微的往後退了退,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
「你給我站住,誰都別想動,這裡我已經埋了最厲害的魚雷,今天誰都別想離開這裡。」
柳喬把刀指向谷芷煙,一臉的瘋狂。
軒轅懿的神情在那一刻突然變的陰沉,對於柳喬的話,他是沒有任何的異議的,他能進的來,那麼就一定有辦法把那東西安置好。
「你要的不過是我的命,我留在這裡就好,你把她們放了。」
軒轅懿輕輕上前一步,語氣間的真摯似是不容忍有一點的懷疑。
「皇上,你不可上前,你忘記你答應過什麼了嗎?」
柳然兒雙手抵住那已越來越靠近自己脖子的刀,困難的開口,語氣的哀愁、祈求、堅定,是那樣的刻入骨底。
那原本依舊邁出的步伐在那深深切切的注視中緩緩的停下來。
腦海裡出現了許久前落日黃昏下,她曾暖暖開口的請求。
『皇上,如果然兒那天死了,你一定要親手把然兒葬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