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女子一身白衣,未施黛粉且有些蒼白的臉頰此刻看來真真有些駭人。也確然,這種環境下的白衣美女,任誰都會想到鬼魅之談。而且,這女子長得雖是國色天香,但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像是……靈魂。
「你是誰?」木槿馬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雪草的功效還不錯,今日,臀部上的傷也已好得差不多,但是饒是這樣,還是有些差距。
要是單獨貿然行動的話,定是自己吃虧,還是看看情況吧,
這女子撇了撇木槿一眼,繼續站在石尖兒上,左手拿著一百通靈鐵劍,右手放在背後,白衣隨著詭異的風,飄動著,好似沒有靈魂的孤魄遊蕩……
木槿圓瞳怒睜,該死的,這人是誰?為何有種君臨天下的感覺,不!此人可是女子,又怎麼有這樣威懾的氣勢,看來,此人身份必定不凡。否則,也不會如此。這人是誰?
「你到底是誰?我不喜歡我的話說第二遍。」
木槿淡淡的眼眸中閃耀著一種名為憤怒的神色,似的,木槿生氣了,這人是誰?憑什麼可以用這種態度與她說話。她、算什麼?拿什麼,輕視她?
「凌海清。」女子微微張口,朱唇吐蘭,幽幽的花香,在空氣中像是有種安神的作用。「你是無望新的主人麼?呵呵……看起來,嘖嘖嘖……很弱嗎。」
與生俱來的這種狂妄,本不該出於此女子的身上,該死的,最近是自己太放縱自己了麼?怎麼越發弱了,怎會這麼多人都說自己弱了。怎會任誰都能威脅到自己了?還是太疏於防患?
「關你何事。你邀我來,到底所為何事?」木槿咬了咬唇,鮮紅的血液湧向口腔,身子越發虛弱了,怎麼回事兒?難不成空氣中有迷香,仔細一聞,倒是一種不明所以的安神之香,卻是說不出是什麼味兒?「本宮殿裡還有事兒,恕不奉陪。」
說罷,就要站起身子來、可是,身子軟的戰都站不起來,只能強裝無事。額頭上隱約看出了點點汗意。
凌海清的眼光似是能洞悉一切,輕蔑的笑著有些猖狂。
「呵呵……皇后娘娘,你是否,太天真了?你以為,你還能站得起來麼?呵呵,還妄想離開。」
本是天使容顏,為何蛇蠍之心腸?
虧卿生的一張好容顏。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木槿敢怒不敢言,此刻自己深重迷藥,而此女子的內力木槿絲毫感受不到,是太強了,還是太弱了?
「我想幹什麼?哼,我只是想警告你一聲,你認為。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教無望,你說他受的苦,是懦弱,你有什麼資格?憑『皇后』這一稱號?我倒是不知道,南越大公主凌海清,會比不上你?」
凌海清狂妄的仰著頸脖嗎,哼,皇后又怎樣?
木槿撇了撇。原來是為了無望?看來,無望和她的感情確實不錯。
「然後呢?」
木槿什麼都不想說,眼下最重要的還是逃離這裡。
「然後?你還想說然後……」凌海清劍指木槿。
該死的,這種被動狀態,是木槿最為討厭的了,還有,被人拿劍指著。
他算什麼?
悄悄在身邊撿起一顆石子,奮力一震,石子把劍彈開,陡然間,還有一顆石子打中凌海清的腦門。凌海清頓時倒了下來。眼中竟是不可思議。
木槿皺著眉頭,是誰在幫他?剛剛那可讓凌海清昏倒的石子可不是自己擲的。
「閣下是?」木槿打量著問道。
「呵呵……怎麼?這麼快就忘了本宮麼?」
一身紅衣飄蕩,是無邪、他自稱本宮了?
「呵呵……本宮知道你在想什麼,沒錯,殺手盟的宮主已死,當然是我這個少宮主繼位啦……哈哈……」
無邪張狂的笑著,隨風而動的搖曳的碎發,擾了木槿的眼。
看著已昏倒的凌海清,木槿瞇了瞇眼,好不避忌的四處打量著無邪。
「安大美人兒,你在看什麼?莫不是看上鄙人了?」無邪笑著打趣。
木槿橫了他一眼,他和無望,還有凌海清的事情木槿全都知道,又何必在這裡裝模作樣。
「還有什麼事兒麼?本宮先回去了。」木槿強撐著睡意,奮力一起,該死的!完全沒有力道。內力也好像散了。
「呵呵……你這個樣子,能站起,還是個問題。」說著,無邪將木槿打橫抱起,美人兒棲身,真是人生之一大快事是也。
「你……」木槿握起了拳頭,該死的,他在幹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他不知道麼?
木槿好似不大喜歡,也不習慣與主動和自己親近的人有著聯繫,就算是與南宮洛,南宮軒開玩笑時。也都是自己主動,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喜歡被動、也許,他天性如此吧。
無邪笑著抱著木槿飛出了竹林。
自己也不知是怎得,明明是跟蹤凌海清來到此處,卻看到那晚令他神魂遷繞的女子,那個,令他感興趣的女子。
心裡就是想著不想讓他受到傷害,便救下了他。
「娘娘?」無邪抱著木槿飛到宮殿前定住。媛媛拿著蒲扇在門口守著,誰知見自家娘娘與此男子……
這男子長得真是好生俊美。媛媛見到他的第一反應便是這個,也確然,如若說,南宮離是妖媚,那個無邪便是……不知怎樣用言語表述。
「嗯,本宮中了迷香,是表哥送我回來的。」木槿不著痕跡的脫離了無邪的懷抱,逕直軟趴在媛媛的身上。為了不讓別人亂嚼什麼舌根子。雖然知道媛媛是個臥底,但是卻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派來的。
「娘娘,媛媛扶你進屋吧。」拽著木槿軟趴趴的身子。
目光隨後一轉,「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鄙人,無邪。」無邪用手拑著媛媛的下巴,充滿魅惑的笑容令嬡媛癡了心神。「把表妹送回來,鄙人也該回去了。且不打擾,表妹、回頭見。」
木槿無視無邪的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