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之本性妄妃 一場繁華隱世 ° 5 - 收了我吧。小姐?
    伸手拉起那女子,將他的淚擦拭,「你要記住,從今日起,你不在落淚。因為,你已經死裡逃生,所以你不可以在次輕易的被人殺死,你要做人,做個人上人,可懂?」或許因為女子眼中的一抹堅定,促使木槿在那女子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才和他說這些奇怪的話。

    「我憐飛誓死效忠小姐。」憐飛單膝下跪,標準的「奴才拜」有帶著一點武林的氣息。腥紅的眼眸閃著一種名為「堅定」的東西。

    「小姐?呵呵。我不是很喜歡這樣的稱號,叫我木槿好了,我沒有姓。單一個名,木槿。你快些回家去吧,別讓家裡人等急了。」木槿拿起劍譜,抱著劍,轉身就走了。

    「家?我早不知家為何意了。」憐飛下意識的回答木槿,「別。小姐,不,木槿,你救了我的命,這輩子我就跟你了,如果連你也不要我,我在這世上也就再也沒有人可留戀的了,我這輩子為木槿你所用,請別棄了憐飛。收了我吧,小姐」

    最後的幾句,憐飛差不多是喊出來的。不想就這樣被拋棄。

    「原來也是個可憐人,好,那麼以後姐妹相稱,以後,同甘共苦。我看你也雙十了把,我十三,比你小,就喚你姐姐吧。如何?」木槿見她如此堅持。她也不矯情了。

    「多謝,木槿,先去我家吧,我還要收拾一些東西呢。」憐飛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看重,也從來沒有人叫她姐姐,只因為她家窮,只因她無人保護,只因她低賤。見木槿不僅沒有看她身份低賤就冷眼旁觀,心中,不免一陣陣苦楚。

    憐飛帶木槿來到自家小院中,小院子乾乾淨淨的,透著早晨晨露的氣息,憐飛拉著木槿、「來、來、來,給你看個東西。」逕直拉著木槿,手牽著手的感覺,好溫暖,儘管憐飛的手上有著厚厚的繭子,但手心傳達著一種信任,霎那間,木槿只覺眼眶濕了,原來,哭了,自己也會哭?呵呵。可能已經很多人都沒有人這麼牽著她了吧。

    淚落在憐飛手背上,「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一時高興,忘了規矩,請小姐莫要怪罪於憐飛。」憐飛快速的抽出手,跪下,對木槿說道。

    木槿咧了咧嘴,乾笑。吃吃的笑聲撞擊著自己的心。

    原來這丫頭以為他笑是因為這個?「先起來,傻憐飛,既然姐妹相稱,我又怎麼會因為這個而怪罪於你呢?我……我只是太久沒有人拉我的手,有些傷感罷了,我的好姐姐啊,你以後可千萬別跪我啊。我可不想天打雷劈啊。」木槿將憐飛扶起,開玩笑道。

    憐飛起來後,對木槿一笑,彷彿過了幾千年,這笑,像是木槿和憐飛友誼的見證,有多久沒有朋友了?木槿暗暗想到。

    「木槿,你看……那是我娘給我種的,我娘說,她這一生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花了。這是娘親,臨死前送我的禮物。他說,此生唯愛此花。你看,我娘親說,爹爹最喜歡娘親種這種花了多好看啊。」

    憐飛神神秘秘的咬著耳朵,「你看,我娘手多巧啊。」憐飛手指著前方一片花海,種的全是同一種花。

    木槿撫著花海中的一朵朵白色玫瑰花。

    「傳說中、洛麗瑪絲玫瑰的花語是:死的懷念。」慢慢的說著,忘情的握著手中的花。

    「什麼?什麼死亡?」憐飛見木槿神神叨叨的,忍不住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沒,沒事呢,憐飛,這花我們家鄉也有呢?而且,還有解說。」木槿笑著,笑的甚是唯美。

    「解說?能和我說說嘛?。」

    「好啊、」」傳說,這種花叫洛麗瑪絲玫瑰,花語是:」對死亡的懷念『,在遙遠的地方,這種花代表的是:眼淚滑過嘴角的弧度是多少,它能夠劃開多長的傷口。悲傷是多痛的毒藥,是否能夠令人痛到麻木。如果死亡將一切都結束,那麼它又能將什麼結束?

    是無法停止的眼淚,還是無休止的寂寞。結果,只是一場寂靜的雪,將疑問全部埋葬,甚至,連洛麗瑪絲的香味也被一同埋入無盡的漩渦,一直唯美的盤旋,一直維持著死亡的模樣,那是時間凍結的地方。寒冷的空氣,貼附著地面,瀠洄著纏繞住腳踝,它盡可能地將我束縛,每一步都顯示著無法言語的沉重。究竟是什麼令人挽留?回頭望去,一片死寂。微風吹起雪絮,完美的掩蓋了走過的路,自然,也無人清楚,我究竟到過哪裡。就算割傷手指,血液也會被冰凍,完美的凝結在傷口處,不顯示痕跡。就像每一個謊言,都那麼完美地掩蓋事實,不留痕跡。我們慶幸地以為,所到之處,都是潔白無瑕,骯髒都被毀滅,生命也得到了昇華。妄想著飛舞在如仙境一般的世界,能夠活在喧囂之外。當冰雪將身體掩埋,寒風為生命做祭奠,就天真的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純潔的人了嗎?他人如泥漿一般苟存在繁華之中,自己如似冰晶般昇華。但是,自身就是一灘爛泥,只會玷污那一片純淨之地。就連淚水都夾雜著紅色的哀傷,墳墓也沒有一塊屬於自己。可是呼吸卻眷戀著這個身體,靈魂,早在某處不知名的地方遊蕩。如果這就是你,或者這就是我。存在都難如空氣,活下去,或者死去,意義又有多重。每個人都會想過,「我死了。」我死了之後,誰會第一個為我傷心,誰會第一個為我掉眼淚,究竟誰才能記住我的名字,在牆壁上畫上我的容貌。直到他死了,還會不會記得我。他會將我葬在秘密的花園裡,撒上洛麗瑪絲的種子,等到花開的時候,滿園都是我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之中,煽動他的眼淚無休止地在眼眶裡徘徊。幸福的仰望著天空,微笑著閉上眼睛,淚水從臉龐劃過,究竟,劃開多長的一道傷口。這就是愛你的人,永遠,永遠因為你的離別而寂寞一輩子的人。他就是出現在這個世界的那個人,常常被勾勒在腦海的模樣,常常會因為他離開的背影而流淚,甚至,都不記得他的面容,卻依舊在夢裡嘶聲裂肺地哭喊。根本無法弄清楚,這究竟是為什麼,或許這就是一場不願走出來的幻境,每觸摸一個回憶,都會被驚醒。伸手觸碰臉上還未干的淚痕,望著光線射入雪中的那一片晶瑩。問一下自己,我的存在。它究竟被賦予了多少意義,或許,無人知曉。對於一個幸福的人來說,他們根本不懂得另一人的不幸,他們可以很輕鬆地說「人生還長,路還長。珍惜自己的生命。」他們不會懂得被勸人的心痛,他們站在很高,很刺眼的位子,高聲讚美生命的美好。可是對於一個心痛的人來說,這一切的讚美,又是多麼令人的諷刺。一個真正理解生命的人,不會高歌讚美生命,他只會送給悲傷的人,一把洛麗瑪絲的種子,將這些花種全部灑向冰冷的白雪。等到花開的季節,他會默默地站在你的身後,看著那開滿洛麗瑪絲的秘密花園,滿園都瀰漫著花的香氣。身體腐爛後,為這些白色的玫瑰貢獻了全部的營養,昨夜的露珠彷彿還有冬日的影子。這是一場死亡的祭奠,祭奠過後,身體就如死亡一般被埋在土壤之中,對著自己做一場祭奠,然後,轉身離開。或許剩下的,也只有精神中殘留的無數懷念,它附著在新的身體上,陪著自己,走過每一場下過的雪。」

    「洛麗瑪絲,對死亡的懷念。「

    木槿慢慢俯下身,嗅了嗅空氣中,瀰漫著死亡空氣的氣息。

    憐飛聽的雲裡霧裡的,像是聽不懂木槿的花,見木槿如此專注與此花,也就沒有在問下去了。

    收拾了一些日常用品後,隨著木槿出門了。

    「木槿啊,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呀。」憐飛跟著木槿身後,悶悶的問了一句。

    「嗯?我是想找一個僻靜點的山谷,練好一身武功呢,憐飛,你覺得呢?你是要隨我一起去呢?還是……」

    木槿話未說完,憐飛就打斷了他,「你說什麼呢。你在哪兒。我憐飛就在那兒。

    「嗯嗯。好……」

    「呵呵。……」

    兩個人一左一右,身上背著包袱,斜陽照射兩個人的影子,把兩個人的影子拉的老長老長。

    情景很唯美。

    木槿牽著憐飛,兩隻小手在陽光的折射下,留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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