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蕭寒跌跌撞撞地來到鎖冥幽的那間房,進了房間才看到冥幽已經睡了。冷蕭寒坐在床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已經睡下的冥幽。
嫣兒啊嫣兒,我該拿你怎麼辦?
他看著冥幽熟睡的臉龐,腦中浮現出冥幽含恨的一雙眼,耳邊響起冥幽所說的每一句話。
「我還有什麼名聲可言?再說了,我又不在乎世人的眼光。」
「呵,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也想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呵,對,我就是故意的,故意讓孩子流掉,那又怎樣?!」
「你說錯了,我不叫慕容凌嫣,慕容凌嫣早被你給弄死了,我叫冥幽。」
「這有什麼,你不也忍心殺害了我們的孩子嗎?」
「我只想讓你知道,今天我在你身下承歡,那明天,我就會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
「對,我就是要這麼報復你,讓你也嘗嘗背叛的滋味。」
「從你把我打落懸崖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經死了。心都死了,你說,還有情可言嗎?」
「豈止是恨,我是恨你入骨。恨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喝你的血。」
「殺你太容易了,可我不想你就這麼死去,這樣太便宜你了,我要讓你活著比死了更痛苦,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
這些年,你定是受了很多苦,否則,你也不會這麼恨我。
嫣兒,你知道嗎?你說的每一句話,都足以凌遲我的心,難道我做錯了這一件事就永遠得不到原諒嗎?嫣兒……
他就這麼坐著,直到天亮。
冥幽緩緩醒來,睜開眼卻看到某人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她不禁有些疑惑,他,時候時候來的?一向警惕的她,為什麼沒有發覺他來了呢?是她睡得太沉了,還是她的警覺性下降了?
「嫣兒……」話未說完,便被冥幽打斷。
「王爺,我不叫嫣兒,我叫冥幽。王爺可以叫我冥幽,上官幽,或者幽冥公主。」
聽著她淡漠的話,冷蕭寒不禁皺眉,「你著急著和本王撇清關係嗎?」
「王爺說的哪裡的話,臣妾前日已是王爺的王妃,要說撇清關係嘛,那只能王爺您休了臣妾。」
聞言,冷蕭寒冷笑,「休了你,哼,休想,你是本王的王妃,那你一輩子都是本王的王妃。」
冥幽淡淡地諷刺,「王爺您不覺得自己太霸道了嗎?」
「霸道?」他邪魅地挑起她的下巴,「你是本王的王妃嘛,本王當然要霸道了。就算本王休了你,你也只能是本王的棄妃。」
冥幽只是冷笑。冷蕭寒看著她的臉,曖昧地靠近,「本王那未出生的世子已經被你弄沒了,那麼,愛妃你是不是該補個世子給本王呢?」說著,他湊到她的耳邊,親吻她敏感又濕潤的耳垂。
冥幽淡淡地諷刺道:「好啊,只要王爺您不怕被戴上綠帽,臣妾是很樂意奉陪的。」
「你……」冷蕭寒雙眼危險的瞇起來,瞬間推開一步,將他們的距離拉開。
「我只想讓你知道,今天我在你身下承歡,那明天,我就會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
「我只想讓你知道,今天我在你身下承歡,那明天,我就會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
「我只想讓你知道,今天我在你身下承歡,那明天,我就會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
…………
腦中不由自主地響起她的那句絕情的話。他的臉瞬間變得陰沉,垂在身下的手驟然緊握,深邃的目光看著冥幽那一雙含恨的眼。
「你真的要這麼做?」冷蕭寒咬牙切齒地問道。
聞言,冥幽笑了,笑得那麼邪,那麼妖,那麼媚,就像那美麗而致命的罌粟,一沾上就上癮,再也戒不掉的毒。
「你說呢?」冥幽緩緩地反問他。
沉默,房中是一陣寂靜的沉默。
慕容凌嫣,這是你逼本王的,本王給過你機會的,可是你不珍惜。既然這樣,就別怪本王絕情了……
冥幽知道,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她冷冷地看著冷蕭寒,卻看到冷蕭寒什麼都沒說就拂袖而去。
冥幽冷哼,居然甩個背影給她看,拽什麼拽?
暗影看到冷蕭寒一臉陰沉地來到書房,心中雖疑惑,卻不敢問出口,他恭敬地站在一邊,等著冷蕭寒發話。
「暗影。」
「屬下在、」
冷蕭寒冷冷地問道:「你說冥幽她百毒不侵?」
暗影說:「是。」
早在那次的檸檬事件,他就派人去查冥幽這一身的武功出自何處。結果調查的結果不僅是鬼醫的弟子,還是四大神秘家族冥幽的聖女。
他不知她是怎麼成為冥族聖女的,他只知道她擁有百毒不侵的特殊體質。那既然這樣,只能另想辦法。
「行了,你先下去吧。」冷蕭寒揮手名冷道
「是,屬下先行告退。」說完,暗影退後幾步,之後便隱沒在黑暗之中。
冷蕭寒在書桌抽屜裡拿出一根通透雪白的短笛,端詳了一會兒便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詭異的是,他吹奏的曲子居然沒有一點聲音,若是常人在,定會以為他根本沒吹笛。
沒一會兒,書房的空氣中劃過一絲波動,夜明珠幽幽的光照著黑暗的書房,顯出幾分陰森。
房中已靜靜地站著一個人,他緩緩走到夜明珠旁,冷蕭寒的面前。幽藍的光映出了他的容顏。
修眉斜飛入鬢,一雙尾角上挑的鳳眼在火光中流光溢彩。明明是很素淨的一張臉,卻偏偏明艷得讓人不敢逼視。表情分明是雲淡風輕,卻好像有說不出的魔力。烏黑的長髮一瀉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