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煙氣瀰漫,將所有的人攻擊都化於無形。一件件法器卻也被收入了各個修者的手中,器修的修者已經將法器修煉得與自己完全合一,就算是被毀了,也能憑借融入體內的法器靈性重新憑借元力凝聚出法器。但想要恢復原來的法器之威,卻是需要大量的天材地寶重現鍛造了,不花費極大的時間,是很難煉製出來的。
一道道身影在虛空之中閃現出來,這些都是剛才參與了攻擊或者還是在遠觀的化虛期處著,如今一起顯現出來,竟然遠超十三個。雖然那十三個是本體前來,但更多的是投影而來,此時一個個皆是面色陰沉和貪婪交加。墨君的戰力遠超他們的猜測範圍,竟然僅僅一擊便是擋下了七名靈君的聯手攻擊。其中有三名元器一脈的修者,戰力遠在同階之上,但卻仍是敗了,甚至其中一人的法器都背的打碎,不花費極大的代價顯然是恢復不了的了。
七名參與了攻擊的化虛初期修者皆是面色煞白,其中一名修者身上更是有明顯的聲勢,與元神血肉一併修煉出的法器被毀,雖然靈性猶存體內,但也受到了極重的傷勢,數十年內很難恢復過來,至少需要百餘年時間才能連同法器一併恢復。
墨君面色陰沉,七名修者的一同攻擊,使得他不得不散去了週身的白色煙氣,這可不是想有就有的,這完全需要不少時間的堆積才能形成一些。而墨君現在最強大的手段出了截天血魔池外,便是這攻防一體的白色煙氣了。一旦失去,無疑是失去了一大手段。
不過身為法修,墨君的攻擊還是以域之威能為主,縱使失去了這一大手段,墨君的戰力還是在這些修者之上的。若是真的不敵,墨君就索性放出那頭多骨靈,大不了不煉化在截天血魔池中了,讓這一界的修者來對付那頭多骨靈好了。
四周的修者皆是面色陰晴不定,想要進攻,但卻又不敢,七位化虛初期的靈君一併出手,但卻被那位君王城的城主一擊攔下。甚至一名化虛初期的修者法器被毀,一下子戰力失去了一大截不說,其他六名化虛初期的修者也失去了繼續戰鬥下去的信心。單憑剩下來的六名化虛初期的修者,顯然無力擊殺那位城主。而若是聯手,那位城主的臨死反擊只怕是會不少化虛初期的修者就此隕落,這些修者自然是極為不願的。
看清楚這一點的靈轉期修者,皆是知道今天只怕是打不起來了。現在只要有一個人出來給雙方台階下,那麼這一戰自然會就此作罷。只是,誰敢出來做和事老?若是不好很有可能得罪十四名化虛初期的存在,若是那十三名化虛初期的修者也就算了,得罪了那名君王城的城主,那不是只有化虛中期的修為才能逃脫嘛?
一時間,場面有些怪了,雙方皆是一動不動,就這麼靜靜的站在虛空之中,對持著。墨君自然是沒意見,對於他來說有石球在,即使不刻意的修煉,修為也能以上乘靈體苦修的速度增加,就這麼斬上幾百年,墨君就直接真正的踏化虛初期了。到時候,完全就是瞬殺。只是,這樣只能想想而已,顯然會有和事老出現的。
四五天後,幾名化虛初期的人族修者與妖修一併前來,充當這雙方的和事老。
「幾位道友,聽在下一聲勸,同為修煉者,何苦如此呢?大動干戈,造成損傷。先不說靈轉境界小輩們的隕落,這光是同階對絕之間造成的損傷,就已然不小了。靈轉境界乃是雙方的後備之選,如果隕落了,那豈不是天大的可惜。」
「乘虛道友說的有理,各位道友,此事還是就此罷手。吾等修煉者,還是苦修為妙,早日突破化虛,前往那上界。君王城城主,煙絮道友,兩位意下如何?」
「我沒意見。」那女修冷冷的說道,顯然是同意了。
「可以,不過幾位道友莫名來犯我君王城,那麼就以這些材料為補償,若是幾位道友覺得可以,那麼此事作罷。若是幾位道友覺得不行,那麼我等就在打過。」墨君笑了笑,此時的模樣倒是很具有帥氣,只是一干修者感受到從墨君奪舍的身體中散發出來的神識氣息,便皆是面色微變。那股神識氣息,完全不屬於人族修者,也不屬於妖族修者,而且透著一股凌駕於眾人之上詭異氣息,使人不禁心中莫名的一悸。對墨君忌憚的同時,也是更加的好奇。
墨君隨手一劃,頓時一片光幕顯化而出,上面羅列了三十幾種材料,一干化虛期修者看了會兒,雖然墨君的開出的這些材料比較珍貴,但並不是很難獲得,便紛紛同意了。
數十息後,一座座宮殿隨之飛走,帶走了那數千靈轉境界的修者,隨後一座座島嶼也隨之一並飛走。顯然,這些島嶼留到最後,是為了監督墨君,防止墨君突然下殺手,擊殺這些靈轉境界的修者。聽韓玄說過墨君的神通,這些化虛期修者更加不敢將這些不過靈轉境界的修者留下了。正如那修者所言,這些靈轉境界的修者,正是一座城池的後備之選。
墨君冷冷的看著不斷遠去的修者,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多謝幾位道友了,有你們的材料支持,吾之截天血魔池不久就能徹底得煉成了。到時候,我會帶著截天血魔池,一一拜會諸位的城池,將諸位煉入吾之截天血魔池中。」墨君冷冷的說著,眼中湧動著陰狠的目光。
旋即,墨君破虛離去,進入了截天血魔池本體所在處,開始施法祭煉這件法器。被困在血海空間內的多骨靈,頓時驚恐起來,四周的血浪波動越來越劇烈,只怕過不了多久就能吞沒他了。他可已經吃過一次被吞沒的痛苦了,血海之水不僅吞噬不了,更會不斷的侵蝕他的神識,消融他的形體,一種類似以法則之力的東西還在不斷的破壞它的軀體。
遠處,幾名之前參與了對決墨君那一戰的幾名修者突然聚集在一起。
「道友確定要放出那瘋子嗎?難道道友忘記了當年的額那些事?」
「自然記得,不過,現在化虛中期以上的存在都跑去了第二層天。除了那位還有誰能對付得了那位君王,這兩人對決,到時候我等就可坐收漁翁之利。」
「既然如此,那麼這東西就用來將那瘋子引到君王城吧!這東西雖然寶貴,但比君王城城主的法修之秘,卻是差太遠了。」
幾名化虛初期修者忙碌了會兒,打開了一處空間,頓時無盡劍光衝出,幾名修者卻是早已破虛離去,只有一個金色的木偶在飛著,雖然化作了一女子飛走。「燕兒,別走。」當即,就是一聲大吼伴隨著一道劍光衝出。
這次的血浪湧動更加的猛烈了,多骨靈雖然未死,但一身修為也失去了一成,在這血海之中恐懼的掙扎著。這件被墨君煉入了龍的肋骨、殘缺的血劍的法器,已然開始顯現出其不可思議的鬼神莫測之威了。
墨君有些可惜的輕歎了一口氣,他這截天血魔池已然構造完成,更有殘缺的大羅階法器的殘餘威能,竟然還煉化不了這頭多骨靈。對那煉化不了也令墨君有些欣喜,越是難以煉化,那麼也就代表煉化之後的威能越是強大。
隨即,墨君走出了這鎮壓多骨靈之地,忽的聽到不遠處有女子的聲音,旋即快走幾步,看到了幾名少女在交談,旋即停下聽了起來。這時候,可以發現,墨君眼中往日的淡然之色已然消失了,變得與君落的神色開始一模一樣。
修者最大的敵人,便是自己。墨君奪舍之後,神識與這具肉身不斷融合,這具肉身的一些本性開始影響著墨君。這便是修者常說的心障,又可稱之為心賊。
「城主好強啊!那些往日裡高高在上的修者竟然那麼不堪一擊?」
「不堪一擊,那是對君王來說的吧!哪有你的份!人家一個小手指就能將你捏碎了。」
「討厭。要是我們也能修煉就好了,下乘凡體,我們注定無望了。」
「下乘凡體,也並不是沒有可能修煉,只不過終其一生也很難跨過化虛境界而已。」這時,墨君的聲音傳來,打斷了這些少女的說話。
而這時,無盡劍光突然出現在城池上空,朝著君王成就是狠狠的劈來。君王城的那層血色的光幕搖搖欲墜,隱隱的有破碎的趨勢。
墨君的面色微變,竟然還有修者找上門來在,很是不知死活,神識探出,墨君卻是陡然一驚,身形瞬間消失,出現在了君王城外,揚手無盡白光打散了那道道劍光。
「還我燕兒。」一渾身亂糟糟的修者大吼了一聲,手抓著長劍便是辟出了一道劍光。
墨君面色微變,但卻不是因為這道劍光,而是因為這修者的長相與命輪界的墨君完全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