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墨君看向那團彩影,似人又似甲衣,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墨君眉頭微皺,這團彩影很有古怪。雖然墨君沒有感應到任何怪異之處,但數千年來的慘痛教訓猶在,墨君寧可小心謹慎一些,也不想再拼一回命。
只是墨君凝神看著這團彩影許久,這團彩影都是未有一絲一毫的動靜。眉頭不由的一挑,墨君心中生起幾絲煩躁來。
陡然一驚,墨君急速的後退。此物竟然能隱隱的影響墨君的心神,這令墨君驚駭起來,自從神魂成就,三大法修法訣被廢,,法訣自創以來,墨君的意志便是心神,而墨君對自己的意志是萬分瞭解的,絕對的不會動搖。然而現在,墨君不得不越加小心起來。想就此離去,但隱隱的感覺到這是自己的一場大機緣,不由的心生不甘。到了墨君這一境界,能夠稱得上是大機緣的絕對值得以命想搏,就此放棄,那是萬分可惜的。
雙眼一瞇,墨君沉吟片刻,盤膝坐下,就此吸收起石球中的神識本源來療養神魂。正是因為有石球在,墨君才敢不惜燃燒神魂來發動法器的自毀一擊。隨著神識本源的融入,墨君的神魂頓時好轉了許多,原本因為燃燒而模糊起來的地方緩緩的凝實起來,已經出現了龜裂的不為也漸漸的癒合了起來。
黯淡無關,有些萎靡不振的神魂逐漸的恢復了往日的神威,恍如真人一般,舉手抬足間,就是恐怖無比的威壓散開。滾滾靈氣隨之從石球中湧入體內,墨君的元力快速的回復著。
數日後,墨君已然全部恢復。唯獨神魂意念之力由於被毀,需要墨君回去以後閉關數十年甚數百年才能恢復過來。或者得到足夠的毀滅或者命輪法則之力,衝擊五次蛻涅,若是成功,則神魂意念之力不僅恢復,更會大漲。至於失敗,那麼只有石球失效這一可能時才會出現,墨君隨之消散於世間。
恢復了全部的力量,墨君也有了不少的信心。但為了安全起見,墨君還是先吸收了那團彩影中的神魂的記憶。一絲法器的靈性,凝聚成形,誕生了意識,隨後吞噬法器的神魂意念之力烙印,得到了其大部分的記憶,不知多久後徹底成形,在天之劫中化為了神魂,同時踏入了劫涅境界。單調枯燥乏味的修煉,數十萬年的時間,渡過了五劫五涅。終於有能力打破封禁的小世界,卻被一輪白色的輪影打入了昆吾山中,一困數千年,直到不久前,一隻石質手掌突然出現,拍中了他,直接將他打出了他依附的法器,並且廢了他九成多的修為。不久後,墨君出現,一場大戰,徹底滅殺了他,他因此想起了一段模糊的記憶。恍然之間,墨君再次經歷了這團彩影中的神魂的一生,緩緩的睜開了眼,墨君不由的皺眉嘀咕了句:「你還能再悲催點嗎?怎麼就這麼倒霉啊!」
墨君經歷完這倒霉的法器靈性的一生,只有一個念頭縈繞著,這法器靈性是幸運的也是倒霉的夠可以的。幸運,是因為一件法器能最終靈性凝聚吞噬神魂意念之力烙印的少之又少。而能夠一路修煉,五劫五涅而不隕落更是幾乎沒有。倒霉,自然是都到這個境界了,一出來就被困,難得破禁出來了卻遇上無上存在的對決,打錯的一擊威能破碎了無盡虛無,直接傾斜到他身上,直接一朝修為付諸東流。
這麼想著,墨君卻是看向了那團彩影,從那法器靈性記憶中知道,這的卻是一件法器,而且其級別高的嚇人,穿著完全能憑此渡過天之劫。但也不是人人都能御使的,且發揮出威能的。很不巧的,墨君這個後天通玄之體,石元羽凌,能夠滿足這個條件。
這團彩影,卻是一名修為通天徹地,渡過了九劫九涅甚至已經踏出了劫涅境界的無上存在煉製的。其形狀,卻是一件甲衣,一件萬彩甲衣,名為天碎。而御使這件天碎甲衣的條件只有一個,必須是石元羽凌。
墨君打出了一滴靈血,乳白色的血液落在那團彩影之上,頓時爆發出奪目的白色光霞來,旋即便是投入到甲衣之中。「吾之先祖,石元羽凌中的無上存在,請解開封印。」墨君低聲念道,頓時那團彩影爆發出絢爛耀眼的萬色霞光,激射著湧向八方,這裡的混沌頓時平息了下來,逐漸的演化出渾濁的天地之力。
墨君看到在那無盡霞光之中,赫然是一件甲衣,淡銀色中透著金色的甲片,藍色中交織著赤白二色的絲線,橙色中應對著黑色袖口,黃色中糾纏著青色的圖紋,紫色中混合著綠色的扣環,粉色中雜亂著灰色的絲帶,交相輝映,散發出無比絢爛奪目的萬色光霞。從腳部看到脖頸部位,都是保護的完美無缺。
在脖頸部位之上,更有一張藍紫色的面具,是一張猙獰恐怖的鬼臉面具,透著絲絲超然於一切的氣息。墨君知道,這就是那位前輩的本體真神相了。
伸手一抓,有傷口處那一絲絲乳白色血液的的吸引,這套甲衣直接飛向了墨君,瞬息間套在了墨君身上,原來那件法袍,卻是一下子被這件甲衣散發的一絲威能給毀了。
「果然夠強大,不愧是九劫九涅的無上大羅階法器,僅僅一絲隨意的威能就足以抹殺虛皇。」戴上那張面具,墨君頓時有種錯覺,一界崩毀而我不滅。
雖然明知道這種感覺只是一種錯覺,但墨君還是忍不住一陣欣喜若狂。那種強大,那種無視一切,那種淡然,嘗試過一次就會如同毒藥一般,深深的吸引著人。
許久後,墨君才將這種感覺從心底抹去。隨後手中靈光一閃,墨君手中出現了兩把血劍。這兩把血劍由那法器靈性用那一個封禁小世界中的無盡血海鑄造,皆是五劫五涅的大羅階法器,威能極為的強大,若是全部釋放出來,便猶如那一個血海一般,連綿不絕,滔天血浪的恐怖威能,若無相應的防護,五劫五涅下的存在足以被瞬殺。
當然,這是指威能全部釋放,以墨君的能力能夠打出一小部分的威能,發揮到法器靈性對付他的那點威能,便已經是極限了,這還必須要墨君五次蛻涅才行。
「五次蛻涅。」墨君喃喃自語,自突破以來,墨君第一次迫切的需要法則之力。哪怕現在放在他面前的是一團其他的一種的法則之力,墨君也會毫無猶豫的選擇煉化,進行蛻涅。
隨手打出一擊,頓時這片混沌區域中消散了一部分,那些天地之力竟然凝聚成了一條大道,直通往混沌之外。踩著這條大道,墨君走出了這片混沌區域。
當墨君踏出大道的末端,頓時看到了無盡星空。當即,墨君便是身形一閃,隨手打出一擊,虛空崩碎,虛無重現,不知多少星球毀在墨君這一擊下。然而一道白色的光影打出,一道血色的長虹劈出,涅滅了墨君這一擊所爆發出的威能。
「毀滅大帝,什麼時候學會偷襲了,萬之虛皇,以為有把大羅階的法器,便可以抗衡本帝了嗎?」墨君靜立於虛空中,渾身俱被彩色光芒籠罩,散發出億萬毫光。話語聲沒有一絲情緒波動,顯得十分的淡然。
「大帝,你的存在嚴重干擾到某些存在的計劃了,所以你必須消失,或者大帝你散去天府,自此不再敢此界事。」萬之虛皇的身影顯現了出來,手中一把沙子,閃爍著點點星芒,每一顆細沙都恍如一顆星球那般,透著厚重沉悶的氣息,一股法則之力的氣息隨之散發出來。
「星核之沙,星球精華凝聚,每一顆都帶有一個星球的重量。好寶物,雖然只是二劫二涅的法器,但憑借這件法器,萬之虛皇你可以跨越境界的限制與毀滅大帝一戰了。只不過,對於本帝,似乎還差了太多啊!」墨君卻是略帶讚賞之意的說著,隻字不提萬之虛皇口中某些存在是什麼人,只是一個勁的讚賞著萬之虛皇手中的那把沙子。
「命輪大帝不愧是此界上古後的第一人,不僅數千年時間便踏足四次蛻涅,更是將法則之力的領悟無限接近劫涅境界。就連身為死靈的本帝,都不得不說聲佩服。只是,道友就這般隕落,豈不是太過可惜了。」毀滅大帝從虛空中走了出來,手持那柄一劫一涅的大羅階法器,望著墨君語氣極為淡然的說道,眼中卻是絲絲忌憚之色。
四次蛻涅,加上墨君之前表現出來的戰力,她對墨君已經有了一些畏懼之意。二次蛻涅便可與她戰平,四次蛻涅只怕能擊殺她了。這也是她同意的萬之虛皇的建議的原因,不僅僅只是因為畏懼萬之虛皇身後的那些存在而放棄爭鬥,而是以防萬一的聯手,增大擊殺墨君的幾率。